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梦境(三)
边笑着指了指王植的脑门。
“都累了,快去休息吧!”
这位夫人倒还识趣,没说个没完,几天几夜没挨着床了,田雨默早就累惨了。
两相告别出来,才和美男一起往回走。
她俩住的是和士兵一样的客房,而李跃和王植本是人家的亲戚住的地方当然不一样了。
那几位都和知州夫人在前院居住,并没过来。
一路上暗衣舞都沉默不语。
田雨默知道这人定在生气,在快到房间门口她才站住说道:
“你为什么不说话,也不发表意见,是在生我的气吗?”
暗衣舞在心里叹气,但脸上却笑着回道:
“没有,别多想”
“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江湖人,不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但是,我以后可能会和这些人有来往,所以不好太过得罪……”
田雨默说到这停了下,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可能两人一起同甘共苦这么多天,多少有了点朋友间的感情吧!
暗衣舞站在灯下,看着夜色中的少女,一双晶亮的双眼,如那夜幕里的繁星,让他渐渐失神,晚风扶起了她的几缕发丝,让那张脸变得更加妩媚动人。
他第一次发现,世界上具然也会有这样的女人,不但脸蛋长的漂亮,而且还具有一定的能力和手段,处事圆滑,滴水不漏,最主要的她丝毫不怕他,具然可以很平常地和他说话。
好一会,他才笑着回道:
“不用在意我,你怎么说我就会怎么做的,别担心”
“那怎么行,我们是一起的啊!你有发表意见的权利”田雨默怎么好把人家的思想感情给抹杀了呢!
“我早就说过,什么都听你的,你忘记了吗?呵呵”暗衣舞说完又自笑了两声。
田雨默一直以为这人在开玩笑,没想却是真的,什么叫什么都听她的,这个漂亮的男人,难道真的就那样相信自己不成,也不怕把他当成鸭子卖了,想到这她笑笑说道:
“那好,我看刚才那位孙姑娘一直盯着你看,明天你就负责把她给搞定了,等陶姑娘的事情一了,咱们就溜之大吉,怎么样?”
暗衣舞没想眼前的少女会说出这样说话,他以为他对谁都会和颜悦色的好说话吗?丹凤眼一眯,整张脸马上变得严肃,鼻息下轻哼了声,抬脚就回自己的房间走了。
田雨默站在外面好一会,觉得这人莫名其妙,行不行也不给个通快话,真是的。
今天出门,早早更新
第二天一早,几人早饭还没吃完,小丫鬟就向大家通报一天的行程。
因今天大家赶得巧,正赶垂柳镇南的灵通寺院一年一度的敬佛日,所以那位知州府的小姐孙亦云姑娘,向各位敬地主之谊的第一站,就是去灵通寺敬香。
小丫鬟还特意解释说,灵通寺敬香人最多的就是适龄婚配的青年男女,传闻在那里求姻缘很灵验,都想抢早上第一柱香。
但今天,显然大家上第一柱香是不可能了,但能赶上一年一次的敬佛日,也算是大家不容易的缘份。
孙姑娘长得和知州夫人很像,不过脸形倒是略圆,少了她母亲的那种干脆爽利,给人的样子倒温柔可亲。
田雨默对于游玩根本没多大兴致,对敬香这事,虽不反对,但也不会有太大的欢喜,她今天出门也有一项任务要做,就是必须得给身边的美男买药。
中了“闭斩”的人,必须内外兼治,才能见些疗效,要不然,要想使用武功聚气心法,只会让内力渐行渐失,到最后将会把所学武功尽费。
所以一直以来,她才不让暗衣舞动用武功。
暗衣舞对于这个无聊的活动更是兴致缺缺,他的任务就是跟着眼前的少女,她说去那就去那。
陶姑娘自今早起床,就一直没说话。
田雨默知道,这位姑娘乍一失去双亲,怎么也得适应几天。
陶姑娘一听小丫鬟说去上香,这饭也不吃了,放下筷子就走。
因她想要给死去的爹娘上一柱香。
几人到了外面,陶姑娘又特意去拜见了下知州夫人。
惹得这位夫人摸着陶姑娘的头道:
“一看你就是家教好的姑娘,可怜这么早爹娘过逝,不过你放心,等老爷回来,我定让他抓住那几个匪徒,替你爹娘报仇雪恨”
一翻话,又让陶千雪泪流满脸,哽咽着拜谢。
“别哭了,逝者已矣,节哀保重身体要紧,毕竟活着的人还得好好的活着”。
田雨默看陶千雪伤心,也赶忙过来劝慰。
虽作用不大,不过怎么也不能因她的伤心惹了大家的兴致,到时再惹这位夫人不快就不好了。
“别哭了,这么多人看了不好”
好一会,陶千雪才停止了哭泣,随田雨默上了车。
知州夫人准备很全,早就叫人备好了马车,供这一行男女出行,想坐车的坐车,想骑马的骑马,只要随你高兴。
结果一行众人,除了田雨默、暗衣舞再加上陶姑娘和孙亦云、孙夫人领着几个小丫鬟坐车以外,小将李跃、王植、赵柳儿和那几个官兵,都骑马前行。
孙亦云本来想好要和田雨默坐一车的,可没想到被暗衣舞和陶姑娘这一搅合的没坐成,无耐只好跟自己的母亲坐在一起。
这是田雨默第二次坐古代的马车,这次明显比第一次的破车好得多,虽和现代轿车的速度没法比,不过里面的设施到是很全。
茶桌小几、零食、软垫、靠背,四壁还用厚厚的丝绸紧紧包裹着,倒像是个小的房间,所有生活用具一应具全。
两边的软榻都被垫得老高,一坐上去好不舒服。
如果外面的路面,要是现在化青一色的油板马路,那效果更好。
可在古代,毕竟是土路居多,那有想向的那样平滑,坑洼再所难免,所以再舒服的马车,也变得不舒服了。
一进马车,暗衣舞就独站了一面,也不管田雨默和陶姑娘,身子往后一倒,就舒服地躺在上面。
田雨默想转移下陶千雪心神,就对暗衣舞道:
“这垂柳镇很大吗?要走多久才到?”
话一说完,她就发现对面的人忽的坐起,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就连一边不说话的陶千雪都奇怪地看过来。
田雨默被看得莫名其妙,看了眼身上衣服穿得挺好,摸了摸脸也没脏东西,生气地道:
“怎么了?看什么?”
“呵,我看你到底是不是这里的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田雨默心里一惊,笑笑地道:
“我这不是在山里住着没出来过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子龙圣都的人?”
“当然了”
“你连垂柳镇都没听过,就不算是圣都的子民”
“怎么?这里很出名,还是出了什么名人?”
“这里是先皇打下江山的地方,你说有没有名?简直是个笨蛋,连这个都不知道”
暗衣舞后面的一句说得很小声,但依然被田雨默听个正着。
她转头轻哼了声,没回,也怕再说错什么不敢再问了。
看马车走得缓慢,掀开两边的窗帘向外观看。
此时走的是一条较宽的官道。
不知今天是不是敬佛日的关系,这路两边的行人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