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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多谢伯父伯母挂心。”
姜氏细细打量崔可茵一番,说了一句:“越长越好看,越长越像三弟妹了。”那眼泪便掉下来,再也止不住。
提起母亲,崔可茵也伤心。
姜氏身边的安嬷嬷含笑劝道:“小姐车马劳顿,夫人快让小姐歇一歇,怎么又提起伤心的事呢?”
姜氏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腮边的泪,唇边带笑,道:“可不是,平安到达就好。快进屋,先梳洗,我们娘儿俩再说说话。”
崔慕华去前院书房见崔振翊,崔可茵估摸着他们母子俩要说说体已话,道:“我以后就住在这儿,我们什么时候说体已话都可以。伯母还是快去瞧瞧大哥,我沐浴之后再去拜见伯父。”
姜氏确实想儿子想得狠了,也不跟崔可茵客气,点头道:“好。这儿同样是你的家,有什么事直管吩咐下去。”又拔了几个丫鬟过来听差,叮嘱道:“小心侍候小姐。”
崔可茵道:“我带了丫鬟过来呢。”
姜氏早瞧见了,一个长得美若天仙,一个长宽差不离,一个瘦瘦小小的,一个像大家闺秀一样,双手交握放在小腹。这四个丫鬟,有点让她摸不着头脑,也不放心。她想了想,道:“人还是少了些,明儿叫了人牙子来,你再挑几个。”
崔可茵应了一声“好”。
姜氏又叮嘱绿莹几人好生侍候,才让人去前院传话,请老爷大爷后宅相见。
书房里,崔振翊听说了事情的经过,脸黑如锅底,道:“让顾仙则出面约周大齐去踏青,把事情搞大,是你的主意吧?”顾铭字仙则,周全字大齐。
崔慕华大气不敢出,小声道:“是妹妹的主意。”
“糊涂!”崔振翊一拍面前的紫檀木大书案,喝道:“这种事,传出去总归是姑娘家吃亏,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么能闹得满城皆知?你是大哥,常在外行走,怎么能听从可茵胡闹?”
她一个内宅女子,懂什么轻重?
崔慕华不敢分辩,低着头看自己鞋尖。
崔振翊越想越气,道:“李明风这老东西,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这是当我们崔家没人吗?”
气呼呼地写了质问的信,叫小厮即刻送去定兴侯府。
小丫鬟来禀夫人有请,崔振翊深深呼吸几息,道:“走,我们瞧瞧你妹妹去。”
崔慕华如蒙大赫,跟在父亲身后去了内宅。只要妹妹在就好,妹妹自能说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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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可茵沐浴了,换了衣裳,重新梳了头,带了绿莹到春山居,也就是姜氏所居的上房。
崔振翊坐在临窗大炕上,受了崔可茵的礼,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道:“我们可茵长大了。”
语气充满感慨,有崔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也有对逝去胞弟的思念。
姜氏忙拉崔可茵在身边坐了,握着她的手,道:“可不是,我们可茵是大姑娘了。”
姜氏并不知道通州和城门口发生的事,崔振翊也无意让她知道,支开她道:“你去看看晚饭准备好了没有。”
姜氏并没有疑心,应了一声,拍了拍崔可茵的手,道:“准备了你最爱吃的四喜丸子,我先去厨房看看菜肴好了没,若是都备好了,先吃饭,吃完饭,你和大老爷再说话。”
崔可茵笑着道谢:“多谢大伯母。”
姜氏笑道:“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她一直想生个女儿,无奈生了两胎都是儿子,对崔可茵自是发自内心地疼爱。
崔可茵笑着点头,目送姜氏离开。
崔可振低声道:“你大哥都对我说了,你是怎么想的?”
垂手站在炕侧的崔慕华朝崔可茵点了点头。
崔可茵眼望崔振翊,道:“他这么纠缠,一味逃避不是办法,唯有反击才能摆脱。”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个道理崔振翊自然是懂的,可是他有顾虑:“你是姑娘家,又到了说亲的年龄,传出这种事,于你的亲事怕是有碍。”
女孩子家家的,跟李江这种人扯到一起,本身就让人不快。
崔可茵道:“一路上,车侧的标记是遮住的,下人们也不敢乱说话。”
这样,人们议论起来只会说李江荒唐,却不会把崔家的小姐给搅和进去。
崔振翊秒懂,不由狠狠拍一下自己大腿,一叠声喊人把去送信的小厮追回来,那小厮早去得远了,哪里追得回来?
崔可茵听说崔振翊派人送信质问李明风,不由苦笑道:“伯父最好还是见一见他吧。”
崔振翊便骂崔慕华:“也不拦我。”
如果不是这封信,定兴侯怎么会知道李江纠缠的是哪家姑娘?
崔慕华无故受灾,唯有讪讪地笑。
崔振翊和崔可茵说了会儿闲话,无非问她读什么书,可需要请老师,崔可茵都一一应了。
姜氏走进来,说晚饭准备好了,四人一起用了晚饭。
饭后,崔振翊便让崔可茵回房去歇了,又想她不过十四岁,被李江这么一闹心里肯定害怕,安慰她道:“凡事有我呢,你不用担心,好好歇一歇,过两天让你大伯母陪你去逛逛。”
崔可茵应了,行礼告退。
带来的箱笼已搬进小院,在墨玉指使下归置好,崔可茵日常用的东西照她的习惯放置好。
崔可茵看了觉得满意,又带了丫鬟们提着灯笼看了看整个院子。院子不大,植了两株高大的柏树,三间主房外带六间耳房,后面还有两间后罩房。
墨玉禀道:“带来的箱笼奴婢做主放在后罩房了。”
崔可茵点了点头,道:“很好。”
主房东厢房是她的卧室,黑漆镙钿填漆床挂着粉色的帷帐,摆着四扇的牡丹立屏,墙角屏,墙角两盆开得正好的杜鹃。
中间是待客用的宴息室,一水儿的黑漆家具,粉彩茶盅,摆的是蔷薇,含苞欲放。
西厢房是书房,四面是齐承尘高的书架,中间一张紫檀木书案,文房四宝、笔架俱全,屋角花架上摆一盆剑兰。
书房有梯子通到二楼。
二楼全打通了,用两副十二扇的屏风隔开,没有家具。
崔可茵站在美人倚边往外望,除了像繁星般的点点灯笼,只有黑漆漆的夜,不过风挺大的,夏天的晚上在这里乘凉,应该不错。
楼梯一阵嘭嘭响,胖胖的红豆跑了上来,道:“小姐,姜夫人过来了。”
姜氏和儿子说完了话,过来看看崔可茵。
一见崔可茵从楼梯上下来,姜氏迎上含笑道:“我原想在二楼摆放家具,你大伯父说,不如待你来了,随自己心意添置。”
崔可茵行礼后笑道:“不如放一些大迎枕,一些毡子,不要放家具,这样坐卧也随意些。”
姜氏拉了崔可茵的手一起去宴息室,道:“随你,只是地方会不会太大?或者一边放家具,一边放毡子,用屏风隔开?”
“不会。我在清河时,听顾玉说,京城有个丰台,专卖花草,我想过几天去看看,淘弄几盆花。有了花,便有了生气,不会显得空旷。”
两人说着在临窗的炕上坐了,绿莹上了茶和点心。
姜氏道:“北方都是用炕,你要是不习惯,让长贵开了库房取桌椅来。”
大概担心她不习惯,所以特地在她卧房里放张填漆床。
崔可茵道了谢,道:“这样挺好的,不用添。”
姜氏知道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