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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春围进行时

 

送东西。

解圆看着少女离开的影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着:“人要想活着,就不得不做着各种不得已的事。”

……

皇帐。

把酒言欢,畅乐无极,各桌上摆着诸多佳肴美味,想想就可知,定是猎场捕获的那些……

皇子贵戚们依次排坐帐内左侧,随行来的文臣武将也依次列席于右。

才封赏完今日春围的头三等,本正是满堂彩众人皆高兴的时候,可有些人另有心思。

“今日老五我中了二等,这与二哥的帮助密不可分,所以敬兄长一杯。”

那五皇子李煦不知何时来到了李辰洺的身旁,想要他敬一杯酒。

见这情况,李辰洺端起了桌上的杯子,“五弟言笑了,我说过的,你定是会赢的,只不过谁在后面追的问题,不是我的相助。”

酒杯相碰,李煦一饮而下,李辰洺也小抿了一口。

“就算我能力强,也要承蒙有二哥这样的人物在后面赶,总之还是要归功于二哥的。”

“五弟,你醉了。”

李辰洺扶住摇摇晃晃的李煦,叫来了小监将李煦搀回坐席。

李煦临走时,伸手拍了拍李辰洺的背,肆意地喊了句:“有这样的二哥,妙哉!”于是引来不少人的注视。

皇帝看见五皇子醉醺醺的样子,便命人将他送回了帐子休息。

“来人,将五皇子送回去休息,今日得了二等,恐怕是得意忘形了,吃这般多酒。”

宫婢将五皇子馋着送出了皇帐,筵席间又恢复成欢愉热闹的场面。

这桌上虽然皆是美味,可李辰洺却没动几筷,刚才被李煦拍过的地方,有些生疼,想来是被马踩到的缘故。

抬头之时,与席位临面的顾相对上了眼,李辰洺客气地点头,举起杯子与那人敬了敬。

顾相瞧见太子对自己敬酒,也拿起酒杯同敬,两人隔空客气一笑,随后一饮而尽。

看似和谐平静,实则只有彼此知道,那笑里有多少“刀枪剑戟”。

席间一片笙歌,可总有人明显的不高兴着。

那就是李宁安和李数,这两位就是春围第二局的最后两名,不止回来的最晚,而且每人七支箭是一支也没用。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当时在林子内,大家各自“见机行事”离开后,只留下了李宁安、李数两人,且其他组也再无人空余,所以只能彼此成一队。

本来是对手,现在成队友。这不就是等同于让水溶于火,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这规则就在他两人这变了一个样。变成了,阻止对方不能射出一箭,拖延对方不能回营。

当然,两个人自然如愿以偿的将对方时间耗尽,也一同无缘下一局了。

现在两个人都在生着闷气呢,谁也不理谁。

李宁安看李煦被扶着回了营帐,他也想尽早离开,不愿再看见某个人小气的嘴脸。于是起身告辞,“父皇,儿臣也有些醉了,能否先回去?”

“醉了,那就回去休息吧。”皇帝应允。

其实皇帝知晓今日老三老七闹了别扭,而且对他们不守规矩的事,也做了惩罚,看着两个孩子依旧没有丝毫缓和的意思,就想着先放过他俩,等回宫定要好好收拾他们。

李宁安一离开,李数就立马投六皇子李执的“怀抱”,毕竟年纪尚且比其他皇子小些,自然觉得是被三哥欺负了,心里委屈寻人安慰。

夜深。

宴席上的人陆陆续续离开,李辰洺陪着皇帝一直等到最后,毕竟是太子爷,要守在最后。

终于,皇帝也和顾丞相想谈结束后,送走了二位长辈,李辰洺也可以离开了。

走在回帐子的路上,李辰洺就在琢磨,今日试图刺杀自己的人是谁安排的,虽说皇家子弟遭遇刺屡见不鲜,但这围场四周可是严防死守,怎么会有人混进来,外人混不进来,那就一定是围场内的人。

身居太子之位,忌惮的人自然多,可真正敢下手的可没几个。转念间,李辰洺似是想到了谁,眼神转变眉头紧锁,一改往日温润雅气,面目冷峻骇人。

五皇子帐内。

李煦瘫在床榻上,双眼阖闭脸颊红晕,服侍的宫婢整理好后,就依次退出了帐子。

屋里没了人,这时躺着的李煦突然睁开了双目,眼神冷静,完全没有了醉醺醺的样子,抬起手臂将手掌压在头下垫着,嘴角勾出一个弧度,俨然一副得逞的样子。

……

“太子爷您回来啦。”

李辰洺没管他,大步走进了帐子,小太监上手帮忙脱下外衫,又将提前准备好的茶水递了上来。

“爷,今日累坏了吧。”

端过茶杯,饮下清了清嗓子,“这可是近几月最劳累的一日了。”

主仆说话之际。

从帐外进来一名太监,小步快速的走到李辰洺跟前,说:“太子爷,这是沈郡主送来,说是给您的。”

李辰洺接过东西,是一瓶三七丸,还附带有一张纸,上面除了写着服用剂量,还有句“太子相救之恩,无以为报,今后定当千随百顺于太子殿下。”

看完,李辰洺抬脚就要往外走去寻人。

“太子爷,沈郡主早已经走了,这是您还在席宴的时候送来的。”太监连忙追上说。

李辰洺退回屋内,“她可有说什么?”

“沈郡主就说了句,一定要交给您。”

太监弓着背候在一边。

“行了,你退下吧。”

李辰洺手握着药和纸,坐在了桌旁,反复看着那句“今后定当千随百顺于太子殿下”,眉头不自觉的舒展开,看似心情很好。

夜更深了,各营帐都熄了灯,这时看天,是那般深蓝透彻却又静谧深邃。

……

晋州。

近几日街上越发人马稀疏,这入了深夜,更是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但是焱惊楼可不一样,即便到了亥时也还是嘈杂热闹,百十来号人都分别围在不同的桌前。

“买定离手。”庄家坐镇的人喊着。

“我全压。”

一名衣衫褴褛,看上去嗜赌成性的中年男子,将怀里的钱掏出拍到了桌子上。

钱全压出去后,男子双手紧握抱在胸前,口念咒语般:“一定赢,一定赢,一定赢。”

不过,和他对家的人更大手笔,压的赌钱是他的几倍。

“要开了,开了。”

随着庄家启开骰盅,“三大一小,共十八点,这位爷赢了。”

只见那衣衫褴褛的男人一屁股坐到地上,脑袋发懵难以置信,他与对面的人赌了七把连输了七把,这回是把压箱底的钱都拿出来赌了,这是真完了。

那与他对赌的人,走到他身边蹲下,伸手给了他一锭银子,“兄弟,这是给你的,往后别再来了,赌场的规矩你还不知道么,十赌九输。”

见到这人赠钱于己,中年男子赶紧跪倒在那人面前磕着头,“谢谢这位爷,谢谢这位爷,大恩大德小的永生难忘。”

男子头磕地的声音,咚咚得响。

“姜爷,楼上叫你。”一个小厮在二楼的栏梯上喊。

姜客没有在多管男子,转身离开,上了二楼。

暗阁内。

高清寒背身站在窗前,夜风寒凉,阵阵冷气涌进屋内。

不一会儿,姜客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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