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宝也鼓着腮帮子,在那里运气。
留下水进、马驹子守城没什么,为什么将自己也留下了?
他也想要看巢湖大战。
不管是水面的战役,还是陆地战役,都是规模宏大,想想都叫人振奋。
可邓健瞧着庐阳这边,滁州兵少,抽调不开,就拿童兵在这里充数。
外加上对巢湖水师心有防备,不想霍宝登船。
可他担心霍宝,就不担心自身安危?
堂堂滁州头号战将,就不能稳重些。
就算陆路行军,也只不过比乘船慢一日,有什么耽搁不了的?
端的胆大,不过这般胆量气度,也能令水师将士刮目相看。
马驹子更是欲哭无泪。
水进、霍宝还有昨日剿刘家的功劳与斩获,她与霍虎干守了两日粮仓。
原想着能赶上北关合战,没想到邓健又吩咐他们继续守粮仓。
这……军令如山……
没地方说理去……
庐州同知斟酌着,上前道:“水将军,邓将军带了几千人马离开,这庐阳城里是不是人手不足?”
水进道:“已经去信给慎县,那边还有五千兵马,会抽调三千上庐阳!”
两千滁州军,两千五新丁,还有那五百编入辅军的单丁之类,正好五千。
庐州同知听了,心里才踏实了。
这还差不多,走了三千兵卒,补上三千。
要不然剩下这些人马怎么守庐阳?
庐州通判,却是心中叹息。
果不其然,位于和州与庐阳之间的慎县已经落入了滁州军之手。
这样看来,位于和州与庐州交界的巢县也难守住。
庐州六县,已经沉陷一半。
庐州,无力回天
……
虽说之前滁州军就表明是来援巢湖水师,可也没有战船临城来的震撼。
巢湖水师的彪悍,庐州人感受最深。
士绅人家之前心中那点儿不确定,都落定了。
有滁州军这军备齐整的过江龙,与巢湖水师这战力彪悍的地头蛇联合一起,知府那临时征调的几万新丁当什么用?
庐阳城里,恢复了平静。
只是为了防止万一,水进依旧叫人封闭了城门。
在巢湖大战落定之前,庐阳城会一直戒备下去。
日暮之前,慎县的三千人马到达庐阳。
其中一千邓健麾下老卒,两千新丁。
老卒直接分了两曲,增守两个城门。
剩下新丁,入了府兵大营操练。
……
霍宝拿着庐阳的田亩册子,心中窃喜。
不管什么原因,拿下刘家、乔家为首的士绅大族,对滁州军来说,是个好的开局。
这十来户名下的良田、林地、山地,就占了庐阳土地的三成。
以这些为主,建军屯,阻力也会小许多。
更不要说抄家得到的财产等物,更是不可胜数。
“抄家会上瘾啊!”
水进盯着财物入库,回头与霍宝唏嘘道。
霍宝闻言,不由警醒。
不劳而获的钱财,谁会嫌多呢?
可这先河一开,以后的风气就坏了。
在外的大将首先想的是找个由头抄家。
如此一来,滁州军的名声就坏了。
以后之事先不提,眼前一件事却需要找补。
师出有名,何其重要。
“刘家等人的豢养私兵行逆之举,乔家、王家、张家杀亲恶行,当公之于众,让世人谨记!”
霍宝合上田亩册子,发布了在庐阳的第一条命令。
……
为了霍宝安危,邓健与水进等人都没有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
还是水进顶在前头。
这一条命令,就是以水进的名义颁发。
庐州同知原本劝阻,不是为了别的,是怕城中百姓惶恐。
毕竟如今官员士绅人家晓得庐阳异主,小民百姓还不知此事。
水进却晓得,这两日动静大,城门又关着,消息压根就瞒不住。
与其让谣言乱飞,引得民生不安,还不如坦坦荡荡。
在向庐阳士绅亮了身份后,滁州军也正式向庐阳百姓亮出身份。
……
府衙的告示上,列了几条。
老都统被毒杀。
知府欲逼反巢湖水师。
刘姓为首的几家豢养私兵谋逆。
乔家、王家、张家不孝子杀亲。
最后一条,滁州白衫军受巢湖水师所请,进庐州维护地方安定,即日接手庐阳内外治安,城里一切如常,遇不法事可往府衙递状子。
庐阳百姓,终于晓得这几日城门紧闭的缘故。
庐州上下官员士绅,也终于明白滁州军“好名声”的由来。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是死人也要当个垫脚!”
庐州同知心中嘀咕。
并不反感。
百姓哪里会去追究真假,只看上头给大家看的。
黄淮本就是弥勒教传播最广之地,不少百姓是弥勒教徒,大家对白衫军有天然好感。
眼见告示上说的明明白白,百姓也就少了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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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州通判,却是站在人群中,看了告示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