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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师益友(副c)

 

,只知道她最近在网上做知识区自媒t博主,小赚了一些钱,一直想着要搬出学校去单独住,但没想到那么快,而且选的地方还是距离学校那么远的小区。

“你这搬出去之后,上学也不方便呀,到底怎么想的?”周如许看着学校后门口堆着一大堆行李,都是打包好的,搬家公司的货车还没到,赵鸣柯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路边。

赵鸣柯只是说:“我签了个兼职公司,住在那边,离公司近,说不定在毕业之前就能把工作给落实了呢。”

“那你周末白天再搬呗,何必要那么晚?”周如许打了个哈欠,刚熬夜到12点过,放下手机眯了一小会,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被人叫起来搬家,语气还挺急,随便薅了件衣服就出来了。

赵鸣柯在手机上联络着搬家公司的司机,说:“我没给辅导员打报告,只能晚上保安不上班的时候,偷偷给搬出去,在寝室里留了东西,到时候万一真查岗,和室友们说好了帮忙着打掩护。”

周如许被她的c作惊醒了一些,“你没和辅导员说啊?怪不得。”

“申请外住要下学期才可以出去,我这都来不及了。”赵鸣柯解释,一边在手机上打字,看着司机距离自己只有300米远了,四处张望着看车从哪方来。

周如许看着漆黑一片的学校后门,“警卫室上班时间也挺奇葩的,晚上不上班?大白天的,有什么危险的?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不上班了。”

赵鸣柯说:“他们下午七点之后就不上班了,学校门口都没人拦着,随便进出。”

“那你怎么不七点过的时候搬家?”周如许问,心想着这团支书不是折磨人吗?

“那时候我还在学生科开会,而且七点钟的时候人那么多,要是碰到哪个老师,或者直接碰到辅导员怎么办?我怎么说?”

还怪缜密的,周如许想,看着一个小型面包货车缓缓驶过来,上面贴着搬家公司的logo,下来一个矮壮的司机,打开后面的车门,示意她把东西搬上来。

周如许发现赵鸣柯这时候挽起了手臂上的袖子,露出了龙纹纹身,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小声问说:“你什么时候ga0了这么大一个纹身?不是很怕痛吗?”

赵鸣柯用胳膊肘戳戳她,“纹身贴,假的,拿来壮壮的。”

“哦…”周如许并不觉得这玩意儿真的能壮胆,肯定又是从网上小视频里看来的,《nv生在外如何保护自己?》之类的,还会教一些格斗技巧,或者是从背后被人抱住,如何脱身一类的招式。

一直以来,周如许都觉得这一类视频不大可信,一方面,如果真的遇到意外,很难有时间反映出这些,另一方面,平时没有长期训练的人,根本没有爆发力来使出那些格斗技巧,最后可能因为反抗,反而激怒加害者,带来更不好的后果。

所以nv生唯一能够做到保护自己的,不是这些小花招,而是真正强身健t,把跑步练快,遇到不测走为上。

从小被哥哥监督着每天跑六公里,现在每天能十公里了,健康的身t终于用上了,只不过用在了帮闺蜜搬行李上,周如许无奈想。

上了车之后,赵鸣柯坐在副驾驶位,一直看着司机的导航,周如许在后面和一大堆软软的行李躺在一起,感觉自己的用处已经没了,最多是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帮忙卸货,于是在车辆摇摆之间情不自禁开始打瞌睡,过一会就听着司机开始说话,就挂着半只耳朵听他们说什么。

司机挑起话头:“小姑娘,是学生吗?”

周如许坐了起来,警觉地靠着行李袋观察前面两个人的动向。

赵鸣柯摇头,把贴着纹身贴的手臂举起来晃了晃,那纹身贴栩栩如生,买的是质量好的,看不出来是纹的还是贴的,“我在里面上班,工作没了,换个地方。”

好家伙,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这一条还是周如许教给赵鸣柯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那司机看着手臂上的纹身,说,“原来和我一样,都是找个地方混事的,这么说,我们俩是一类人。”

周如许听着翻了个白眼,谁和你是一类人?大晚上搬家就好好开车,还打听人家是不是大学生?听起来就不怀好意。

赵鸣柯没搭腔,司机又开始自言自语一般絮絮叨叨说开了,“你现在年轻,出去闯荡一番是对的,我那时候也下南方去做生意了,可是时运不济,亏了100多万,这才回来做搬家司机了。”

赵鸣柯顺着他的话安慰他,说什么做生意还是要靠运气之类的,让他攒好资本,说不定将来东山再起,就能实现财富自由了。

但司机好像并不想听这种话,继续往后说:“就算真的如你说的那样,东山再起也没意思了,因为我没钱,老婆跟人跑了,还把儿子也带走了,你说nv人心里在想什么?怎么能做这种无情无义的事?b1a0子无情,妈的。”

说到这里,他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碰到了喇叭,车子大吼了一声,把车厢里面都震的嗡嗡响,周如许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又听他开始骂骂咧咧nv人怎么伤害他,感到一阵不妙。

前面的赵鸣柯这时候也转过头来和周如许对视了,交换眼神之后,双方达成了一致看法,这司机不太对劲,说不定开夜车除了要找人抱怨之外,还有可能找个人报复。

只不过现在正开着车只能实行嘴上的抱怨,一会儿停车,或者甚至直接拐进不知名的小巷,两个人就危险了。

说完了nv人之后,司机又开始说对社会如何不满,“要我说,这就是社会财富分配极度不均,我兢兢业业一天拉个好十几单,每天就睡五个小时,不是在开车,就是在下货,才到手多少钱?还要被平台扣,还要被客户举报,妈的,有时候在高速公路上,看到旁边那些亮晶晶的豪车,老子心里真是不平衡,凭什么他们就能开那种车?老子要在这里给人拉货?”

他越说越激动,有一段路双手都离开了方向盘,赵鸣柯的假纹身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jg神力量,反而此刻缩在副驾驶位上,频频偏头往后面看,那意思就是求救,让周如许想想办法。

周如许中途让他停靠在有监控的马路边上,和赵鸣柯换了位置,让她和行李坐一起,自己面对拉货司机。

“叔叔,我感觉我特别能理解你,”周如许看着司机说完了,趁着他喘气的空档,cha嘴说,“我爸也是做生意失败了,欠了人200多万,妈妈是出车祸去世的,我一个人跟着爸爸好多年了,”

听到相似的境遇,司机撇过眼来看了她一眼,没有cha话,看起来像是对后面的话感兴趣,周如许才继续说:“只不过他亏了钱之后,看透了生意场上那些c作,回来做小本生意,一点一点还钱,现在也都还欠着100多万,但是想着总能还上,他还不上,我也能跟着还,人总要活着才有出头之日嘛。”

司机听了这句话,又转过头来看了周如许一眼,眼神里并没有太多恶意,周如许根据这个动作,推测出他可能家里还有亲人,或者只是纯粹生活压力太大因为冲动想报复社会,而并不是瞄准了自己这边两个没有什么反抗之力的nv生想下手,只是刚好两个人在晚上这个时间段,碰上了个想要拉两个人垫背的失意人。

当务之急就是让他冷静下来,于是把自己说的更惨一点,让他觉得两个人是一类人,“不过后来我爸也被债主给打si了,那时候我真是觉得天都塌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可是没办法,有事还是得扛啊,你说不然怎么办?我nn还在乡下活着呢,都不知道我们家欠了钱,还以为爸爸在外面上班,今年能回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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