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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告辞

 

的相处下,也了解到沈白锦的性格,随性洒脱,不拘小节,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娇弱,所以他打心底里敬佩她,也早把沈白锦当自己兄弟般看待。

“既然沈姑娘如沈姑娘如此厉害,那春围日定要比一比,可好?”五皇子跟沈白锦约定。

看着五皇子坚定的眼神,沈白锦也不好拒绝,谁让自己说大话,只能先应下,“好!那就等春围一较高下吧!”

“沈姑娘,爽快,那可说定了。”

“说定了,五皇子。”

俩人迎面相笑,一个笑的豁达,一个笑的心虚。

……

一路走出训练场,一路叹着气。沈白锦懊恼,自己没事儿瞎逞什么能,比输是小,别到时候马骑不稳,弓也拉不满,那才丢人呢!

路过宫内花园,沈白锦索性在池塘边上一块大青石上坐下,越想越愁,连连拍着大腿,“哎……”

李辰洺从训场出来,正要去大殿找父皇,恰巧途经此处,看见沈白锦一脸愁容地坐在池边,不由得有些担心。

“白锦,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李辰洺问道。

听见熟悉的声音,沈白锦抬头,准备起身行礼,“太子殿下。”

李辰洺按住沈白锦的肩膀,示意她不必行礼,随后也低身坐在了沈白锦身旁的大青石上。

“什么事儿,让白锦妹妹这般忧虑?”李辰洺柔声问。

沈白锦有些犹豫,更难为情,不过她信任李辰洺,最后也就告诉了他实情。

“是这样的,我和五皇子约定春围那日比试一番,但我其实根本没有好好学骑马射箭,我害怕……”

听沈白锦说完,李辰洺想到了李宁安受伤是白锦一直陪着,练习都没能参加几次,便安慰说:“都是宁安受伤不能练习,还连累了你。”

沈白锦立马否决:“不怪三皇子,是我自己本身就没有认真去学。”

看着沈白锦懊恼埋着头的样子,李辰洺的心有些不适,他看不得白锦这副模样。

“别担心,我帮你想办法,到时候在猎场,你只管呆着我身边就好。”

李辰洺特意降低声调,沙沙绵绵的声音让沈白锦听了觉得特别安心。

沈白锦惊讶,呆呆地看着李辰洺:“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李辰洺看着沈白锦笑着说。

一时间,两人面面相对,然后沈白锦就笑了出来,感激地看着李辰洺。

这一幕,不知正巧被哪一个小宫女瞧见了,后来在宫中传了好久关于太子爷和沈姑娘的传闻……

……

李辰洺还需去大殿拜见皇上,所以他先走一步;不一会,沈白锦在池塘旁发呆半晌后也起身离开了。

发呆不是白发的,沈白锦也仔细想了好久,不能老是麻烦太子殿下,她好歹得给自己争口气。

于是一番内心自我鼓励后,沈白锦决定找刘珩帮忙,让他教自己练箭,三日之内不求箭法精准,起码拉弓时得有气势。

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就去找刘珩。在正东宫门,沈白锦找到了正值差的刘珩,实打实地跟他交代好情况后,刘大统领自然也痛快地应下了。

有了刘珩这么个厉害的朋友教自己练箭,沈白锦觉得已经成功大半,她这三日一定加倍认真地学,定要在春围那日输的不丢脸!

接下来几天,沈白锦那是一点没闲着,认认真真地按照刘珩教的练习,每天一大早就往外跑,沈鹤连自己闺女的影子都抓不着!

今日最后一天,明日就是春围了。

独得刘珩射箭“秘籍”的沈白锦,进步巨大,加之从前沈白锦也有好好练过,现在六丈之内击中目标完全没问题。

对于沈白锦十分畏马的问题,刘珩也很忧心,不过春围时他得守卫在皇上周围,那时候只能安排个小侍卫暗中保护了。

这两日,沈白锦一直在刘珩家练习。

自从刘珩升了官,他辛辛苦苦攒了小一年的俸禄,于近几日在这都城内买下了一间小宅,小是小了些,但家中陈设温馨整齐,绝对让人猜不到这是个武将的家。

正值晌午。

宫门口人流最大的时候,刘珩现在去宫门值班了,只有沈白锦一人在刘宅反复磨着箭的精准度。

正是春时,南来的鸟儿在房檐上叽叽喳喳叫个不休。

射了十几箭,箭箭中靶,练习的成果很好,走到靶前,将箭一根根拔下,再次装满箭筒。

口干舌燥,沈白锦走向石桌想要倒口水喝,正巧壶里空了,端着空茶壶,沈白锦轻车熟路的走到厨房,从水缸里取一瓢水,自己大口大口的饮着,再一瓢水灌进铁壶,将火炉子还没熄的火星里,添上几根薪柴,让水慢慢烧着。

守着炉火,实在无聊。

沈白锦便踏出厨房,直奔刘珩的书房,两日来全心专于练箭,还没好好的参观一下,得知刘珩在家里给自己置办了间书房,沈白锦颇好奇,武将的书房会是怎样的。

到了书房,从推门而入,门口正对着的就是书案,不过最吸睛的是左侧那三列大书柜。

书柜上还较空,有大量的兵法武器类的籍册,随手翻开几本,里面都标识了注解,看来刘珩是个“理论派”的武将。

把书放回柜内,沈白锦走到书案前,桌上有三两本诗文集,散落的宣纸上面,有句未写完的诗。

沈白锦张嘴念来,“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补出未写的部分,沈白锦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看来刘兄心里住了人,夜里都睡不着觉,光想人家姑娘了,也不知是谁。”

正思索着,听见院里有些响动,应该是刘珩回来了。从书房出来,跑到院里,果然是刘珩。

“白锦,我给你带了烧麦回来。”

刘珩正从厨房里出来,拿着几碟盘子。

沈白锦上前接下,忽然想到刚刚那句情诗,心中横生一计。

“刘兄,你最近可有感觉自己哪里难受嘛?”

听沈白锦问,刘珩也疑惑,“白锦可看出我哪里病了?”

“看出了。”

沈白锦在石桌上放下东西,一脸认真的看着刘珩。

接着两人沿着石桌边坐下。

刘珩见沈白锦如此庄重又有点搞笑的样子,于是伸手说:“那劳烦沈医师给我诊断一下了。”

沈白锦故作一脸愁像的摇了摇头,“已经不用把脉了。”

刘珩睁大眼睛,很惊讶的样子,“啊,我的病这般严重?不用把脉了?”

沈白锦看着刘珩严肃的神色,重重的点点头。

“那沈神医快帮我看看,我哪里出了问题。”刘珩有些慌乱。

“你呀,是心出了问题!心病。”沈白锦答。

“怎么讲?”

刘珩连忙问。

“你近日可有夜里睡不着觉?”

“有。”

“可有情绪低落?”

“有。”

“可有日日思念之人?”

“有。”

问出答案来,沈白锦抱着手臂,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刘珩。

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刘珩一下明白了,这沈白锦在这儿诓自己呢!

“沈大小姐,您忽悠我。”

沈白锦一脸得意的看着刘珩,“说吧,是那家的姑娘,让我们刘大统领想到夜不能眠?”

被这么一问,刘珩腼腆地红了脸。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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