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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她微博,她老点讚和转发一些宝宝和宠物的萌照。”庄洁说。
“她心态不错,今年跑了北马,说回头打算领养一个小孩。”王西夏说:“她蛮喜欢小孩,但她也很热爱事业,如果真让她三十岁回家生小孩,也算是要了她的命。”
“她是“中冠”的股东。”庄洁小声说。
“谁说的?”王西夏震惊。
“甭管谁说的,千真万确的事。”庄洁说:“我去年知道的,但当时很忙,转身就把这事忘了。”
“我操,闷头干大事!”
庄洁斟酌了半天,悄声说:“我一直都想创业,所以这两年会格外留意人脉关系。我想像宋小花一样,藉着公司的资源认识好的人脉,然后跳出这个圈子。”
“我曾经也这么想。”王西夏说:“但太难。宋小花入股“中冠”绝对拿了一大笔钱,咱俩穷得叮当响,谁能拿出一大笔钱?”
庄洁就不爱跟她聊天,翻身睡觉。
王西夏拉她,“别睡呀,回头我有好事念着你,你有好事念着我,咱俩都跳出来!”
作话【大家元旦快乐呀~】
憋疯了!
王西夏拉她,“别睡呀,回头我有好事念着你,你有好事念着我,咱俩都跳出来!”
庄洁又转过来看她,“三十五岁之前咱俩要在公司混不出个啥名堂,那就是混不出了,果断出来创业!长江后浪推前浪,新人太猛,咱俩早晚被拍死。”
王西夏有了危机感,“老张能力远比咱俩强,但一直因为学历升不上去。”
“睡了睡了。”
“别睡呀,我问你,你规划啥时候要小孩?”王西夏问。
庄洁要笑死了,婚他妈都还没结,推她,“你不要大半夜讨论,我要睡觉!”
“不行,你得说。”
“三十八岁之前不生,我就不生了。”庄洁打着哈欠说:“反正我怀孕和哺乳期要休息,没这个条件我就不生。我觉得生完小孩就上班,然后避开众人去卫生间挤奶,这个让我很没尊严。”
“哺乳期就是我应有的休息期,孩子至少要喂到六个月才断奶吧?断奶之前我是不会上班。”
“你想多了。”王西夏撇嘴,“三十八岁都快没奶水了,还妄想哺乳……”
“去你的,你才没奶水。”
“那你得保养身体了,别学宋小花……”
“滚蛋去,我一直都保养。”
“可以呀姐儿,怪有远见。”王西夏贱贱地戳她。
“你到底睡不睡?”庄洁准备翻脸。
“睡睡睡!”
隔天一早被邻居家的热闹吵醒,庄洁拄着拐去窗边,镇政府的人拎了三兜麻将,又拎了一串熬夜搓麻将的牌友,站在门口批评亮相。
庄洁迅速穿好假肢,拍醒王西夏,“快点快点,去看热闹。”说着裹上长羽绒服,慌慌张张地下楼。
她就站在自家门口看,退休的老书记骂他们鳖孙,说都啥时候了,说都不看新闻,还敢聚众赌博,还给国家添麻烦。说着让这十八个牌友排排站,依次拍照上传到镇群里,让大家引以为戒。接着就过来一个背消毒液的人,挨个往他们身上喷。
街坊邻居都戴着口罩站在自家门前,一个个觑着眼看笑话。这十几个人歪歪扭扭,嘻嘻哈哈地站着,完全不觉得丢人。
老书记骂他们脸皮厚,不以耻反为荣。
有人玩笑地朝他们身上丢白菜梆子,这些人笑骂:都滚蛋去。
庄洁正看的津津有味,寥涛骑着电瓶车回来,“蓬头垢面的出来亮相,赶紧回屋吧。“
寥涛取着手套回屋说:“这是被人举报了。有个人输钱太多,临走前打电话给镇里,12 个搓麻将 6 个钓鱼的一窝端。”
庄洁大笑,什么人都有,真是服了。
寥涛让他小声点,陈麦冬在庄研房间休息。俩人三点出去买菜,七点才回来睡下,说着就回厨房煮饭。
“你骑着电瓶车去哪了?”庄洁问。
“你一个本家婶儿,要两箱纯奶喝,我去厂里给她拿了。”寥涛说:“这几天七七八八过来买着自己喝的也不少,纯奶卖完了,橘子罐头剩最多。”
“卖不完我给他返回去。”庄洁说。
“能返?”
“应该能。”
“那也怪难为情,尽量卖吧,短时间又放不坏。”寥涛说。
庄洁上楼开庄研的门,被反锁了,她折回自己卧室,朝王西夏说:“我跟你说个笑话,有个人搓了一夜麻将输不起,回头把他牌友都举报了。”说完大笑。
王西夏骂她神经病,随后蒙着头睡。
庄洁又转去何袅袅房间,准备躺下去,看她流枕头上的口水,嫌弃地转身就走。索性她也不睡了,边坐马桶盖上刷牙,边看群信息。
有人说镇上没一例,各个村把控也严,完全没有外来人员,大家是可以小聚怡情的。
管理员说咱镇根本不严,至少还能出门转,你们只要出门戴口罩,不聚众扎堆,其他方面可以适当宽松。有些省份同样是乡镇,但村民门都不能出。
有人反驳说那是因为紧邻湖北。
群主不管,总之上头有文件,求求大家了,都安生待着吧!
有人问啥时候是个头。
群主说快了快了,咱们镇只要齐心协力保持零病例,马上就能解放。但如果出现一例,全部不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