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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又是恶梦!又是狂风暴雨不歇!没有阳光,只有无尽的暴雨和黑暗。

尽头在哪里?尽头那是什么?他忽地眯眼。

一把张开的五彩伞自天空飘下来,伞的下方没有狂风暴雨,只有五彩的光芒,那里晴光流丽,温暖安稳,他不自觉地伸出双手。贪婪地想拥抱伞下的温暖

身体剧烈颤抖,蓦然睁开眼。他醒转过来。

是梦,梦里一样狂风骤雨不停,一样很冷很冷,可是,为何有一把伞?

“作恶梦了吗?”夏桔梗美眸睁得大大的,没有睡意,仿佛醒过来很久了。

解索衡坐起来,额际布满冷汗,她伸过手来,拿帕子温柔为他拭汗。

“是很可怕的梦吗?”她眼里净是母爱的光辉,好想把无助的相公拥进怀里“惜惜”

瞥见她亮晶晶的眸子,有些窘,他别开脸,硬声道:“不可怕。”他不想让桔梗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不顾他的窘迫,夏桔梗索性爬起来,爬到他身上,双腿暧昧地跨坐在他大腿上。

“你干什么?”他皱眉问。她可知道这样的举动已经点燃他的欲望之火?

无视他惊诧的表情,她偏着头逼他与她面对面。

“我也会作恶梦。每当作很恐怖很恐怖的梦,怕得快死掉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大英雄来救我,一看到大英雄,我就知道我有救了,我不怕了。大英雄为我把恶魔杀掉。然后跟我过着幸福甜蜜的日子,我的恶梦最后都变成很好很好的结局,咦?这样好像就不能叫恶梦了”她困扰地歪头思索。

解索衡又好气又好笑,不愧是天真过度的傻桔梗,连作恶梦都那么轻松。

“你起来。我要睡觉了。”他将她轻盈的身子抱到身侧。

她好纤瘦!梦境里要杀害她的恶魔。应该很轻易就可以得手,如此娇弱又美丽的小东西,无限无辜,莫怪有大英雄要出来救美人了慢着!大英雄?

“大英雄是谁?”他忽然沉着脸问,心头莫名酸酸涩涩的。

被抱到他身侧,夏桔梗不想与他离太远,一个拳头都不行,所以主动偎着他,嗯好安心!

“以前还没认识你的时候,大英雄就是我娘呀!”

“哼!你娘?”他不以为然地轻哼,她真够单纯的。

“我娘会唱安眠曲给我听,我就睡得好香好香,不作恶梦了。但,自从遇上教我离山沟柑大灰狼的你时,大英雄就变成你了,不过娘的安眠曲还是很有用。”

“是吗?”听她说的,好像他无论在她现实生活里或是梦里,都占了很大的分量。有种骄傲满足的感觉溢满他胸口。

“相公,你睡吧!我唱安眠曲给你听。”

“不必了。”他皱眉,躺下闭眼,拉高锦被。

“好啦!很好听哦!而且不会作恶梦哦!”她拼命说服他,还哈他痒,要他正视她的存在。

抓住她哈痒的小手,他窘道:“又不是小孩子,听什么安眠曲!”

“听听嘛!”不哈他痒,换个方式,她用力摇他。

“别吵,我要睡了。”他背过身,用行动表示他真的想睡了。

夏桔梗并不放弃,她跟着躺下,侧卧,右手支着头,温暖地望着他,微笑的红唇哼着安眠曲儿。

解索衡猝然睁眸,转过身去,映入他眼帘的,是她温柔的笑颜,她哼的安眠曲原来是那一夜她喝酒哼的那首曲子,他念念不忘的旋律,以及她柔美婉约的嗓音。

满足地逸出叹息。他缓缓闭上眼睛,仿佛看到梦中那把五彩伞。

“这次你不会跳舞了吧?”他促狭地问。

“什么?”她斜着脑袋问,压根不记得喝醉酒那夜的事。

解索衡蓦地大笑,望着他的傻娘子。眼色柔和。

这次,是他主动向她怀里偎去,那里令他感到无限暖和,浓浓的睡意袭来,在安魂曲中,他安详地沉睡,不再发恶梦了。

时序迈入小暑。气候炎热,热闹的大街上。人们忙进忙出,挥汗如雨。

金华酒楼前方,停下一辆华丽的马车。

“下马车,又忙回头自马车内抱出一坛酒,酒坛子沉甸甸的,她抱得有些吃力,脚步微颠,二旁的马夫说要帮忙,她笑着婉拒。

“要是由你帮忙,就显现不出我的一番诚意了。”

夏桔梗又抱又捧,摇摇晃晃地走进酒楼。说实在的,最近这阵子的体力大不如前,有时候不过帮美欣清扫寝房,就头昏眼花,不得不休息一下。

以往在老家,三天两头就要往山上跑,体力好得不得了,看来,她是太久没去上山砍柴了,体力变差了。

“解夫人,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掌柜一见是她,忙上前哈腰招呼。“我相公在这儿吗?”她笑咪咪的,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让相公尝到她鱼,背过身去。

然而八爪章鱼又缠过来,丰嫩的胸脯贴着他的背,一脸笑嘻嘻的。

“不,你需要啦!所以我要生好多好多孩子来爱你呀!呵呵”她好幸福地用粉嫩脸颊磨蹭他的背。

解索衡僵住了,莫名地,为她的话而感动。

“相公,”她闭上娇眸,轻轻呼唤“你不爱我没关系,但不要拒绝我爱你疼你、不要拒绝孩子,好不好?因为我好爱好爱孩子呀!”

烛火明灭,言犹在耳,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要生很多孩子爱他的女人,此刻却在鬼门关徘徊。

那时,她就知道她是他为争一口气,勉强娶进门来的妻子吧!

明知道他出于恶意娶她,更不打算善待她,她却甘之如饴,甚至乐在其中,为什么?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虚弱的声音震撼了他的心,他完完全全可以体会她的情意有多深多真。

执起她冰冷的小手,贴上他的脸颊,目光突然变冷,无情说:“桔梗,我不需要孩子来爱我,我只需要你一人就够了。所以,只要能把你医好,就算失去这个孩子,就算要我永远没有子嗣,我也在所不惜。”

“醒来吧!我的笨娘子。”他低声呼唤,眼眶微热。

翌日一早,葛飞领着一批随从,大摇大摆地坐在大厅之上,等着解索衡出来领旨降罪。

解索衡没出现,倒是解铅城出来了。看了一眼圣旨,他神情凝肃。

该来的总会来,只是,皇上会判多重呢?

“解元帅,你的儿子这回真是彻底惹怒龙颜了呀!我看解将军的人头”

葛飞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语气。

“葛将军!”解铅城打断葛飞的话,神情严肃道:“皇上深知我和索衡对皇朝忠心耿耿,多年来更是为皇上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皇上虽然震怒,但我相信念在索衡初犯,会从轻发落。”解铅城只有一个儿子,百年后还得靠儿子送终呢!

葛飞闻言,蓦地大笑,对着圣旨拱手道:“圣旨在此,一切已成定案,还不快快叫解索衡出来领旨!”

解铅城朝下人使了一个眼色,下人匆匆告退,到了夏桔梗休息的寝室。

寝室内,大夫面色肃然,再一次向解索衡确认。

“将军真的要老夫这么做?”大夫不敢相信。

“你聋了是吗?”解索衡失去耐性,厌烦地瞪了一眼大夫。

“这可是将军的亲骨血啊!”“我只要保住桔梗,懂吗?而且我也替你省了麻烦,免得要顾及孩子,担误了用药的良机。”

大夫眼见说服不了他,深叹口气,无奈应允了。

“少爷!”下人匆忙人内,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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