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平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取得老店长的信任,自己在画店别想顺利开展工作,沉思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
张俊平笑着说道:“吴老,领导希望我们能够在传播东方传统文化的同时,为国家赚取外汇的想法我是支持的。
但是,我认为,我们应该把重心放到那些现代艺术家身上,而不是已故的近代老艺术的身上。
卖现代艺术家的画,因为他们还活着,通过他们的画赚取外汇,那叫凭本事吃饭。
可是,那些已故老艺术家的字画,是前辈留给我们的宝贵遗产,卖他们的画,就好像不肖子孙变卖祖产一样,是一种可耻的败家子行为。”
随着张俊平的话,老店长的眼睛越来越亮,等到张俊平把话说完,老店长忍不住拍案叫好。
“好!小张,你说的太好了!你说出来我的心声啊!
有你这些话,把画店交给你,我是放心的!我希望你能够一直坚持现在的想法。
按照你说的去做!”
“吴老,您放心!
我要是卖了那些已故艺术家的字画,现在虽然能够换取一些外汇,得到领导的表扬。
但是,等过一二十年,必然会被后人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败家子,遇到个别冲动的,弄不好还会骂娘。”张俊平笑着说道。
“行,你有这个认识,我就放心了!”老店长靠在沙发上,仿佛卸下了千斤重负一样。
“吴老,咱们说点俗气都事。
这马上过年了,咱们画店的福利准备的怎么样了?”
“福利?
以前都是新华书店那边统一发,今年这马上到年关了,突然把画店的隶属关系变更到了出版局。
谁知道出版局有没有给咱准备?”老店长愣了一下,没想到张俊平会突然提起这个事,叹了口气说道。
这个也是他最近几天忧心的事。
他们是搞艺术工作的,可是艺术家也要吃饭穿衣。
昨天,就有好几个人,隐晦的询问过年福利的事。
“咱们画店自己就没准备一点?”张俊平又追问道。
“咱们自己准备?你看看这画店,和咱们打交道的说好听点,都是艺术家。
说不好听,都是一帮穷酸书生。
咱们上哪去准备福利去?”老店长苦笑道。
“吴老,我初来乍到,别的工作暂时也插不上手,那就给大家解决一下过年福利的问题吧。”
“你来解决?”
“吴老,您忘了,刚才贺科长介绍过,我以前是在物资局工作的。
一点过年福利还难不住我。
咱们账户上还有多少钱?”
“钱?”老店长苦笑着说道:“咱们账户上能饿死老鼠。
如果上级领导不拨款,咱们下个月的工资都没着落。”
说起来,新华书店也是不讲究,既然把画店交给地方上了,就大方一点。
没必要做这种事,把画店账户上的钱全部收走。
确实有点过了。
现在,有人来卖画,都没钱收。
“那这样,我这里有一万块的现金,先放到财务上应应急。
另外,我现在立刻就去出版局,找领导申请一笔资金。
画店账上一分钱没有,怎么运营?
人家来卖画,咱们还能给人家打欠条?”张俊平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十打现金,放到茶几上。
“看来领导把你调过来,是对的!
年龄人,干事就是不一样!
有冲劲,比我这老头子强!”看着茶几上的钱,老店长幽幽叹息一声道。
“吴老,我就不打搅您工作了。
我现在先去财务室,然后去出版局。”
张俊平也没有多墨迹,拿着钱出了老店长的办公室,来到二楼的财务室。
“鲁科长,这里是一万块钱的现金,您点一下,然后给我打一个欠条。”张俊平直接把钱放到鲁国忠面前说道。
“张店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鲁国忠不明白,张俊平这是搞的哪一出。
“刚才和吴老聊天,知道咱们账户上一分钱都没有了。
画店要开门做生意,没钱怎么能行?
所以,这笔钱,算是我暂时借给画店的。
等我去出版局要来钱,再还给我。”张俊平笑着说道。
“张店长,还是您想的周到,这两天我就在犯愁这事呢。
这要是有人来卖画怎么办?”鲁国忠笑着奉承了张俊平一句。
张俊平笑了笑,没有说话。
看着鲁国忠叫来出纳和会计,把钱清点完,然后给他打了一张欠条。
拿上欠条,张俊平就出门,骑着自行车来到市政府。
他说的敞亮,去出版局要钱,人家出版局领导认识他是谁啊?
启动资金
张俊平去市政府自然是去找老丈人。
你想让我给你们赚外汇,总得给点启动资金吧?
市政府驻地在正义路2号,紧挨着东交民巷。
这里曾经是清朝八大铁帽子王之一的肃亲王府府地。
后来在战争中肃亲王府被摧毁,本子人在肃亲王府的废墟上修建了本子大使馆。
新中国成立以后,这里就成为了市政府的办公驻地。
市政府大楼也是当年本子国修建的西式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