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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窝窝虫

 

纯熟的语言和沉默的思考回响着欲说还休的无奈。编者按意识如水一样流过熟悉的地方,也流过起伏的心房,洗涮着庸俗,也洗涮着罪恶,更浸润着孤寂和平庸,于平淡平凡中给人无尽的想象,作者纯熟的语言和沉默的思考回响着欲说还休的无奈。编者按意识如水一样流过熟悉的地方,也流过起伏的心房,洗涮着庸俗,也洗涮着罪恶,更浸润着孤寂和平庸,于平淡平凡中给人无尽的想象,作者纯熟的语言和沉默的思考回响着欲说还休的无奈。编者按意识如水一样流过熟悉的地方,也流过起伏的心房,洗涮着庸俗,也洗涮着罪恶,更浸润着孤寂和平庸,于平淡平凡中给人无尽的想象,作者纯熟的语言和沉默的思考回响着欲说还休的无奈。编者按意识如水一样流过熟悉的地方,也流过起伏的心房,洗涮着庸俗,也洗涮着罪恶,更浸润着孤寂和平庸,于平淡平凡中给人无尽的想象,作者纯熟的语言和沉默的思考回响着欲说还休的无奈。编者按意识如水一样流过熟悉的地方,也流过起伏的心房,洗涮着庸俗,也洗涮着罪恶,更浸润着孤寂和平庸,于平淡平凡中给人无尽的想象,作者纯熟的语言和沉默的思考回响着欲说还休的无奈。

我沿着长长的输水管道一直往前走,走得再也走不动的时候就在田埂边坐下来。在我身下是刚长出新芽的野草,它们粗壮的茎管由于承受不住我屁股的重压,纷纷断裂,细听去,还能听到一些“啪啪啪”的声响,在这些声响响起的同时,我想一些绿色的汁水也正从那些破裂的茎管中慢慢渗出,它们会不断地在我屁股上画出占领的版图。不过,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实在太累了。我需要坐下。

我转过头看看身后走过的路,那一条灰白的、铺满了干枯的草根的小道,如今看起来是那么细小,仿佛只要谁稍一用力就能把它掐断似的。在我的正前方有一些白色的影子正在忽起忽落,其中有两个飞得近了,我才看清它们是一群白鹭。它们那黑色的细竿腿,不仔细看,还真瞧不见,如果把它们的双腿忽略不计的话,那它们就只能是一堆堆随风飘扬的棉花团。随着白鹭们的慢慢靠近,使它们不断起起落落的原因也慢慢浮现在我的眼前,是一群鸭子。此时,它们正像一群古代被流放的罪人,蹒跚地向前走着,稍慢点,后面的公差——赶鸭人的长竿子就会一竿子打过去。有了这竿子的来回指挥,整个鸭阵显得十分整齐。

我很想看看赶鸭人的模样,可他的脸被一个大大的斗笠遮着,我只能看到他下巴上的一圈胡须。我想等他再靠近点,我就可以看清他了,却没想他让他的“鸭阵”在我前面的一块稻田里停住了。鸭子们可能是走了一段极长的路,都很饿,纷纷扑向地面寻吃的,赶鸭人则歇在这群鸭子的后头,只要看见某只鸭子跑出了田埂,就一竿子撩过去。他是个能手,因为他能一边悠闲地吸着烟一边指挥着手下的这帮鸭军们。

我已经歇够了,塞在两只牛皮鞋里的双脚也已经恢复了力气。我站起来继续向前走。在我的手里是一袋蚕豆种,我得在太阳下山前,把它们一一种下去,要不然就赶不回去吃晚饭了。等我起身的时候,赶鸭人也从田埂上站了起来,他似乎一早就发现我了。他一挥竿子继续赶着那些鸭子往前走。这样,我就有点像那群鸭子的先锋了,它们慢慢地跟随着我往前走,只是它们在田埂的那边走,我在田埂的这边走。赶鸭人的烟已经抽完了,他又点着了一支,深吸一口,吐出了一团灰色的烟,顺着田野上的微风,慢慢消散在他的身后。

“哗——”我的右脚突然猛地下沉,我整个人都斜到了那一边,我忙将自己稳住,才不至于使得整个人都陷到那一团烂泥里去。原来,我只顾偏着头看那赶鸭人,竟忘了看脚下这一片正在被耕耘的水田。“哈哈哈”坐在水田边上一个老农正冲着发笑,在他身边还有一头老牛,牛角生得很奇怪,都往脑门上弯,似乎也将脑门给钻开似的。老农更是有意思,他竟把头发头发扎到了中间,就像那些道士一样。我有点怀疑他本来就是个道士,可是四周没有道观,只有一条输水管和一条和输水管成斜角的公路。那是一条很安静的公路,老半天了,都不见有一辆车开过。我无心再搭理那个老农或者道士了,我要赶路,可鞋子已经湿透,走起来很容易打滑,一不小心,我又摔了一跤“哈哈哈,哞——”老农又笑了,那头老牛也跟着叫了起来。我有点生气,索性把脚上的鞋子给脱了,拎在手了走。可没想,后面的“哈”与“哞”还是源源不断地像一群苍蝇似地跟着我,我猛地一回身,看到老农和老牛正跟在我身后。老农也没穿鞋子,他裤脚挽得很高,干掉的泥巴粘在他瘦小的双腿上摇摇欲落,但却没有掉下来,老牛则一边晃动巨大的身子往前走,一边还时不时地从田里啃一把青草来吃。他们也许还要去耕下一片田吧,我这么想着,就不管他们了,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再往前,不再有水田了,这让我很高兴。但是光脚在田埂上走很不舒服,因为田埂硬得跟块石头一样,脚底板走得生疼。我干脆从田埂上下来直接在田里走。泥土很软,每走出一步,总能印出一个脚印,走得远了,就是一串,远远看着,就好象有人拿线串起的白兰花一样,很是可爱。可是走到了一块油菜地前,我不得不把这一串白兰花给硬生生地断成两截。又得上田埂了,虽然我很不愿意。面对同样情况的还有跟我一道走的赶鸭人和老农,但他们却没丝毫改变行走路线的意思,依旧向着油菜地一步步迈进,直到将自己淹没在油菜地里,老牛和鸭子就没那么方便了,他们就像中了埋伏的军队一样,不知道何去何从,惟有没头苍蝇似地横冲直撞。已经结了荚的油菜们在这群冒然闯入的入侵者面前显得没有一点招架之力,东一堆西一堆地纷纷败下阵去,此起彼伏的“叭叭叭”是它们最后的哀鸣,但无人呼应它们。等到这群入侵者走出油菜地时,整个油菜地仍然昂首站立的油菜已经所生无几了,特别是老牛走过的那一片,几乎全军覆没。

这一切,我不关心,因为太阳已经慢慢西斜了,如果我还快点到达我的田地的话,我就吃不到我的晚饭了。我索性把那一袋蚕豆种抓在手里,在地里跑起来。老农和赶鸭人见我跑起来,似乎着急了,老农一个纵身骑上了老牛的背,一拍牛屁股也跟着跑了起来,赶鸭人也有办法,他伸出手,随便抓起了一只鸭子,将那鸭子的喙张开,嘴对嘴死命地往里面吹气,鸭子竟然急剧膨胀起来了,一会儿就有鹅那么大了,再过一会儿,又长到了鸵鸟一般大。这已经足够了,赶鸭人身子瘦小,跨坐在上面,绰绰有余,他也紧跟在我和老农后面慢慢赶了上来。

我真有点烦这两个家伙了,干吗老跟着我呢。正想着,我觉得自己突然飞了起来,而且还越飞越高,往下一看,脚下的田野就像一片绿毯一样铺陈在我的眼前。不对,我明明在地上跑着的,怎么会飞起来的呢起来的呢。我突然觉得腰间越来越紧,一摸,原来腰间缠了一条细细的绳子,而我的背上好象也有个东西贴在上面,我抓过来一看,是一个风筝,一个燕子形状的风筝。再顺着绳子往下看,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正死命地拽着我哩。我朝那小姑娘大声喊:“你把我放下来。”但是她却说:“你把我的风筝弄坏了,你现在必须做我的风筝。”说着,又放长了线,我又飞得更高了。我的衣服里都鼓着风,好象我一下子吃成了胖子似的。我知道再跟那小姑娘讲下去也无用,只好自己想办法下来。想来想去,我想到了我的钥匙扣上有把剪刀,赶忙取下来。可是已经飞太高了,不能马上剪断,只有一点点把线收起来才行。可是那小姑娘好象也发现了我的举动,拼命地放线,她的线轴转得飞快,我刚收进一点,她就放出一大圈来。

正郁闷间,突然一个影子飞了过来把绳子给砍断了,我定神一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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