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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不欢而散

 

「完了完了……」

偌大的房间被人装饰成充满公主风的粉se,一名穿着连身无嘴猫毛绒睡衣的少nv,窝在加大双人床边的一隅不断喃喃自语,长达四十分钟,让原本少nv风的背景烘托得有些诡谲。

「别念了,再念我都要吐了。」终於在濒临崩溃之际,h灿美放下与男友热线四十分钟的手机看着失魂落魄的柴淼淼。

「我完了。」但柴淼淼非但没有停止咒念,就连咬指甲的嘴都没有停下。

「你当然完了。」h灿美没好气的帮她把自己当成j爪的手指从嘴里解救出来。

一想到前一小时前,柴淼淼在电话中略为崩溃的和自己分享她和秦燊在凤凰城那党事时,h灿美就知道不妙。

毕竟这大小姐平时对付人看上去挺有一套的,但实际上情商也不怎麽高。也只有知根底的人了解,不然大多数都会被她有些超脱世俗的观念给吓si或气si。

柴淼淼当然知道自己某时候的想法和多数「正常人」来说,是稍微有那麽一点特别。

但应该也只是一点吧……

所以听见h灿美的吐槽,柴淼淼虽然有点心虚,但还是恼羞的瞪了她眼,并朝她丢了颗猫咪抱枕,「你还是不是朋友!都是喝酒的关系啦!」

「我如果不是朋友,我早就和克勤约会去了。」h灿美没好气道,一边又挠起抱枕的耳朵,「还有你那算哪门子的喝酒!」

「……」

见她嘴巴鼓得像河豚,h灿美虽然有些恨铁不成钢,但还是耐着x子和柴淼淼试着分析秦燊的想法。

「人家本来就是因为债务的关系才去冯盈那边的。结果你一开口就是讨债,还劳师动众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秦燊欠你五百万,你让他怎麽在凤凰城继续工作,冯盈以後怎麽看他,秦燊没骂你就不错了。」

「……」

「你还不如说你是去找他上课的。」

很是无辜的柴淼淼,「我说了啊……但他不相信。」

「你怎麽知道他不相信?」h灿美语气浮夸,给了个全新的想法,「要是他信了呢?口是心非又不是谁的专利。」

下意识的柴淼淼摇了头,「不可能……」

但又在刹那间隐约想起了什麽。

路灯下,那微不可查隐藏在黑暗的失落神情,那连影子都能看清楚的颓丧肩头。

似乎,有那麽一点道理。

「h大师请赐教。」难得的,柴淼淼狗腿又谦卑的按着h灿美的肩膀。

「好说好说。」h灿美慢悠悠的喝着柴淼淼准备的饮料,缓缓道,「诸葛亮的听故事听过没?」

「呃……?」

h灿美受不了的叹了一口气,「三顾茅庐这个成语总听过吧!」

「听是听过啦。」但关她什麽事。

「那就对啦!」h灿美双手一拍,「你严格算上也只是邀请秦燊半次来工作!连一次都不到,代表你还有两次半的机会,可以邀请他来工作!」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而且……

「那个半次是哪来?」

「医院那次啊。」h灿美露出一脸看负心汉的不屑模样,「你那个充其量是sao扰,不是邀约工作。算你半次就不错了。」

她说,「这次,你必须拿出十足的诚意来。」

於是在h灿美没有什麽用的建议之下,捉兔行动20,正式但一点都不轩昂的开始了。

至於什麽是十足的诚意呢……?

柴淼淼独自抱头想了一天一夜,才总算有了头绪。

按前几个礼拜一样,柴淼淼一有空就会去资工系报到,看好了教室,算好了下课钟响的时间,她像个盯梢的狐蒙,看着这几个礼拜渐渐熟悉的同学们从教室稀稀疏疏的走了出来。

一位、两位……十多位过去。

可还是没看到秦燊的人。

柴淼淼叹了口气,或许今天是没机会了。

南市的冬天,树都不会枯萎,但叶子依然会被吹的满地,滚滚落叶发出沙拉沙拉的声响。

她g了下耳边掉落的碎发,就当准备离开时,在绿叶滚地的间隙中,看见了许久不见的身影。

没有凤凰城老土无趣的白衫,也没有长到让人难受的盖眼刘海。

他穿着最普通的大学t和牛仔k重新回到了校园。

秦燊因为前一阵子的缺课,整周都在忙着补齐一些没注意到课堂作业,导致他最近下课都会先多花一点时间整理笔记,最後才慢慢离开。

踏出大楼的那刻,省了早餐钱的肚子和塞满作业的脑袋晕乎乎的转,他两眼白了一瞬,以至於在见到柴淼淼时,愣是慢了几拍才回过神来。

他本来想问她怎麽又来了,却又想到凤凰城的那天。

披着与她气质和身形都不搭的西装外套,她先是娇俏的对自己笑了笑,接着又懊恼地看着自己造型指甲上g上的褐se长卷发丝,然後她告诉他,她是来找他回去上课的。

明明两人从来没有修过同堂课,就连同学都很难勉强称得上。

可就在那一瞬,或许是酒jg催效的关系,他竟觉得凤凰城五光十se的风采都不及她身上万分之一的闪亮。

但这样的感动确实只存在於一瞬。

思至此,秦燊的心又重新冷下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还因为身高的关系,他把柴淼淼每次吞咽口水的动作都尽收眼底。

然後他听见她说,「钱不用还了,但你来跟我一起工作吧,我给你钱。」

……

向来气宇轩昂的柴淼淼,头一次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就连对冷漠的爸妈,她都从来没有这麽窝囊过。

唯独秦燊,在他连话都还没有说前,她选择退让。

但事情的发展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出现的错误。

柴淼淼等了等,始终没有等到秦燊开口,眼看两人僵持不下。

她抬头想探究到底是怎麽回事时,一抬眼便见到面前的少年绷紧着牙槽,面se是前所未有的冷冽。

「柴淼淼,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他g了g嘴角,撑起难看的笑容,「你一天到晚追着我,就是为了这五百?」

「我、我不是……」

「也是,不过就是五百,是我不该拖这麽久的。」不等她反驳,秦燊自嘲又是一笑,接着从口袋拿出一包被他摺叠起来收好的红包袋,往柴淼淼怀中奋力一塞,「还你,以後我们两不相欠。」

南市的风又重新吹起,柴淼淼从小不喜欢这个与自己作对的海风,因为它每次都把自己的头发吹到打结。可到今天为止,她才明白这明明是绑个头发就能解决的事。

她该讨厌的不过那个是任x恣意的自己。

所有的懊悔及歉意的话随着被塞入手中的红包堵住了整个思绪,秦燊最後留给她的,只有他离去的背影。

因为又一次与柴淼淼的不欢而散,隔天去上课的秦燊,深怕又遇见她,在脑中先想了三百个要怎麽逃脱柴淼淼的方法,这才敢踏出教室。

但也不知道幸还是不幸,那个他在堤防的人反倒没有出现。

就连陈虎斌看到那个空无一人的树下,也难得感到新奇。

「喔嚄,柴淼淼那疯nv人总算放弃了啊。」陈虎斌g着秦燊的肩膀喊。

听到陈虎斌的称呼,秦燊皱了一下眉,才又问,「她之前常来吗?」

「何止是常来!根本每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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