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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哥尿了(爆精失

 

假,但等现在空出时间了,又觉得忙一点似乎也挺好。

至少忙起来就不用每隔五分钟看一眼手机;一蹦出条消息,就跟怎么似地上赶着查看;反复陷入期待——落空的磨人心情。

季鸣,已经快一周没联络过他了。

身上性爱留下的红痕也消得七七八八,霖扬私心希望那些痕迹能再存留的长一些。这样每次看到那些痕迹,仿佛和那个人距离也没有远了。

要主动联系一下吗……

那晚主动提钱的人是霖扬,但他自己清楚这只是一个像样的借口,一个可以让他留在对方身边,光明正大联络的借口。

天光细微,夕阳露出云层。地毯上的手机被翻来覆去了一整个下午,霖扬终于心下一横,拨了出去。

长音响过好一阵才被接通,霖扬一顿,声音里陡然增加的雀跃他自己也没发现,

“季鸣,是我。”

那头似乎并不像他这边安静,嘈杂的背景音,此起彼伏的人声,跟着电吉他的节奏一同轰进耳畔。

季鸣是在外面吗?

电话已经接通,霖扬舍不得酝酿了大半天的勇气,于是没挂。

他视线落到被某只调皮鬼咬破的沙发一角,仍在等着

“谁啊。”

终于有人说话了,但不是季鸣。

霖扬只得再重复一遍。

“……霖,扬。”那人把他的名字分开念了念,然后说:“不认识,那什么你找阿鸣阿?”

霖扬垂了下眼睛,“嗯”了声,无声咀嚼着这声亲昵的“阿鸣。”

“但他现在正忙着怎么办呢,短时间估计也过不来。”

霖扬愣了下,果然还是打扰了,他试探地问:“……那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电话那边的男人忽然笑出声,接着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不知道,这得看他的体质怎么样。”

说着,似乎害怕霖扬听不懂,坏心眼儿地补充,

“左边模特,右边小演员,一时半会儿腾不出手。”

留文力听着那头蓦然掉落的语气,笑容顿时更戏虐了。

他的话半真半假。

沙发上的季鸣左右两边的确被占满模特和演员占满了,只不过搭在那俩人身上的手没一只是他的。

“你拿我手机干嘛?”

季鸣倚在沙发背上,顶头的蓝紫灯晃在眼前,方才留文力灌他灌得太狠,胃里又空空荡荡的,他头有些晕沉。

谁知才闭眼缓解一会儿就被留文力趁机而入了。。

“不是吧,这才多久啊你又要走!?”

季鸣起身整理被小模特压皱的一角外套,瞥了眼正搂着那模特的齐宸,皮笑肉不笑地说:“再不走要被熏死。”

出门前特定用上“十字喷法”的小模特脸上青白一片,齐宸被季鸣的话逗笑,漫不经心哄了两句,小模特情绪很快好转,又靠回他身上腻歪起来。

季鸣不再多看,走到留文力面前摊开手。

“给我。”

留文力咂咂嘴,手机落回季鸣手中。

“还你还你,真是,我是看你手机拉桌子上了才好心帮你保管,什么人呐?”

季鸣懒得搭理他,翻看着页面最新的通话记录,眉头蓦然拧起,

“这电话也是你好心帮我接的?”

破烂演技收放自如,留文力蓦然心虚起来,他偏开话题:“我就随便说了两句。你这是什么表情?还打算动粗啊?季鸣你别以为我忘了你替我接林梓风电话的事儿!”

季鸣沉气,才把已经冲到嘴边的“那他妈是你喝多让我接”的反驳压了回去。

“算了,再有下次你试试。”季鸣收起手机朝外走。

通话记录很短,俩人应该没聊太多。但季鸣知道留文力是存心报复自己,所以那张跑火车的嘴想也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季鸣越想越气,都走到转梯了还是没忍住。

“还有,穿开裆裤的是你,我没穿过。”

“……”

不远处在起哄声中正潇洒的留文力刚闷下一杯。

“我操你大爷季鸣!!!”

操是操不到了,季鸣连个影都没多留地离开了。

夜空挂着稀疏的星月,刚从开满冷气的酒吧出来一时间感受不到热。季鸣就近喊了个代驾,接着站在街边翻弄着火机盖等人。

齐宸店开得挺像样,人流量比他预期想得多太多。多到在拒绝掉第三个过来搭讪的人后,季鸣黑着脸换了个不那么显眼的地方站。

酒吧上方的光把地面的树影映得斑斓。

季鸣不想抽烟,只抄着手在兜里,来回摩挲着烟盒的硬角。

霖扬电话里说什么了?

这多天才打一个。

啧。

……

从兜里掏出手机时,季鸣坚信他只是因为留文力的表情太欠不登,才会如此好奇那通电话的内容。

“喂。”

“是我。”

那头的呼吸猛然加快,听上去是惊喜的,但又很快变得古怪:“你,这么快啊。”

季鸣一头雾水。

什么快不快的,留文力到底说什么了。

马路对面有对亲得忘我的情侣,季鸣忽然觉得嗓子有点痒,他问:“你现在在哪?”

季鸣被电流加工后的声音听起来比现实中要轻熟,震进耳朵酥麻麻,霖扬看着四周的车流人行,面不改色说:

“家。”

那头又一阵沉默,霖扬没主动说话,但心口不断冒着酸泡泡,手指也紧得发疼,霖扬猜测季鸣是不是又开始“忙”了。

他根本做不到像温元一样潇洒,光是装出不在意的模样就足够耗费心气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那头菜有了声音,只是语气听着像咬着牙顶出般,不太爽。

季鸣黑沉沉地看不远处那道熟悉的人影,冷笑:“那你家可真够大的,霖扬。”

果然,对街的那道身形僵住,季鸣就看着霖扬蓦然变得慌张。

直到那双眼和自己对视上,季鸣才黑着脸挂断电话,阔步走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霖扬瞪大眼睛。

“我应该在哪里?”季鸣在距离他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反问:“一年不见,你真是长本事了霖扬,连说谎都能脸不红心不跳了。”

霖扬显然不像他说的那样游刃有余,被当面戳穿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而且季鸣说的那句心不跳也不对

方才季鸣朝他走来,霖扬光是看着,心跳就跟打鼓一样难以平复。

俩人各想各的,又一阵晚风吹过,季鸣垂眸,猜不出情绪地盯着身前的人。

明明是盛夏的夜晚,他却想要脱口而出一句‘怎么穿得这么薄?’

太薄了,晚风能够轻松钻进,占满那空荡荡的t恤。

季鸣盯着他被撑起的锁骨,甚至产生一种自己轻轻一握就能折断的错觉。

就好像,风能将这个人带走,阳光可以轻易灼烧透,丢尽人海估计也会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这样单薄的一个人,为什么就是钉在脑海中赶不走。

在第三次尝试搭话失败后,霖扬确定季鸣生气了,但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

后座位置宽裕,两人又各坐一边,中间的距离简直宽得能再塞头象。

车内氛围太过于古怪,以至于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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