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给!”
霍宝打开递过去。
马寨主拿了两枚放入口中,酸的一激灵,倒是舒坦不少:“好东西,秀秀这闺女心细!”
霍宝也拿了两枚腌梅子放入口中,口齿生津,点头附和道:“小大人似的,倒是难得周全!”
马寨主看着霍宝,挑眉道:“韩家与你舅舅结盟了……你猜猜,这结盟的纽带是什么?韩家人作甚,就放心将族人性命与几千人马交给你舅舅?”
霍宝默然。
若是旁人家,或许不好猜。
韩家吗?
本来借着姻亲关系起来的,能想到的、能相信的怕是只有姻亲关系。
徒三无子,柳氏要守父孝。
这个时候,倒是正适合韩家“妻之以女”,也不对,只能说“妾之以女”。
听说韩将军长女,豆蔻年华。
霍宝不由皱眉:“那舅娘那边……”
怪不得这次柳氏见他,举止又异,多半是知晓此事,又生出养子念头。
马寨主道:“没了柳元帅做靠山,柳氏不管先头性子行事如何……日后只能是贤妻了……”
马寨主并不是嚼舌的性子,念叨了几句,借此提点霍宝,就闭了嘴,眯眼养神。
霍宝不由想起后事的争议。
太祖的前几个儿子,到底是不是元后生的?
各种专家考据,得出的结果五花八门。
不管那个如何,这个世界的柳氏,怕是真的生育艰难。
徒三这里,侄子还不出现,亲子也没着落,日后还有不稳之处。
只是那是许多年之后的事了。
……
滁州军六千,亳州军六千,外加马车辎重数十辆。
队伍从二更天出发,一直到五更天,才停下暂歇。
过程过了大半,兵卒的力气也都消耗的差不多。
行军灶都搭了起来。
徒三叫人送了十车粮食过来,马寨主叫人收下,可下头吃的还是滁州军带自备的军粮“方便面”。
确实是“方便面”,只是没有油炸那一步,换成是烤熟。
面饼有白面的,还有杂面的。
加上调好的调理包,加上烧水在内,一刻钟就预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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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滁州军大营里就弥漫着面条的香味。
“啧啧!咱这军粮,真是吃也吃不够!这两日在陵水大营里,就馋这一口!”
“是啊,吃了这个,真不爱吃粥了!”
“粥也分什么粥,小宝爷叫人研究出来的方便粥,也香啊!”
“那倒是不假,里头有肉沫,还能不香?”
兵卒们吃的满足。
隔壁亳州军,端着空碗,还等着粥熟,就显得可怜了。
“什么味儿?这么香?”
“还能什么?将军们小灶吧?”
“这得烧多少小灶啊,味都传到咱们这边了?”
“不会炖肉吧?这可是送殡途中?”
“送殡怎么了?俺们村白席还专门上蒸肉哩!”
“……”
有与滁州军相熟的,顺着味道就摸了过来。
如郑季,如陈大志。
郑季不用说,水进之前的小跟班,如今是徒三麾下器重之人。
陈大志就是陈翼之侄,之前的滨江县尉,水进的手下败将,与水进是不打不相识的交情。
看着霍宝、马寨主等人吃着热乎乎、香喷喷的面条,这两人毫不客气的,拿了空碗分润。
“真香!”
郑季连吃了三大碗,才带了不舍撂下空碗。
水进与有荣焉道:“都是小宝琢磨出来的!小宝孝顺,怕五爷在外吃不好,就与人琢磨出这个,除了面条,还有肉粥,都是即刻就得的好吃食!”
郭家子弟研究出最后成果,却也不敢抢霍宝的功劳。
若不是霍宝提了点子与方向,他们埋头瞎琢磨,也琢磨不出这样好东西。
只是霍五心疼儿子,不愿意让他有一点点争议落在外头,就加了为了孝敬自己这个前因,省的外人误会霍宝不务正业。
郑季与霍宝打过交道,也算相熟,直接冲霍宝竖了大拇指:“小宝爷好样的,这个可得留几斤!还有那肉粥,咱也想尝尝!”
霍宝笑着应道:“郑哥放心,回头叫人各留十斤给你!”
郑季立时眉开眼笑:“那可真是好,回头让几个兄弟都尝尝!”
陈大侄端着碗的手一顿,望向霍宝与马寨主等人。
因他们两个过来蹭吃的,方才一锅面条不够,又加了一锅。
他眼见着这速度,心中知晓这最是适宜做军粮。
可是这几位却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倒是大方。
霍宝却是没有遮掩的意思。
这东西好学,要是亳州军有心探查,怎么也能弄明白。
想学就学,只是凭亳州军如今状况,想要装备方便面、方面粥做军粮,怕还是不能。
亳州军太穷了。
等大家吃完后,就有人过来寻水进。
水进起身出去。
少一时。
水进回来,面色却是不好,看着众人道:“前头不大对,斥候派出去,没有回音!”
横生枝节
郑季、陈大志闻言,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