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肯定不能去问了。
白清微那态度很明显，也不想让他知道，她和段云宪之间发生了什么。
叶清光便没再出去。
……
客厅里。
白清微望着段云宪，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那什么……时间还挺早的，要不然段总，你回房再睡一会儿吧。”
段云宪揉了揉眉心，声音略有一些嘶哑，“不用，既然都起了，我去给你做早饭。”
他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
“醒得那么早，是不是饿了？”
白清微看着他那一如往常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段云宪……其实是个聪明人，对于一些事情，他心里也很清楚。
我是喜欢你的
但是，段云宪在压抑着这种感情。
他或许是看穿了白清微的顾忌。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段云宪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样总感觉，是段云宪在为她考虑。
她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想吃什么？”段云宪一边站起身来向厨房走过去，一边随口问道。
白清微闻言，心里一叹。
段云宪从白清微身边，即将走过去时，手腕忽然被人拉住。
段云宪低头看了一眼白清微的手掌，偏头看向白清微，“观主这是？”
白清微抿了一下唇角，抬眸看他，“我饿了。”
段云宪闻言，弯唇一笑，“知道你饿了，想吃什么？”
白清微犹豫了一下，“有什么好吃的？”
段云宪道：“昨天我让人送来了一些食材，就想亲手做点早饭，有虾仁和面包，我给你做一份三明治？”
白清微点点头。
段云宪温声道：“好，那我就去做。”
语毕，段云宪就要走。
白清微却依旧拉着他的手。
段云宪微微一顿，“这是怎么了？”
这次换成白清微，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段云宪见此，几不可见地一挑眉，“怎么？”
白清微听着他那温和的声音，心里一动，忽然问道：“段云宪，你是不是喜欢我？”
段云宪：“……”
大约是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
段云宪顿了一下，弯唇一笑，坦白道：“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想？”
白清微：“……”
她盯着段云宪，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叶清光刚想从洗手间里出来，一打开门，就看见段云宪和白清微好像在客厅里面对峙。
他的脚步一顿，乖觉地没有出去。
段云宪盯着白清微，靠近一步，重复地问：“清微是怎么想的？”
白清微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扑过来，向后退了半步，心跳乱了一下。
抬头望着段云宪，她又飞快地偏开头来，“你喜欢我，没结果的。”
段云宪目光一下子沉下来，旋即一笑，“观主想要拒绝我，可以直接点。”
白清微闻言，下意识地摇头。
段云宪扯了一下唇角，“观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观主不喜欢我，可以直接拒绝我，我没什么所谓。”
他语气平常，但是，白清微却觉得，心口被刺了一下。
白清微稍稍地提了一口气，斟酌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段云宪低头靠过来，鼻尖几乎贴着白清微的鼻尖，迫使她盯着自己的眼睛。
“那么，观主是喜欢我？”
白清微心里猛地一跳。
她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
看着白清微的举动，段云宪微微眯起眼来，“观主，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如给我一个痛快，钝刀子切肉，挺难受的。我想，我应该罪不至此吧？”
白清微猛地一抿唇，有些后悔，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和段云宪说这些的。
但是如果不说……
或许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白清微思及此，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看向段云宪的眼睛，语气还算冷静。
“段云宪——”
她顿了一下。
“其实，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你喜欢我吗
段云宪闻言，眸光一滞，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白清微说出这些话，脑子里那一团杂乱的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有些话一旦开始后，接下来的话，就容易许多。
“我确定，我应该是喜欢你的。”
她和段云宪似乎也没有什么生死相依，激荡回肠的相处。
有的，只有平淡的日子。
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是，在一点一滴的相处里面，白清微能够感觉得到，自己在一点点心动。
有时候心动，似乎也不需要什么荡气回肠的画面。
毕竟日子里面，更多的是平静日常。
段云宪给她的感觉，非常舒服。
在日常的接触里面，段云宪的分寸、体贴和温柔，确实都是白清微心动的画面。
上次和林琅谈起感情的事情时，她脑海里就浮现出段云宪的模样。
她想，她确实是喜欢段云宪的。
只是……
“只是，你不应该喜欢我的。”白清微抿着唇，感觉接下来的话很残忍，但还是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