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
出了不妙的意图。
体表被细致的洗净,男人却并没有停手,转而向下探进臀缝里轻轻抚摸红肿的肉口。不久前才惨遭蹂躏的肉穴里媚肉软嫩敏感得不得了,手指蹭过带起火辣辣的痛,虽然不想承认但心里的确留下了阴影的江户川乱步受到惊吓猛一挣扎,溅了医生满身的水花。强行压下了睡意的男孩瞪大了刚刚还睁不开的眼,他表情如临大敌,悄悄的用脚蹬浴缸壁把自己往里医生最远的那个角落里推。
艾兰看着他自以为隐秘的小动作,莫名想到受惊的猫咪会压低了身体慢慢后退。
这种时候,应该安抚吧。
“没事的,没事的,不要害怕,我没想对你做什么。”艾兰笑容里带了点无奈,他蹲下身与男孩平视,尽可能表示自己没有不轨之心。
但江户川乱步才不信,手都摸过来了还说不干什么,这就像拿起拆开了包装的零食后却说自己不会去吃一样毫无可信度。
“那里不清理干净会发烧哦。”医生笑容里带了点无可奈何的意味,面对着男孩不信任的眼神,又强调了一遍,“我发誓,是真的。”
江户川乱步有点动摇,但心理上拒绝接受,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就被艾兰趁他走神一把拽住了手腕,紧接着医生起身用另一条手臂环住腰提了起来,然后松开他的手腕把人按在自己怀里。江户川脸扎在医生胸前站在浴缸,这个姿势他根本站不直,想要舒服点,只能上身倾斜塌腰拱着屁股。
“好了好了,你已经被我抓住了,我说要洗就得洗,不要怕嘛。”青年笑眯眯的说。
江户川当然也认清了现实,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后就红着耳根装死。艾兰就当他是默认。
医生又一次摸到那个红肿的肉穴,肉体诚实的表现出了少年的紧张,江户川乱步又想起来之前就是这里给他带来了令人战栗的可怕快感。男孩一双白腿都在发抖,下意识想要稍稍合腿,但修长的手指下一刻就分开臀肉深入其中抠挖,指侧刮过肉壁,粘稠的精液被带出来,顺着颇具肉感的大腿丝缕流下。
这样反复了几次,江户川乱步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但下一刻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医生清理得非常细致,每一寸都要确认过干净,包括最敏感的地方。医生显然也清楚这里是他的弱点,对前列腺着重照顾,除却正常清理外还恶劣的辗转揉捻,受到刺激的男孩浑身一抖,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幸好医生及时抽手托住了他。
他挣扎着想要抬头却被医生按着后脑勺不得动弹。
“乖一点,马上就好。”
本来也确实快要结束了,艾兰没有继续调戏他。挖出残留的精液,又给他冲干净了身体。
他们回到房间,江户川乱步这次确认自己总算是不会再被骚扰了,甚至不用医生动手,刚一碰到床就自动自发钻进了被子里,打着哈欠准备睡觉。
说实在的,艾兰并不是意识不到异常,但这没有什么关系,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bug,处处都计较思考的话会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的。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重要,也不必在意。只要顺应着顺从着,这样生活下去就好了。
但是,他仍然想要知道一些事情。趁着男孩没有睡着,他犹豫着要不要和这孩子交谈一些事情。
“醒一醒,别先睡,乖乖。”医生的手指没入浸湿的黑发,轻声呼唤离梦乡仅有半步之遥的男孩。他真的很擅长摸头。圆润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头皮,力度适中,节奏舒缓,让人的精神都下意识放松,这让医生的呼唤不只没能令人清醒,反而带给大脑莫名的的晕眩感。耳朵里像是进水了一样堵堵的。医生的声音也像是隔着水传来,每落下一个字都在脑海里晕开模糊的涟漪。
“我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说。”
但江户川乱步还是没有坚持住自己的理智,医生虽然是个变态,但他身上有一种非常独特的安静气质,如同某片长久无人踏足的森林,很容易让人在枝叶间隙携着草木香气掠过的微风里定下心神,然后逐渐完完全全的卸下防备。
他像是在温水里煮着的青蛙,即使意识到了危险却也再难逃离。
“希尔薇……”
医生只喊出这个名字就没了下文,他也不确定自己是想要询问什么,还是想要确认什么。江户川乱步来到之后,他自己其实并不太经常喊希尔薇这个名字,他向每个人都介绍希尔薇,然后领着男孩去对号入座。但他自己其实不太喜欢对着这孩子叫希尔薇。
并不是不喜欢这孩子…只是不自觉的抗拒。因为内心里隐约知道——他不是希尔薇。于是每一次都显得勉强而抗拒,但他只能当他是希尔薇。
艾兰讨厌寂寞,那样他就会开始乱想很多没用的东西。
我的希尔薇呢?这个问题他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再想下去,他又会想哭或者想死了。
在这里的人,只会是希尔薇。无论如何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医生的沉默大概真的太长久了,疲惫的男孩在他的注视下已经快要步入梦乡,但又因为那一声呼唤而强撑着些许意识,名侦探眼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催促他有话快说:“嗯,什么……”
“…你是从外面来的吗?”
这句话的声音实在是太轻了,轻飘飘的,让人反应不过来其中含义的重量,江户川乱步甚至都没有太听清,他才刚费力的睁开眼试图运转大脑理解艾兰的话,医生就已经越过了这个话题。
“不、没什么,睡吧。”
“没事的,睡吧…”他用手盖住那双纯澈的绿眼睛,对方浓密的睫毛微动扫在掌心,毛茸茸的像是挠在人心尖。等他抬手,江户川乱步已经睡熟了。
明明睡前累得不像话,可第二天醒得却出乎意料的早,大脑非常非常清醒。
冬日里黎明本来也来得迟,江户川乱步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周围还是一片黑,他紧挨医生躺着,因为身量比艾兰小了一圈,医生盖过肩膀的被子埋了他半张脸。他在浓稠如雾的夜色里,除了身旁人轻浅的呼吸声和被子里暖烘烘的热气什么都感觉不到。壁炉里的火昨天下午就没人管,现在大概已经燃尽了。屋里的空气渗进了冬日的寒凉,江户川乱步探出头来没一会就觉得脸颊冰凉,于是他又整个人缩到被子底下。
就连身体上的酸痛都是钝软的,并不讨厌。江户川乱步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要被炖化在汤里的冬瓜一样。
江户川乱步并没有太多与他人同床共枕的经验,医生的气息又过于无害了,在两个月的相处里,虽然是被迫,但身旁存在他人的温度确实是一件令人安心的事。
他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想动,可大脑却叫嚣着不许他再睡。江户川乱步无聊的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这两个月来的一切。
奇怪而陌生的地方,不好说是幻境还是只是到了某个边陲之地,江户川乱步本人更倾向于前者,毕竟身体的变化也去太不寻常了,而且基本可以排除异能力的影响。医生知道什么,但江户川乱步不觉得他比自己知道的更多。
也是可怜呢,医生这家伙像是被困在高墙里一样。名侦探还有闲心替艾兰唏嘘一下。
江户川乱步善于发现真相,因为一切最隐蔽微小的过程在他的眼中都无所遁形,所以对他而言将所见串联得到真相是一件非常自然而然的事情。可是现在不行,他还不知道怎么离开,在这里,他想要的那个结果并非由过程导向,而是突兀的悬于高天。
逻辑的链条断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找不到答案,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而已。
江户川乱步算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虽然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