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琀蝉
们都不说话,感觉有些尴尬。我想缓和一下气氛,于是笑着说道:“我们这样的人,住王子殿下高贵的房间怎么行呢!在古代这是要是杀头的,我还是回去睡我的狗窝塌实。”
我说这话本来是句玩笑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哪知道这小子却更加的犯横了,车突然的停了下来,然下来,然后只听到冷冷的一个声音:“下车!”我摇了摇头,叫他回去小心点,我的本意就是自己打车走,不好意思太晚了他还要送我回去。刚一下来,车“哄”的一声就开走了。
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只管握着自己的方向盘,并不和我摆谈。深夜的街道很宽阔,完全没有了白日的拥挤和喧哗,甚至感觉有些寂静。我摸摸胸口,那个玉蝉还在里面,我想着今天卢教授的话,又想着这最近的一切事情,感觉思绪一团的乱,不知道该如何的去整理,只觉身心疲惫。
回到家都已经过了十二点了,阿黑本来是睡着了的,但看到我回来马上就跳了起来,我知道它饿得发慌,于是找了一大块蛋糕喂它。躺在床上,我又开始想着今天卢教授说的话,琢磨了半天,很多东西百思也不得其解。我又看着自己卧室顶石灰抹白的天花板,回忆起卢教授家的豪宅。想想这世间的锦衣玉食与粗茶淡饭,尽管有很多的人削尖脑袋想去过前面的这种日子,可到头来还不是同样的在打磨时间!
凡事适可而止,千万别去追求尽头!人的心脏小的连一只老鹰也吃不饱,但一个世界却也填不满它。我这人别的不行就是心态好,然而用婷婷妈的话说就是懦夫精神、窝囊废主义、典型的乡巴佬嘴脸,吃二两白饭就跟过大年似的乐和。
早上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我给婷婷打电话,响了半天她也不接,我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还是不回,我想她是对昨天的事情误会生气了。我对她真的没有别的想法,我就想和她过一辈子,想好好的爱她照顾她……然而这世间,往往事与愿违!
我们的一生,或许注定有很多的东西要成为梦想,因为这些不是我们所能主宰的。
陈娟照样的阴着脸上下班,我能隐隐约约的听到同事们都在议论她,说她这人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打击,现在突然变得希奇古怪的,跟木头人一样……我回味着别人的言语,仔细的想了一下,也觉得她变了,仿佛很陌生一个人。我有次在厕所外面洗手台前的镜子里面,看到身后走过的她目光游离、面色很是苍白。好几次我都想去问问她最近怎么了,但每次找借口和她打招呼她都摆出拒人千里的姿势。
我旁边的程思泯一上午都在埋头弄着方案书,我过去想看他做得怎么样了,结果刚到他的后面他就黑着脸把窗口点成最小化。我想他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气,又想到他平时就喜欢乱开玩笑,于是低声说道:“你小子怎么就跟个女人一样的小家子样啊!我昨天晚上不在你床上睡是因为大半年都没有洗澡,怕油垢把两个人粘成麻花股子分不开了。不让你送是想到大半夜的担心你,这年头女流氓多,怕你被劫财劫色了。”
我看周围没有人经过再压低声音继续的打趣:“哎呀!我们乡下有句粗话可真是说得好,叫什么来着,哦,割卵子敬神——人也挨痛了神也得罪了!”那小子不停的在忍着笑,脸都憋红了!我又一本正经的说:“这俗话说的好,老婆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谁穿我衣服我砍他手足,谁砍我手足我穿他衣服!”
等到程思泯扑哧的大笑开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后悔。那小子的笑惹得全办公室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着我们,程思泯的不讨男同事喜欢这下连我都跟着受牵连。大家的眼神分明是看不起,认为我在竭力的讨好老板的关系户,这下我可真是跳进长江都要把水洗黑了!我讪讪的回到自己的坐位上,程思泯还在那里没心没肺的笑。
中午吃完饭我到楼下给婷婷打电话,她终于还是接了,我给她说晚上过去接她一起吃饭,她什么都没说就挂了电话,我又继续打过去,到后来她接了电话说“哎呀哎呀,你烦不烦,晚上再说”的话,我知道她默认了。
在下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女人的,哄、下软话、死缠烂打,这个是男人克制女人的绝招!上善若水,水至柔而克万物。李耳的《老子》,我们不妨可以拿来当成御妻术学。
好不容易挨到了六点,我打了卡就冲去拦出租车,等飞奔到婷婷公司门口的时候,她已经在台阶上站着等了。我拖着她到我们常去的馆子吃饭,点了几个菜,我们都是吃的少,注视对方的多。我把菜夹到她碗里,她不吃又夹到我碗里来。吃了一个多小时才吃完,出了饭馆后就一起往家里走,我们手牵着手,十指扣的紧紧的,此时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和脉博的跳动。
阿黑看到婷婷给它买了猪肝更加的兴奋,我们看了一会电视就上床睡觉,婷婷帮我把玉蝉取下来放到床头柜上,她是知道的我睡觉最不喜欢脖子上挂什么东西。我怕她想的太多,所以前几天告诉她这玉蝉是祖上传下来的护身符,我妈头次过来交给了我让我时刻戴上。
婷婷把我搂得很紧,说这几天天天和她妈吵架,她妈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答应我们的婚事,非说现在我们事业什么的都才刚起步,过两年再说。她爸夹在中间也很难做,求婷婷先不要谈这个事情,说她妈前几天去医院检查身体血压又高了……批斗完她妈后又说我一点都不理解她,不但不明白她的心思还说什么“骑驴找马”的混账话。
我还能说什么,再窝囊的男人也有自尊,我安慰着婷婷,说对不起,劝她不要担心,我会努力的,一定让她妈轻看不了。等婷婷在我怀里睡着了的时候我还在想着问题,到后来我竟然有了恨意,怪我那丈母娘不近人情。
可真是可恶,我那么样子的巴结她还是不能感动她!我想她上辈子是不是崔老夫或者是卓王孙,要不怎么能这样的顽固呢?我以前在杂志上看到有人分析,说崔老夫人卓王孙这些人,之所以要阻碍后辈的婚事是因为老伴死的早,人性扭曲了见不得别人男欢女爱过得美满。
但婷婷的爸爸还好好的,她妈也这般变态,这就让人想不通了!我想我再没本事现在也是能养活自己和老婆,平日里简直是把她当祖宗先人在看待她怎么就看不起我了。哎……“非为织所迟,君家妇难为!”
早上下楼的时候,婷婷在楼梯间里来回的看。我问她看什么,她说看看楼梯间里有没有什么杂物,知道我走路不长眼睛,清理一下,免得晚上把我拌倒了。我笑她是傻瓜,然后凑上去亲了一口,哪知道刚把嘴巴贴上去旁边的三楼人家就突然的开了门,一个老大爷看了一下马上把门拉了回去,我偷偷的乐了起来,婷婷红着脸,使劲的拧我的腰。
这两天公司接了一个特大单子,三环路周边一个接近二百亩的房产项目要我们做全程的广告推广和营销代理,公司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半上午的时候行政部突然下通知开会,等我们鱼贯的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看到我们部门的郑经理还有其他部门的几个经理已经前台就坐,而秃头朱总坐在主席台上面正走神一般的在想着问题,他的旁边坐了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
那个女人打扮得很时尚,着浓妆,两片鲜红的嘴唇如同才喝了鸡血,尽管我喜欢素面朝天的,但是她给人,于是追问起来。他先是支支吾吾的不说,后来被我问急我问急了,又见我有些怒气,于是说有天下午在市中心的电影院门口,看到婷婷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进去了……
我听后脑袋如同挨了一闷棍,但过了一会我又想婷婷是不是和哪个亲戚,或要好的朋友一起去看也说不定的。我们交往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很信任她的。但我还是仔细的盘查那个男人的模样,希望找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