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贾张氏在雪地里打滚儿,蓬头垢面,脏兮兮的样子。
众人虽然也讨厌她,却也有心有戚戚。
要是陈雪英这脾气,对上他们,他们不也一样的惨?
这还不止,边上还有个哭兮兮的秦淮茹,身上沾满了白雪污泥,相当可怜。
众人善心大发,全都一个劲儿的指责何雨柱两口子。
“不就是一个饭盒吗?不给就不给,凭什么打人?”
“就是,我看他们两口子就是霸道,不给人留活路。”
“我早就发现他们是惹事精,这才消停几个月,这就又跳上了!”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这动不动就打人,院儿里还能安生?”
“……”
众人义愤填膺,一个个指着何雨柱两口子破口大骂。
陈雪英皱了皱眉,发现事情很不对劲,这种情况是她不有预料的。
按说今儿她就算打了人,却也是占理的啊,怎么就全成她的不对了?
江平安出面,一锤定音
“都别吵了!怎么回事?”
易中海正在吃饭,听到动静,连忙放下碗筷跑了出来。
看到陈雪英在众人怒骂声中风雨飘摇,他心里不由的一软。
多好的女人啊,怎么能让她受到这么多人的指责?
还好,现在自己恢复了一大爷的身份,能光明正大的为她作主了。
“贾张氏,你抱着柱不放干嘛?”易中海上前呵斥道。
“你就不能消停些?上次惹的事还不够大?还没找你算账呢!”
这时秦淮茹哭兮兮解释道:“一大爷,你怪错人了,陈雪英打了我婆婆。”
易中海看到秦淮茹,心又一软。
得不到的永远珍贵,下意识的就开始偏向贾家。
于是他侧头看向陈雪英说:“雪英,凡事就不能好好商量,怎么就打人了?”
“她就该打!”陈雪英冷着脸,斩钉切铁道。
“她抢了我家柱子一个饭盒不够,还要接着抢,说见面分一半!”
“一大爷,你说说这是什么道理,她凭什么就要分一半?”
秦淮茹哽咽道:“你胡说,傻柱一个大男人,要是不同意,我婆婆哪敢抢?”
周围的人顿时附和:“对啊,对啊,傻柱的饭盒可不是人人都能拿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那饭盒是傻柱心甘情愿送给贾张氏的啊!”
“这不明摆着吗?陈雪英就是泼辣欺负人,还动不动打人!”
“我想起来了,她来了院儿里后,可没少干仗,比他男人还会惹事!”
人们都同情秦淮茹,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加上傻柱名声不好,人们主观意识上就厌恶他,连带着也厌恶他的家人。
陈雪英嫁到院儿里来后,可没少惹事,上次还差点把何雨柱送走了。
这么狠辣的角色,大伙儿都十分忌惮,狠不得把她撵得远远的。
陈雪英听到众人的指责,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了。
她先前动手,只想着这是何家跟贾家的事,又自己占理,所以才敢动手打人。
当然了,也是贾张氏太过不要脸。
经常想占她家便宜,她也有意给贾张氏一个教训。
但她确实没考虑到何雨柱以前在院儿里的名声极臭。
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有时候事情的对错,其实都是次要的,关键是要旁人怎么看。
旁人都觉得她做的对,哪怕她做错了,也是对的。
但如果旁人都指责她,做的不对,哪怕是她占着理,也做的不对。
易中海有些头疼,想趁这个机会,卖秦淮茹一个好。
可一边在风雪中挺胸抬头的陈雪英,他也不想让她受委屈。
更何况何雨柱还是自己已经定了的养老人选,也得适当庇护。
所以今天这个事一旦处理不好,得罪两人的人不说。
太过偏袒一方,也会引起围观群众的不满。
这时,刘海中和阎埠贵也都过来了,跟旁人打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要不开全院大会吧!好好讨论这件事的对错。”刘海中提议道。
话音刚落,人群一阵骚动,人们自动让开一条道。
就见江平安和何雨水一前一后走上前来。
“有什么好讨论的?各打五十大板!”江平安面无表情道。
“罚陈雪英和贾张氏,各扫一个月大院儿,看你们天天还有精力扯皮!”
易中海微微点头,问陈雪英道:“雪英,你对这个处罚服不服?”
“服,从明天起,我打扫一个月大院儿。”陈雪英想也不想就回答说。
今天的形势,对她极为不利。
此时江平安发话,大伙儿都会信服。
打扫大院儿的处罚,对她来说,却是最有利的。
这个处罚,哪怕易中海还是刘海中他们定的,都不能让所有人满意。
但江平安说的话,却没人觉得不对,这就是威望。
易中海也松了口气,又问坐在地上的贾张氏道:
“贾张氏,你呢?对于江厂长说的处罚,服不服气?”
贾张氏一溜烟爬了起来,笑呵呵道:“认罚,我全都认罚。”
“那好,下月你记着接雪英的班。”易中海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