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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榜二十一?(求月票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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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希声刀意凌压方圆千里之刻,建元帝正藏身于极东冰城的下层,一座民居当中。

他脸色无比难看的走到窗旁,遥观往西北面的方向。

这里距离战场二千余里,建元感应不到那边的究竟。极东冰城现在的悬空高度也只有百丈,不足以让他放目远望。

不过方才问铢衣往这个方向轰出了一束冰魄神光,一记寒冰剑气,却让建元帝毛骨悚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就是近神!

他现在虽已入了超品,然而与问铢衣之间,还有不可计量的差距。

真亏了太师独孤守,竟然能与这样的女人,对抗了长达一年之久。

建元帝先是忌惮惊惧,随后又涌起了强烈的渴望与野心!

他一定要征服这个女人!一定!

遵照禹昆仑的方法,他在取得问铢衣的元阴之后,还可进一步掌握这女人的生死。

就在一瞬之后,一个浑身上下肌肤像是水晶般的年轻男子,蓦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国师?”

建元帝回过头,诧异的看着国师禹昆仑,还有他的左面臂膀。

那里赫然覆盖着一层薄冰,还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未能愈合,只是被禹昆仑用秘法封印,未曾泄露半点气息。

建元帝不由面色微沉:“那边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身在极东冰城,无法收发信符,也无法召见部下,现在就是耳目不通的状态。

禹昆仑神色澹然,说话时几乎没有起伏波动:“楚希声已经南下,此时就在冰城附近。笑红尘领的那队人暴露了行藏,此战六翅金蝉死,四臂青螳死,朱明月死。

我只救下了一个笑红尘,不过他也被楚希声重伤到濒死之境,他那队人亦死伤殆尽。我已代陛下传令各处,让他们尽快撤离到五千里外。”

“这是为何?”

建元帝眉头大皱,部属在冰城外的高手,不但是他用于应变的后手,也是事后重创极东冰城的杀招。

不过他话音才一出口,就知缘由何在了。

建元帝已感应到楚希声的‘神意刀心’,正在压迫着他的心灵。

此人已经抵达冰城附近千里之内,神意刀心感应千里方圆内的敌意杀念,刀意自发的凌迫而至。

建元帝现在只庆幸,自己现在藏身于冰城内部,

否则那个杂碎,怕是已经杀了过来。

“撤了也好,否则陡增伤亡,毫无意义。”

建元帝随后上下看了禹昆仑一眼,还有禹昆仑左臂上的伤口一眼:“我们炼制的‘束神仪’似乎没什么用处?还有楚希声,他现在的修为战力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束神仪’是他耗费重金炼造,专用于应对神意触死刀的法器,数量也达千件。

为极东冰城这次行动,几乎所有人都携带了‘束神仪’。

不过建元帝已亲身体会过这‘束神仪’的效果,作用有一点,却很有限,性价比简直不成比例。

还有楚希声。

刚才他可是亲眼看见,问铢衣只在冰城中发出两击,

其中剑气由国师承受,而那束冰魄神光最多只能杀死一人。

还有禹昆仑肩上的伤,那阻止伤口还原的,分明是诛天刀意——

术定山河禹昆仑现在是天榜第五,是曾经代替太师独孤守,正面抗击过问铢衣的存在。

他本不该被问铢衣的一道剑气冰封住手臂。

这说明刚才的战斗,楚希声给了禹昆仑极大的压力!

“楚希声的睚眦武意又有极大进境,可能已达二十六重以上,在他的神意刀心覆盖范围内,天地间一切能反射的镜面,都能为他所用。所以不是束神仪没用,而是天不幸我,今日冰城周围三千里都在下雨,大雨倾盆。”

禹昆仑轻抚着自己的左臂,语声很复杂:“至于他的战力,要看是什么情况。正常状态下,他的综合战力,应该在天榜二十一位到二十三位之间!然而他的爆发力无比强大,如同葬天!

一旦激发‘神力再催’与‘狂战之舞’,拼尽全力,那么他的战力极限,几乎可达天榜前十!我们还得考虑他的万古千秋之血,当世一应天榜,如果没法在短时间内将他杀死,大概率会被他拖垮,就如昔日的霸武王!

除此之外,他还炼成了极其强大的弑神血罡,哪怕我这样的术武双修之人,战力都要被他削落两成。”

建元帝的童孔顿时微微一收。

天榜前四十以上,每五个排位间都有着巨大的实力落差。

天榜二十一位——那个竖子,竟已成长到这个地步了?

“不过有一事母庸置疑。”

禹昆仑看着建元帝:“此人的功体,确已晋升三品下!”

建元帝心脏一季,深深呼吸:“他是怎么办到的?是怎么完成的无相秘仪?”

楚希声战力增长的幅度如此之大,显然其功体秘仪极其完美。

他让人日盯夜防,却还是被此子成了气候。

楚希声战力进入天榜前三十,凡界中能制衡他的手段就越来越少了。

建元帝知道无相功的三品上秘药极易取得。

武道九品十八阶,晋阶难度远远低于晋品。

他们没能够在三品下拦住楚希声,三品上肯定也拦不住。

此子半年内进入天榜前十,已十拿九稳。

“陛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禹昆仑摇着头:“我们的人已经败露形迹,不知陛下是想就此放弃,还是继续我们的计划。”

建元帝面目阴沉,再次往窗外看了下去。

他的这件院子虽然在冰层的下层,却在最边缘的位置,在外侧开了一个专用于发射箭弩的狭小窗户。

从此处往外眺望,风景极佳。

建元帝却已无心欣赏:“外围人手撤离,对朕有什么影响吗?”

“影响不大。”

禹昆仑微摇着头:“问铢衣已经有了警惕,她刚才之所以未亲自现身出手,是在改动禁宫,镇海祠与冰城核心法阵的禁法结构,已经收回了冰城右相归浩元等人手里的部分控制权,还下令禁军清肃城内。

幸运的是,我们针对问铢衣的所有布置都与外围无涉,关键点也不在归浩元身上。不过一旦计划失败,或是暴露身份,陛下或将陷入绝境!必死无疑。”

“绝境?”

建元帝一声嗤笑,含着自嘲:“朕难道还有的选?国师特意带着你肩上的伤回来,不就是想告诉朕,朕已没有退步的余地了吗?楚希声羽翼渐成,朕若没有力量将他踩下去。前面就是万丈深渊。”

他背负着手道:“继续!朕昔日能孤注一掷,踏着三位皇兄之血,登临皇位,如今也不会缺了破釜沉舟的血勇。”

禹昆仑闻言微一颔首:“那么我这就替陛下传令下去,让锦衣卫的一应暗子在冰城内部掀起暴乱,攻击他们的悬空法阵。”

他依然没有表情,眸光澹澹。

禹昆仑仍在回思那个将他恨到了极点的少年,不自觉的拿楚希声与建元帝比较。

可惜啊——君若早生二十年,那该多好?

建元帝先是不解,随即了然道:“弃子吗?这是良策。”

今日大量朝廷武修潜伏于极东冰城附近伺机而动,岂能不使冰城上下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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