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告辞
,也许有人关节湿痛,跟其他太医开了方子吧。”
“也有可能。”解圆回答。
两人后续交谈了几句,沈白锦就去煎药间煎药了。
李宁安一直安安静静的在诊厅里坐着,看着向如初忙碌的背影发着呆。
他觉得这身影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天色黑了下去。
沈白锦端着药,缓缓的奔着诊厅走来,从诊厅敞开的门,远远地就能看见李宁安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进门后,把药放到李宁安旁。
“你快喝下吧,可以缓解痛感。”沈白锦对李宁安说。
看着沈白锦,李宁安有些没想到沈白锦会煎药给他,有点扭捏还有点不好意思,就迟迟没有喝。
沈白锦看透了李宁安的小心思,“别不好意思啦,反正我们算是朋友,我为朋友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沈白锦对李宁安笑着,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很可爱很少女。
见女孩这幅模样,李宁安更加不好意思了,只得端起药一口闷下去,由于喝的太大口,还被呛到,咳嗽个不停。
不过某人还是刀子嘴豆腐心,为自己辩解。
“都是你这药太苦了!”
听这话,沈白锦不乐意了,要上去一把抢回药碗。
“嘿!你要是不想喝,你就还给我。”
李宁安看沈白锦伸手抢碗,立马喝了个干净,“怎么,要我现在吐给你嘛?
说完,李宁安就抓住沈白锦的手,要往她手上吐。
“哎呀,李宁安你太恶心了!”
沈白锦嫌弃的眉头都扭到一块了,那是十分地抗拒呀。
……
翌日。
射箭课,在武馆训场。
皇子们在靶前十丈外一字站开,人手一把弓,并且今日都穿的束服,显得每个人很利索凌俊。
&r/>几发箭下来,太子和五六七皇子中靶较多,成绩也较好,但他们并没有骄燥,都在跟甘将军继续反复练习着。
不过有俩人,那可悠闲了。
由于李宁安昨日扭到了手,不能参加射箭的训练了,所以甘将军就让他在一旁观看,又考虑到沈白锦一个女孩子也参加不了狩猎,便让她陪着李宁安。
“你怎么耍赖啊!”
“什么耍赖,我就应该走这一步的。”
“你明明改棋了!”
“没有,那棋子本来就是在这里的!”沈白锦瞪着大眼睛,用力的戳着棋盘,吼着解释。
甘将军听见声音回头看两人,有点无奈。
这沈白锦和李宁安在这休息亭里下棋也能吵个不停,甘将军也懒得去管,毕竟在大家看来,这俩人就是一对欢喜冤家,不会真的打起来。
但这俩人可真闲不住,这不就下棋下着下着就吵起来了,但是大家都在忙着训练,并没有人理会他二人。
虽说沈白锦和李宁安还是老吵架,不过两人早都把彼此当成朋友了,所以也就是吵着玩儿。
训练早早结束。
沈白锦可觉得她算是解脱了,不用在陪三皇子那个“婴儿”了,她心情特别好,脚步轻快地往训场外走。
李宁安在一旁等着李辰洺李数几人收拾着,眼睛看着渐渐离开的沈白锦,有点犹豫但还是喊了她。
“沈白锦,我们晚上出宫,到时候去找你啊!”
沈白锦也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李宁安看着离开人的背影,嘟囔着:“也不知道,那死丫头听到了没。”
沈白锦当然是没听清了,她以为李宁安只是跟自己简单的道别呢,所以连头都没回。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回家吃蝶雨煮的豆子粥,那里面再掺点砂糖,真的巨好吃。
想想心里就美滋滋,她怎么会管李宁安跟自己说什么了。
……
晋州高府。
郭升脚步很是急促,穿过长廊府院,匆匆赶往高清寒的书房。
进到房内,郭升都来不及喘口气,立即跟高清寒说:“少爷,您快回门派看看吧,掌门病的更重了。”
“不去。”高清寒沉默了大半晌,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郭升听了也是心急。
“少爷,您就这么和老爷这般敌对了?半年前的事儿过去都过去了,您就不要一直挂怀了吧。”
高清寒放下了笔,拿帕子擦了擦手,脸色沉了下来。
“你要想留在我身边,就别多管。”
郭升始终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因为半年前的事儿也与他有关。
屋子里霎时间安静到极点,如若不是院子里的仆人扫地的杆子掉到地上,打破了这安静,恐怕空气都要凝固了。
而且今日郭升是一反常态的严肃,不像往日般,敢和高清寒嬉皮笑脸。
看郭升很是拘谨,高清寒一步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安抚的意思。
这时,从书房后面走出来一个人,看见高清寒身边的人,很是惊讶,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出来的男人,和郭升对视,男人比比划划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
高清寒也回头看向男子,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意,并示意男子走过来。
男子和郭升两人面对面站立,仿佛中间有一面镜子,这两人竟是长的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谁在模仿谁,两个人又同时捂住了嘴,这让高清寒也一时难以辨别,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郭升。
“像,实在是太像了。”郭升小声感叹。
高清寒看着另一位“郭升”点点头,似乎很满意。
说话的就是郭升本人,而另一位则是——容修。
容修,就是昨日焱惊楼那位黑衣蒙面人,自小习得易容秘术,三年前曾江湖上名声大噪,因从未有人见过其真容,所以也无人知晓他归入了高清寒门下。
虽说郭升跟容修接触过多次,也知其会易容之秘术,但此次他变成了自己的样子,郭升还是难以掩饰眼中的震惊。
震惊之余,心里很是佩服着容修,因为能习成易容术的人都要经历极大的身体痛苦。
容修顶着郭升的脸,朝高清寒问道:“阁主,您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
高清寒眉头一挑,走到香炉前点燃了一根香,安排道:“半柱香后,你易容成我的样子和郭升回焱惊楼,路上大可引人注目些。”
半柱香后。
郭容二人一起离开了高府,赶往焱惊楼,不过在其他人看来那是高清寒和郭升。
高府庭院内空寂,本该在书房的高清寒早已没了踪影,后院庭园一小角落,有一人影闪过,不知何人。
衡岳派内。
一人面色苍白,病殃殃的躺在床上,床榻旁的高夫人江姗一勺一勺的喂着药。
“慎督,你为何就不听劝呢?清寒他从小脾气就倔的很,你越是阻挡,他越是想要办成,现在闹成这幅模样,哎。”
妇人连连叹着气,很忧虑。
床上的人一声不吭,十分没有生气,恐怕是快要不行了。
江姗把空了的药碗递给旁边候着的小丫鬟,给高慎督盖好被子,起身离开了。
走到屋外,江姗再次嘱咐那小丫鬟。
“切记,不要向外透露老爷病重的事。”
“是,夫人。”小丫鬟应着。
两人快步离开,没人注意高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