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说完把婴宁往身后一拽，婴宁出乎意料的没有反抗，静静的跟了过来。
“战其胜，你自己走吧。至少这一次，我绝对不会丢下婴宁，若很久以后你明白了婴宁笑容的含义，我或许会把她交给你。反正我要进入传说很多次，咱们总会再见的。”杜羽的语气很严肃，完全不像商议，反而像是命令。
“婴宁笑容的含义？”战其胜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几千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婴宁的时候，婴宁的脸上挂着毫无感情的微笑，虽然冷艳，但是很美。
杜羽掏出一支绿色毛笔，说：“回来吧，皮卡丘。”
“皮卡丘……？”
“我是说进来吧，婴宁。”
在杜羽的印象中，今天的婴宁笑容最少，但却能让人感受到更多的情感，现在的她细腻、敏感，像是一个正常的女孩。
婴宁缓缓点了点头，化作了一道绿光，钻入了笔中。
“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杜羽拍了拍战其胜，说，“放心，你这还不算失恋，顶多算是异地，以后若是婴宁想跟你传音，我绝不拦着。”
战其胜看起来很失落，他在一天之内重新见到了婴宁，又重新失去了婴宁。
五千年前他主动离开了婴宁，而这一次，婴宁主动放弃了他。
战其胜顿了很久，终于缓缓开口了：“操作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杜羽。”
“杜羽？”战其胜微微一愣，“姓杜……难道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劫？”
“命中注定的劫？我靠，你说的有点暧昧啊。”杜羽忽然后背发毛，原来这战其胜男女通吃的吗？
“罢了。”战其胜没有解释什么，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问道，“杜羽，这次的传说，需要帮忙吗？”
张麻子
“帮……忙？”杜羽愣了一下，“你所谓的「帮忙」，是我理解的那种帮忙吗？”
“你这人好生奇怪。”战其胜皱了一下眉头，“帮忙的意思还需要解释吗？”
“你才奇怪吧！”杜羽指着战其胜说道，“你有什么理由帮我啊？”
“理由？”战其胜摸着下巴微微思索了一下，“你和我性格差别很大，我在想，或许我像你一样行事，就可以知道婴宁笑容的含义了吧……”
杜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战其胜，心说原来他人还不错，至少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说不定……真的可以成为朋友？
“你可别趁机夺走婴宁啊。”杜羽说。
“无聊，婴宁有她自己的想法，又不是个物件。”战其胜皱着眉头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是我的错，我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杜羽说道。
“那倒也不至于……”战其胜刚要客气客气，忽然觉得不太对，“你这句话是不是说反了？”
“不重要，战其胜，我也不跟你说废话了，眼下有件事真需要你帮个忙。”杜羽说道。
“什么？”
“在说这件事之前你能不能先撤掉法术，我想先和传说管理局报个平安，他们现在应该急坏了。”
“这……最好不要让董千秋见到我。”战其胜为难的说，“我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放心，我这次的传音员不是千秋姐，这人入职才一百年，应该根本就不认识你。而且这次的传说很特别，她经常看不到画面的。”
“原来这是迷雾级的传说吗……”战其胜喃喃自语地说道，但他很快又想到了什么，问杜羽：“你刚才说传音员不是董千秋？”
战其胜感觉自己确实有点脱离时代了：“这……传音员还能换人吗？”
“估计是你走了之后，传说管理局才开始大面积招聘传音员的，因为这是他们唯一能够干预传说的手段了。传音员比操作员要求低，所以招到了不少。”杜羽说道，“现在的传音员有十几个呢。”
“原来是这样吗？”战其胜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双手结了一个奇怪的咒印，没过多久，杜羽感觉包围着自己的奇怪法阵消失了。
“小七……你在吗？”杜羽试探地问道。
“杜羽！！”小七非常罕见的大叫着，“你吓死我了！我差一点就溜了！你怎么没声音了啊？我以为你死了呢！”
“小七……不会聊天咱可以不聊……”杜羽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死了你就要溜吗？你是多么怕担责任啊？”
“那我能怎么办啊？全天下就你一个操作员，要是你死了我罪过就大了。”
杜羽苦笑了一下，全天下就我一个操作员？小七绝对想不到，在这个小小的木屋里，拥有操作员体质的人同时聚集了三个。
“咦？奇怪，我怎么能看到画面了？”小七一愣，杜羽这一次现身，不仅有了声音，甚至还有了画面。
“能看到我了？”杜羽也愣了一下，他看了看战其胜，说道，“你这神通可以啊，还能驱散迷雾？”
“这我就不知道了。”战其胜摇了摇头，“以前我没用过这法术。”
“杜羽……你在和谁说话？”小七看到杜羽身旁坐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不由地顿了顿，“他是传说里的人吗？”
“是的……他是我在传说里认识的新朋友，叫战……张麻子。”杜羽点点头说道。
“嗯？”小七疑惑的看了看画面，发现那黑衣男人面容格外好看，“长得这么清秀，却叫张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