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伤上加伤按捺不住的癫狂(下)
光穿过落地玻璃落到了梵卓的身上。顿时,梵卓像是被万丈同鞭,力气和精神像是被开了数千个微小孔,一直缓缓地外流。
梵卓再动了动嘴,手中一抹紫光浮现,飞向孩子,在孩子的十指上各烙下了一个伤口。十滴血破皮而出,瞬间就升到了半空中。梵卓看见了孩子的血,脑里刹时就窜出了上个月圆时吸孩子血间的情景。那扑鼻的香气,甜美的滋味和疯狂的满足……他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他现在就想吸干这个孩子的血!
梵亚看见梵卓停下了动作,眼瞳里透出了紫色,心知大事不妙。他哥哥竟然快失控了,他想要杀掉这个孩子,吸干她的血!
梵亚不再多想,立即挥手。空中金光紫光涌现,推着十滴血在空中聚集。血滴缓缓地形成了一个稍大的血球,梵亚再动嘴念咒,金色的能量更加耀眼。血球乘着金光,挣脱了紫光的桎梏,以火箭的速度灌到了梵卓的嘴里。
喝了血的梵卓立即顿了顿,后退两步,神智一时清醒了。眼里的紫色和杀气也消失了。现在的心,尽管还是有跳动,但所造成的痛苦已经减轻了许多。这种程度的痛对于经历了近一个世纪折磨的梵卓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梵卓冷声,一个“回”字,窗帘马上自动拉回恢复了原状,挡住了月光。房间的壁灯也自个儿亮了起来,只有梵亚一直在备战状态,紧张兮兮的。他藏在后腰间的左拳已经储蓄了能量。只要梵卓有什么异样,他就一举把他给打晕。
梵亚试探着,轻声问道:“哥?还好吗?”
梵卓站在原地,仿佛周围的空气都结成冰了。实验的结果很明显,这个孩子的血异于常人,可以用来平复治疗梵卓月圆下的心,却也可以轻易地唤起他血族原始的兽性。所以她的血就像美丽的罂粟花,看似美丽,可于人于己随时都能置人于死地。
“去保护她的父母。”
梵卓好不容易才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房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梵亚亲王,孩子的父母都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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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思急匆匆地赶回来,手里还带着刚从医院调出来的一叠资料。刚走到梵亚身边的诺思定睛一看才知道梵卓也在场,立即连忙行礼道:“王!”
每逢月圆之时,梵卓都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整幢别墅的人都不会去打扰他。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近一个世纪,几乎成为了这里每一个人的习惯。所以,农历十五的前后两天,有什么重要的事,诺思维尔都会先向梵亚报告。
“起来吧。”梵卓似乎也急了,“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刚才在医院值班,收到了孩子父母过世的消息。”诺思走过去,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了梵卓,“这是我从医院调出来的。里面说,孩子的母亲是割脉自杀,失血过多致死,因为受不了孩子被抢失踪而想不开。至于父亲,是下班应酬后醉驾发生了交通事故,油箱破裂被炸死的,连全尸都没有。”
梵卓翻看记录,眉宇间的不解若隐若现,冷声说:“难道医院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说着,从资料中精确地抽出了几张孩子母亲的手腕处伤口的影像报告。
“她割脉的伤口只有一道,也就是说她是一刀割断大动脉的。这种情况,血管会因为受到刺激而痉挛,孩子的母亲本身没有凝血的问题,所以受伤之后,大约8到10分钟就可以达到二期止血,根本死不了。还有她父亲……”
梵卓抽出另一份报告。“父亲本身就是个酒精敏感的重度患者,怎么可能醉驾?80毫克酒精足够让他喉咙肿胀,呼吸困难,然后被推进急诊室。这么多疑点呢,医院里没有一个人起过疑心吗?”
诺思瞪大了眼。王就是王!他还一个字都没有说呢,自己随手一翻已经可以把他看了一个小时所归纳的重点一字不漏地说出,而且还搭了个酒精重度敏感的推理。他可不知道这醉驾的标准是每100毫升血液80毫克的酒精!
“是,王提的就是我想说的!”被抢白的诺思立即调整报告内容补充道,“我还去查过孩子母亲的尸体,她的身体一滴血都没留下。种种迹象显明的死因,都是失血过多。”
“那就是保住了一个,却保不住另一个。”
这时,维尔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他手里还拿了一个雨滴形状,闪闪发亮的东西。他向梵卓梵亚行了个礼后,随即拎起手里的水晶吊坠说:“这是我在车祸现场附近发现的。”
维尔手里的水晶吊坠晶莹剔透,做工精细。在普通人手上必然是一个如数家珍的传家宝。只是,没有术法神力的人碰到它时,总会不自觉地感觉到心慌意乱,后背也不由地寒意颤颤。仔细观察吊坠的话,还可以发现里面困着些幽蓝色的光。这种光淡淡的,每当想要再睁大眼看清楚时,蓝光就一闪即逝,只剩透明华贵的外壳而已。
梵亚把吊坠从维尔手中夺了过去,惊讶道:“这不是魔偶身上的吊坠吗?怎么会在这儿?”诺思急匆匆地赶回来,手里还带着刚从医院调出来的一叠资料。刚走到梵亚身边的诺思定睛一看才知道梵卓也在场,立即连忙行礼道:“王!”
每逢月圆之时,梵卓都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整幢别墅的人都不会去打扰他。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近一个世纪,几乎成为了这里每一个人的习惯。所以,农历十五的前后两天,有什么重要的事,诺思维尔都会先向梵亚报告。
“起来吧。”梵卓似乎也急了,“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刚才在医院值班,收到了孩子父母过世的消息。”诺思走过去,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了梵卓,“这是我从医院调出来的。里面说,孩子的母亲是割脉自杀,失血过多致死,因为受不了孩子被抢失踪而想不开。至于父亲,是下班应酬后醉驾发生了交通事故,油箱破裂被炸死的,连全尸都没有。”
梵卓翻看记录,眉宇间的不解若隐若现,冷声说:“难道医院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说着,从资料中精确地抽出了几张孩子母亲的手腕处伤口的影像报告。
“她割脉的伤口只有一道,也就是说她是一刀割断大动脉的。这种情况,血管会因为受到刺激而痉挛,孩子的母亲本身没有凝血的问题,所以受伤之后,大约8到10分钟就可以达到二期止血,根本死不了。还有她父亲……”
梵卓抽出另一份报告。“父亲本身就是个酒精敏感的重度患者,怎么可能醉驾?80毫克酒精足够让他喉咙肿胀,呼吸困难,然后被推进急诊室。这么多疑点呢,医院里没有一个人起过疑心吗?”
诺思瞪大了眼。王就是王!他还一个字都没有说呢,自己随手一翻已经可以把他看了一个小时所归纳的重点一字不漏地说出,而且还搭了个酒精重度敏感的推理。他可不知道这醉驾的标准是每100毫升血液80毫克的酒精!
“是,王提的就是我想说的!”被抢白的诺思立即调整报告内容补充道,“我还去查过孩子母亲的尸体,她的身体一滴血都没留下。种种迹象显明的死因,都是失血过多。”
“那就是保住了一个,却保不住另一个。”
这时,维尔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他手里还拿了一个雨滴形状,闪闪发亮的东西。他向梵卓梵亚行了个礼后,随即拎起手里的水晶吊坠说:“这是我在车祸现场附近发现的。”
维尔手里的水晶吊坠晶莹剔透,做工精细。在普通人手上必然是一个如数家珍的传家宝。只是,没有术法神力的人碰到它时,总会不自觉地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