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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就不能整点新花样儿,咱家没人爱吃……”
“你整。”寥涛把案板让给她,上面堆满了切好准备炸的豆腐。
“扣碗挺好的,富贵吉祥,团团圆圆。”庄洁竖大拇指,“我的最爱。”
寥涛从蒸锅里端出两碗扣酥肉,让她给左右邻居送去。庄洁端上扣碗,喊上三鹅子出门。没几分钟鹅嚎狗吠地回来,三鹅子跟邻居狗打架了。
寥涛骂三鹅子,骂它霸道,跑人门里打架。庄研听见声音下来,抱着三鹅子回了楼上。
庄洁在厨房干转,掀开蒸笼看了又看。寥涛看她,“你转啥?”
“我看蒸得多,操心吃不完。”
“吃不完扔沟里。”寥涛没好气。
……
“这样吧。”庄洁说:“我给陈奶奶端过去两碗。”
寥涛懒得搭理她,挑了两碗最丰盛的,随手搁在案板上。庄洁找了个饭盒装好,拍寥涛马屁,“世上只有妈妈好。”
寥涛快嫌弃死她了。
庄洁骑着车准备出去,邻居也端了碗甜食过来,招呼道:“小洁要出去啊。”
“椿婶,我出去一趟。”她骑着电瓶车去了陈奶奶家。
奶奶正在炸带鱼,看见庄洁非要她吃一块。庄洁勉强吃了一块,同她聊了一会天。正聊着奶奶突兀地,且笑眯眯地说:“冬子晌午饭就回来了。”
……
“行。”庄洁点头。
“等他回来我就把扣碗给他蒸了。”陈奶奶又说:“我就说是小洁刻意端给他的。”
……
“奶奶我是端给您的。”庄洁不得不解释。
“去年你怎不端给我?”奶奶不容她狡辩。
……
庄洁回来经过休闲广场,广场大喇叭唱着儿歌:尖尖的夹子蟹老板,做做体操真健康,爬呀爬呀过沙河,螃蟹一呀爪八个,两头尖尖这么大个……”
庄洁的电瓶车直接怼了人卖烧饼的摊上。
因为随着儿歌,三排老人在做螃蟹操,往右爬爬,往左爬爬。
庄洁到家放声大笑,把寥涛从厨房拉出来,趴在地上学螃蟹操。
寥涛见怪不怪,说这是幼儿园的体操,意在锻炼平衡力。
庄洁笑了会,同寥涛商量着反正也没事儿,不如就把饮料礼品先摆到烧鸡店门口。街上人多,很热闹。
寥涛借了一辆大三轮,喊上那兄妹俩去厂里搬饮料。正忙着搬,庄洁收到陈麦冬微信,说扣肉特别好吃。
庄洁随手拍了张照片,老娘忙着呢,没空回你。十分钟功夫,陈麦冬骑着摩托过来,一回四箱的往车上放。
寥涛忙说不用,你还上班呢。
陈麦冬还没开口,庄洁倒先说:“他这是吃饭时间。没事儿,让他搬吧,一身子牛劲儿。”
“冬子哥好厉害呀,一回能搬四箱!我跟我哥才俩人抬一箱。”何袅袅说。
庄洁看俩人抬了一箱六个核桃,招手道:“你们俩别在这耽搁事,哪远去哪去。”说着陈麦冬扛了四箱,擦着她过去。
庄洁暗地里拍他腰,竖大拇指,“棒!”
陈麦冬折回去,又一次搬了五箱,趔趔趄趄地过来。
……
庄洁怕他闪了腰,轻声道:“低调点,一回三箱就行。”
陈麦冬搬完,让庄洁坐副驾驶,开着去了烧鸡店。到门口把货卸了,看她,“我渴了。”
庄洁拿自己的保温杯给他,陈麦冬一口气喝完,“我去上班了。”
“去吧。”庄洁塞给他一枚话梅糖。
寥涛骑着自行车过来,看她一眼,“注意影响,少眉来眼去。”
“ok。”
“还有,再夜不归宿打断你腿。”寥涛警告她。
“ok。”
“给那俩人打电话,让他们过来照看着卖。”寥涛说。
“太冷了,让他们待家吧。”
“待家除了玩游戏,啥也不会。让他们出来风刮刮,吃点苦也行。”
“你怎么不打?”庄洁反问。
寥涛看了一圈,低声道:“咱俩坐这卖,遇上熟人不甩零不好看。”
庄洁意会,立刻给庄研打电话,让他跟何袅袅过来。
整个一下午,兄妹俩站外头哆嗦着卖。庄研闷声不吭,只收钱。何袅袅嘴甜,熟人经过不是喊哥,就是喊姐,不是喊婶子,就是喊叔。
一喊,他们一站,一来二去问两句,礼品就拎走了。过年串亲戚,总是要用上的。
庄洁和寥涛在熟食厂忙,晚上就要停工过年,该给工人发工资,该发福利发福利。忙完娘俩儿又回烧鸡店收摊,何袅袅看着她们,嘴一撅,抱怨脸被刮皴了,手被刮裂了。
庄洁也不等她说完,直接抽了五十块钱给她。
何袅袅看了眼钱,继续说冷啊冻啊风刮的。
庄洁直接一百,堵了她嘴。
何袅袅接了钱,拉上庄研就跑不见了。
寥涛回店里,炸鸡的阿姨夸何袅袅是个人精儿,是块做生意的好料。相比起庄研就腼腆很多。
庄洁敲着计算机算帐,也顺嘴夸了句不错。中午拉过来一百箱,一下午就卖了七八十箱。
寥涛看这情况,说不如趁着这股势头,明天在街口再摆个摊。庄洁附和,“行。”
寥涛心里门清,镇上人也有意帮衬,她们家没了男人,买谁家礼都是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