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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想

 

了出去!

 p;“没吃奶吗?”陈锐向前一把抓回被弹得连连后退的王彪,脑袋对着他的额头居高临下“嘭”地撞去,暴力十足!随后往旁边一扔……

蹲在地上的三人张大嘴巴看着王彪像个轱辘一样滚了出去,好半天才用手撑着想爬起来,脚一软又摔倒在地,

“妈呀,我头流血了----”他哭了。

陈锐没再管他,走到目瞪口呆的三人面前蹲下,还是一脸笑容,“海哥,可以商量吗?”伸手拍着他的脸,“啪,啪,啪……”一下,又一下----越来越重。

王海平时也就仗着人多打个架,哪见过这么变态的人,一下子吓懵了,连手上的疼都忘记了。

王强就算反应再慢,也搞清楚状况了,可他脑子缺根筋,面红耳赤地瞪着眼前这个‘软蛋’,半天憋出一个字,“哼!”。

“不服气?合着老子就应该被你们打?”

“你----你----我和你拼了。”他大叫着向陈锐扑来。

陈锐看都不看,一巴掌甩过去,随着一道粗狂的弧线飞出,摔下,树林里安静了。

二狗子牙齿开始大颤,见陈锐看过来,哭丧着脸,想忍又忍不住,尿了。

陈锐皱了皱鼻子,没再看他。调转头盯着王海,一字一句,“可以吗?海哥!”

王海眼神躲避着,陈锐见他不回答,想到他侮辱妹妹的话,眼光一寒,一只手像钳子一样锁住他的脖子,身形暴起,直接把王海从地上抄了起来,“蹬蹬蹬”三步,像推土机一样把他推到树干上举起。

王海被他单手锁喉死死地挤在树上,两脚离地乱颤,双手费力想要搬开锁住喉咙的大钳子,十秒、二十秒……他渐渐看不清眼前的笑脸了,手也无力地垂下,他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而后,喉咙一松,他就像面条一样从树干滑落。

静,树林里静得可怕,除了站在那一脸笑容打着火机抽烟的少年----以及他脚下像个虾米一样篓勾着把手伸进喉咙“嘶----嘶----”着贪婪吸气的海哥,包括肌肉男王强在内,三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太可怕了,他们一点也不怀疑陈锐真敢掐死王海,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陈锐别看做得挺吓人的,其实心里一直有谱。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一次性把这些混混打怕,哪有时间搭理他们?一万年太长,现在是只争朝夕啊!

三分钟后,四个人被勒令站成一排。

“站好了,给老子唱首征服。”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个大小伙哭丧着脸,“不会唱。”

陈锐这才想起现在是94年,内心不禁有点汗颜,但表情却是极度鄙视的样子,“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成天只知道偷鸡摸狗,一点见识也没有,连个征服都不会唱----算了,懒得理你们。”

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碾了碾,笑着问了一句,“知道为什么以前我不还手吗?”

摇头。

“我说----白胡子老道要我十六岁后才能显露功夫,你们信吗?”

“信,信。”陈二狗心想,“麻麻的,你拳头大,你说是就是喽!”

“看在同村的份上,奉劝各位一句,别再乱欺负人了。”他抬头仰望,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妨告诉你们,就村里经常被你们欺负的傻子-----我都惹不起!”

“人家问起----知道该怎么回答吗?”

“知道知道,自己不小心摔的。”

他们太知道了,以前不就经常这么问别人的吗?

“没关系,你们就说是被我打的。”陈锐“嘿嘿”冷笑两声,心想,“你们真要说被陈锐打的,丢不丢人先不说,那也得有人信不是!”

陈锐拍拍屁股走了,头也不回。

天线还没调好,白娘子也没得看,闲着没事,大家就议论那个倒霉蛋又会被王海他们怎么欺负,这才没聊几分钟,陈锐没事人一样从旁边林子返回来了。

老七偏头看了下手表,“耶----奇了怪了,十分钟都不到。”

哪里都少不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陈锐,就完事了?来,过来一起看电视。”

“你们看吧,我还没吃饭了。”

“别走啊,王海他们今天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哈哈哈……”嘲讽引起了一片笑声。

“哦,对了,王海他们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他们啊,在林子里玩,可好玩了。”陈锐说着话走远了,给人的感觉跟以前没什么区别,着急逃跑的样子。

树林里有什么好玩的,大家嗤之以鼻!看着陈锐逃跑的样子摇了摇头,“没卵玩意,借口都不会找。”

……

不过让他们纳闷的是,王海几人还真就玩嗨了,第二天满村都在传播一个消息,“你知道吗,昨天晚上王海和彪子他们在小树林玩的可开心了。”

“是吗?”

“可不,玩得太高兴不小心把手都摔断了,你说----那得玩得多嗨皮!”

“不是说骨折吗,怎么到你嘴里就成摔断了?”

“……”

当然,这些传闻陈锐不知道,他一大早就被妈妈拽着到镇上农村合作社去了。陈翠英要不亲眼看到合作社确认钱是真的,任凭三个儿女说破大天,也不会相信昨晚他们讲的‘故事’。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陈锐一进家门就被妹妹拉到一边,小姑娘慌张地看了一眼猪圈,“哥哥,你怎么去那么久啊!”说着又瞟了一眼那边,生怕妈妈突然出来的样子。也不等哥哥回答,机关枪一样继续道,“对不起,刚才妈妈问我们从哪里拿回来这么多好吃的,我就把你出卖了。”小姑娘‘羞愧’地看着哥哥,好像自己当了叛徒一样。

陈锐疼爱地刮了一下妹妹的鼻尖,笑着道,“没事,你们不说哥哥也要和妈妈说的。”

“我就知道,哥哥一定不会怪我的,嘻-嘻-”

……

伙房里,在姐姐妹妹地帮助下,陈锐正在给妈妈讲述镇上发生的事情。自然,说的没有实际那么危险,所谓买股票也是找个借口把钱退还人家。

“……事情就是这样。”陈锐说完从裤兜掏出准备好的三千块递给妈妈。

“帮着抱了个小孩,人家就----”陈翠英看着手里的钱,总觉得不真实。

陈锐又耐心地给妈妈解释了很久,他们是有钱人啊,小孩当时很危险啊……

当然,最后他也没完全说服妈妈。

用她的话来说,妈活了四五十年了,什么事没见过?天上绝不可能掉馅饼,要掉也是掉冰雹!

是啊,在这个一辈子老老实实和泥土打交道的女人心中,‘好运’这个陌生的字眼似乎从来没有降临过,哪一天真让她碰上了,反倒害怕了。

这个晚上她一夜没睡好,三千块啊!这得卖多少粮食,多少头猪……

&nbbsp;她不知道,儿子其实还藏了一千,否则还不得----

陈锐交三千块给妈妈,是不想她为下学期儿女们的报名费发愁。记忆中母亲刚交了上学期的报名费又开始想着下学期的了,从来就没轻松过。尽管这样,可到下一次报名时,钱总还是不够。

怎么办?

杀猪!一斤两块钱左右,一头猪一百多斤,差不多够一个人的报名费。

藏下一千,是因为要开始挣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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