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辣手摧菊
了个措手不及,脑袋里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主意。不过相比常河此时的万念俱灰,他算得上是乐观派了。揉了揉酸痛的臂膀,他感觉嘴里渴得厉害,肚子也有些饿了,于是决定先不去想那些麻烦的问题,等吃过饭、休息好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哥,你饿不饿?我去煮点面条咱俩吃啊?”
“嗯?嗯,行。”常河胡乱应了一声,其实肚子里根本没觉出饥饱,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该怎么办”上。
得到回复,都琦立刻行动起来,离开卧室去厨房烧水洗菜。常河鸵鸟似的又趴了一会儿,感觉胸口十分憋闷,有些喘不上气,便丢开枕头,身子一转改为仰躺。不曾想,这一动弹牵扯到下身那里的裂伤,一阵尖锐的痛楚从尾椎骨直冲到后脑,疼得他脱口就是一声惨嚎。
都琦正在厨房里打鸡蛋,冷不丁听见他的嚎叫,吓得手一哆嗦,鸡蛋啪唧掉到地上,摔得卵黄子溅了一地。顾不上收拾烂摊子,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回卧室里,慌慌张张地叠声问:“怎么了怎么了?你、你磕到哪了?还是哪疼了?要不还是医院看看吧?”
常河虾米似的蜷缩在床上,两只手徒劳地捂住屁股,嘴里不住地抽冷气。都琦看见他这动作,也明白过来他是哪里疼,顿时面露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半晌,他挠挠后脑勺,走到床边蹲下来,犹犹豫豫地看向对方。
“哥……那个,你要是疼得厉害的话……我先去帮你买点药涂一下?”
虽然不清楚常河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但依照他的想法,先抹点药膏消炎止痛总归是没错的,不然生抗着得多难受啊?
常河听见了他的提议,又像是没听见,闭着眼睛面目扭曲的不答话。捱过那一阵让人眼前发黑的疼痛之后,他的神智又渐渐恢复过来,此时无遮无掩地面对着都琦,他自觉羞耻万分,几乎快要抬不起头来。
打小时候起他就生得高壮结实,青春期以后更是接近虎背熊腰,至于性格方面,不说多么潇洒豪迈,但也自认是条顶天立地的硬汉子、纯爷们儿,因此在小鸡崽似的都琦面前,他总是忍不住大包大揽,有意无意地展示男儿本色。
然而就是这么硬汉子又纯爷们儿的一个他,今天竟然当着都琦的面被人扒掉裤子强奸了!尽管他也用尽力气做出了反抗,甚至一刀把始作俑者捅进了icu,可是这一切依旧无法抹去他的屁股被男人的鸡巴操了个通透的事实,也无法把这个事实从都琦的记忆里删除抹消。
想着想着,他的脸皮逐渐烧得通红,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像是要哭,又像是要恼羞成怒。都琦不安地望着他,也看出了他的羞耻,心里头原本只是尴尬,这会儿却又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很想要把他揽在怀里揉一揉抱一抱。
犹豫片刻,他到底还是没敢妄动,只伸手理了理常河汗湿的刘海,随后站起身来,揣上钥匙小跑着径自下楼买药去了。
常河的家是很小的一间一居室,由于太过破旧,所以不大好出手,当年还没等卖掉他爸便已撒手人寰;再后来他妈见他总不学好,一个人负气而走,于是这房子就过到了他的名下,尽管到处都是毛病,但总归是聊胜于无。
对付着各自吃掉一碗汤面,都琦将消炎的药片和药膏放到常河面前,然后自动自觉地转身走去厨房,留他自己处理那隐私处的伤。
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常河也没心思再去翻来覆去的羞耻了。呲牙咧嘴地脱掉裤子,他探头想去看看自己的伤处,无奈腰不够软,怎么扭都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血迹,看不清关窍处的具体情况。
身体本来就疲累,这一通折腾更是搞得他气喘如牛,脑袋里一阵阵的发晕。昏头昏脑地躬身一扑,常河侧趴在床上,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心里想着休息一下等缓过劲儿再处理,结果眼皮子刚一合上就沉入梦乡,睡得人事不省了。
都琦缩在厨房里,先是收拾了地上的烂摊子,然后把锅碗瓢盆全部刷干净,又拿着膏药往自己肩臂上贴。等到这一系列事情都干完了,他得出空闲偷眼往卧室里一望,却发现床铺里传来鼾声,常河大敞四开地露着屁股已然睡成死猪了。
哑然片刻,他小小地“哎”了一声,轻手轻脚走回卧室,探身去瞧常河的股间。
那里的状况实在不怎么美好,暗红色的血渍淋淋漓漓地糊在大腿和臀缝内侧,臀间的小穴则是红肿着向外凸起,细密的褶皱上肉眼都能看出有撕裂的痕迹。
这样血糊糊的伤口显然不适合直接抹药,都琦想了想,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回来,将毛巾微微浸湿,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污迹。
温热的毛巾蹭过皮肤,大概是触感柔软无害的缘故,常河并没有惊醒,只无意识地从喉间发出几声猫似的咕噜,身子动了动,睡得更沉了。
血渍渐渐被擦洗干净,露出底下较为细嫩的皮肤。都琦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感觉触感很好,有种与常河本人的形象不大相符的柔软与光滑。将淡绿色的药膏挤出一点到指尖,他谨慎地握住一片圆润的臀瓣向外掰开,露出中间那个可怜兮兮的小穴,然后动作极其轻柔地把药膏抹了上去。
发肿的肉穴摸起来热而柔嫩,药膏涂上去之后又变得滑溜溜的泛着水润的光泽。都琦以前总觉得常河全身上下都是结实而粗犷的,肩宽背阔,粗胳膊粗腿,就连胯下那物什也是沉甸甸的一坨;可是经过今天这一擦一抹,他忽然发现原来对方身上也是有着细嫩之处的,而且因为这细嫩之处位置隐秘,轻易不见天日,使得他愈发有种无意间挖到宝藏的窃喜。
屏住呼吸,他又沾了一指头药膏,先是在肿胀的穴口涂抹揉按,随后试试探探的,借着软膏的润滑,慢慢将食指送到了肉洞里头。
熟睡中的常河又发出一声浅浅的呻吟,似乎是感到了些许不舒服,屁股晃了几下,但很快又恢复安静。都琦保持手指插入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睛紧盯着那两团麦色的臀肉,呼吸不知不觉间变得粗重起来,鼠蹊部也隐隐有了发热的征兆。
吞下一口唾沫,他重新活动起手指,并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把药膏抹匀。可是这掩耳盗铃一般的心理暗示实在抵不过包裹住指尖的那份湿软紧热的触感,涂着涂着,都琦便忍不住要回想起那时在车库里所看到的场景。
其实因为隔着一段距离,并且被肢体遮挡住的缘故,当时他并没有看清楚常河是怎样被侵犯的,只看到薛南珲骑在他身上,按着他的后背不断摆动腰部,肉体结合处噼啪作响。
不过此时此刻,即便是没有亲眼目睹,他也能在脑海中描摹出男人的滚烫性器是如何捅开紧窄的肛口,抵着穴里的嫩肉一寸一寸蛮横入侵,然后带着一串宣誓胜利般的血水整根抽出,再毫不留情地重新狠插进去——
过于火热淫靡的幻想让都琦的裤裆里迅速支起小帐篷,他脸色发红的抽出手指,捧起水盆逃命一样快步跑进了卫生间。反手锁上卫生间的门,他把脑袋抵在冰凉的瓷砖上,期期艾艾地长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似乎走上了一条歪路,长此以往可能要糟。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常河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爬起来,好半天才彻底清醒,于是展开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成一团。
脸上身上挨过揍的地方依旧还是疼,但屁股里那一处似乎轻松许多,凉丝丝的感觉中和了肿胀的痛感,股间和大腿也是清清爽爽。脑筋转过两圈,他明白多半是都琦趁他睡觉的时候帮他做了处理。
这种尴尬处的伤口被人摸了瞧了,本来是应当羞耻不堪的,但常河短时间内遭羞次数太多,此时反倒是麻木了,心想反正事已至此,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