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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变黑(求订阅)

 

四个时辰之后,江面上已经恢复如常。

左天路与合安水师营指挥使崇真一起处理完后续之事,又被监督着代写了一份奏章,签下大名,按上手印,崇真才满意的把他们的官船放走。

左青云则趁着官船停靠之际,重金筹办了一桌酒席,用于答谢楚希声,度云来,计钱钱与司空馨四人的救命之恩。

几人都在喝酒吃肉,楚希声却在往船下面滴着血液。

他不但要滴自己的血,还有滴了一滴稀释了十分之一的‘先神之血’。

自己的血倒是不值钱,最多虚弱半天就可恢复。

一滴‘先神之血’却价值三万两魔银,稀释十分之一后就是三千两,让楚希声肉疼不已。

——这就是养一只六品上金尸的代价。

要豢养这头何罗鱼煞尸,保证它的忠诚,楚希声每年就必须投食三滴‘先神之血’。

如果想要驱使它作战,还得额外加餐。

煞尸的思维非常简单,比之野兽更简单。

它们只余下求生的本能。

只要给煞尸足够的食物,就能让它们满足,听从主人的指令。

否则它们会极力的挣扎抗拒,挣脱身上的拘束禁法,抗拒主人的命令。

其实楚希声不是非要使用先神之血不可,尸山宗为他准备了好几份何罗鱼煞尸的‘食谱’。

不过这些‘食谱’同样昂贵,楚希声预计最便宜的一份,一年下来也得花费六万两魔银左右。加上给尸山宗的佣金,就是八万两。

先神之血虽然贵了些许,却是其中最省事的,不需要什么主要辅药。也是最能保持何罗鱼的活性,促使它觉醒晋升的。

尸山宗的长老说过,这头煞尸进阶之后,不收额外的费用。

楚希声只要一直花钱豢养下去,尸山宗都不会收回。

只有当未来某日,楚希声付不出佣金,或者他翘辫子了,尸山宗才会将这头煞尸收归万尸神山。

当然,如果何罗鱼被杀死,楚希声得额外赔偿二十万两魔银。

楚希声不禁暗暗佩服。

怪不得尸山宗养这么多煞尸没破产,反倒富得流油,这生意做得实在太精明了——

煞尸都由顾客养着,顾客出钱雇佣不得,还得花钱帮他们培育煞尸。

楚希声喂完了血,就见水下那头何罗鱼‘咕噜’一声,心满意足的潜入到了水中。

楚希声则面色发白的走回到了后方酒桌。

此时甲板上已经被清洗干净了,却还有些许的血腥气味萦绕不散。

不过包括度云来在内的众人都不甚在意,就着月光神色自若的喝酒说话。

左青云看见他走过来,就不解的询问道:“希声你怎么从尸山宗领了一头何罗鱼回来?这东西在水中的战力是强,可没法带到岸上,受限极大。”

楚希声闻言则回想着当日在尸山宗的情景,神色无奈道:“我在尸山宗看了他们许多头金尸,都不太满意。他们的长老不耐烦了,问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

我告诉他,我要一头既能帮我打架,又能给我当肉盾,出手速度也不能太慢,还得擅长遁法,关键时能带着我从高手的眼皮底下逃遁的金尸,最好能战力超阶,媲美五品——”

楚希声说到这里,酒桌上度云来等人都不禁唇角一抽。

这位楚堂主的要求够多的,想必那位尸山宗长老也很头疼。

“——那位尸山宗长老于是给我推荐了一头尸王,挺厉害的,可与五品高手正面抗衡。可我一听每年雇佣与豢养的钱加起来得四十万两魔银,就受不了了,于是又加了一个条件,还得足够便宜。”

楚希声耸了耸肩:“最后长老给我换了这头何罗鱼。”

同样的六品金尸,其实也有等级之分。

尸兵,尸尉,尸将,尸帅,尸王,尸帝——这代表着每头煞尸的战力与潜力。

就像是活人中的精英,天才,天骄,超天骄之分。

楚希声的这头何罗鱼,就是尸帅一级。

问题是楚希声雇佣一个陆乱离,才只四百两一个月的薪俸。

王政与向葵,也只三百两魔银一个月。

这些人的性价比,可比这头每年十一万两的何罗鱼强多了。

且即便是一位真正的六品上阶位的武修,一年的佣金也只八万两魔银。

司空馨听到这里,不禁‘噗嗤’一声,忍俊不已。

左青云却神色默默的与楚希声碰了碰酒杯。

左天路更是眉梢一扬,特意捧起酒杯朝楚希声道:“小楚高义,你的大恩大德,我父子铭感五内,永记于心!”

他知道楚希声之所以从尸山宗领来这头何罗鱼,是专为护送他们进京的。

这一路他们专走水道,何罗鱼煞尸都能随行。

只要在水中,这头煞尸就拥有比肩五品下的战力。

否则楚希声完全可换一头人形煞尸,待在身边又能打,又威风。

楚希声则是哑然失笑:“其实不亏,我们铁旗帮的基业都在江上。这头何罗鱼煞尸,还是很顶用的。”

以后西山镇的运河开通,他就把这头煞尸养在运河里面。

谁敢造次,就一根触手拍过去。

还有,西山堂目前没参与铁旗帮在江上的战事,未必以后就不参与了。

铁狂人顾及西山堂新建数月,基业未稳,所以不愿将西山堂的人手抽调到江上作战。不过等到西山堂兵强马壮时,他们如果还对江上的战事坐视不理,其他堂口的兄弟会有意见。

楚希声养这头何罗鱼煞尸,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没办法,他与何罗鱼有缘。

度云来闻言微一颔首:“这头煞尸用于水战,威力倒是非常可观,它从水下破船如探囊取物,比什么床弩,拍杆与发石机之类的器械都好用。”

左天路又给度云来斟满了一杯酒:“度兄,你我两家往日没有交情,这次左某一家落难,却劳您随行护送,跋涉数万里。今日如非度兄,我们一家都要沉江喂鱼,左某敬您一杯,聊表谢意。”

“谢就不用了。”度云来按住了酒杯,微一摇头:“度某收了钱的,吴媚娘出了十万两,让我出手护送你们到京城。且我事先与她有言在先,这一路,我会审时度势,量力而为。”

言下之意,就是情况不妙的时候,他会做壁上观。

左天路闻言却是洒然一笑:“左某岂是不知好歹的愚人?哪里敢因自家的生死,劳度兄把性命搭上?不止度兄,在座的几位也都是一样。如果事有不济,诸位只管脱身离去,以保全性命为上。这是左某父子命该如此,对诸位绝无怨言。”

度云来眉梢一扬,忖道左天路这话说的敞亮,于是也抬起了酒杯,与左天路碰了碰。

“左兄勿忧,这一战之后,那位大理寺少卿至少得再过十天,才能够做出反应。万幸的是此人复官不到半年,且官位未稳,他手中掌握的银钱不到五十万两,官场上的资源也不太够用,应该请不来四品高手。

四品之下,度某会勉力应对。还有小楚,他那头何罗鱼在水下可无限再生,也不是随便什么五品,就能轻易解决的。只要过了这一关,进入京畿一带,那位大理寺少卿就再不敢放肆。”

楚希声闻言,面色稍稍凝重了数分。

度云来此言不假。

十日之后是他们此行的最后一关,也是最凶险的。

幸运的是,今日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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