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已经找到这个瞬间
来,他已经习惯凑过去和姬颢接吻,姬颢抱着他的腰,和世界上所有告别前的情侣一样叹气说不想让他下车,但今晚他不得不忙一些其它的事情,廖至泽猜测跟他姐姐突然回来有关。
“你去吧。”廖至泽松开他,“晚安。”
“晚安。”
第二日,却没在酒吧见到姬颢。
下班前廖至泽敲开老板办公室的门,姬梦从书桌后探出头:“什么事?”
廖至泽头一次认真打量姬梦,和姬颢说的一样,他们姐弟俩一点都不像,姬梦五官没有姬颢那样深刻,姬颢的眉眼像是用铅笔描过,又用深色彩笔加重阴影,而姬梦只是用铅笔画出来的五官,也漂亮,但不如姬颢那么深刻。
“您好,我想问一下姬颢,他今天没来。”廖至泽说,“信息也没有是怎么了吗?”
姬梦听姬颢提起过廖至泽,上下打量他一眼,说:“他失联是常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要去他家里看看了。”
姬梦说完,廖至泽还是没动,她想了想,问:“需要我告诉你地址吗?”
廖至泽眼睛一亮,上前两步,表情难掩高兴:“谢谢您。”
姬梦给的地址是一处高档小区,离酒吧不远,廖至泽下了班就直接过去,在门口被拦下,保安不认识廖至泽的脸,怎么说都不让他进去,廖至泽只好给姬颢打电话,好在这次姬颢接了,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廖至泽?”
廖至泽顿了顿,才告诉他自己在他家小区门口,姬颢跟保安说了,保安才放他进去,廖至泽光是找姬颢那栋楼就找了很久,十月凌晨的冷风砭人肌骨,等找到姬颢家门,廖至泽的手指已经冻得无法屈直。
姬颢只穿着一条丝绸睡裤,上身赤裸着,身上有股浓重的膏药味,来自他左臂纹身处贴着的药膏。
姬颢似乎对廖至泽的到来只有意外,没有惊喜,眼睛隐在阴影下:“你怎么来了?”
廖至泽看到他这副样子,担心大过其它:“你不舒服吗?”
姬颢这才活动一下肩膀,侧身让廖至泽进来:“老毛病了,先进来吧。”
房子里开着暖气,客厅宽敞,视野宽阔,一览无余,铺满客厅的地毯,桌上密密麻麻摆着各种酒瓶,落地窗边一台办公桌,上面堆着好些纸张,有些飘到客厅中间,姬颢去给廖至泽倒水,廖至泽弯腰捡起一张,却被身后的喝止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廖至泽转身,捏着那张设计手稿:“我看地板太乱,想帮你收拾一下”
“放着吧,免得我待会找不到。”姬颢放松一些,放下水,突然嘶了一声,捂住肩膀僵站在原地。
廖至泽连忙放下手稿走过去,小心扶住他肩膀:“你生病了?”
姬颢缓过那阵痛感,坐到地毯上,拿起桌上的酒瓶,晃了晃,就要往嘴里灌,廖至泽蹙眉捉住他的手,阻止他:“别喝了。”
“很疼。”姬颢告诉他,“止痛药没有用,只有酒精能缓解一些。”
廖至泽问:“哪里疼?”
姬颢撕了药膏,指了指锁骨以下,那片肩膀蔓延至手臂的蝴蝶穿花纹身,最大的蝴蝶翅膀之处:“这里。”
廖至泽将手心搓热,小心地摸上去,发现那下面竟是凹凸不平的,崎岖的,像是一道愈合的伤疤。
“纹身就是为了盖住伤疤,”姬颢说,“我之前徒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从山上滚下去,伤了肩膀。动过一次大手术,之后总是会疼,骨头里面。”
他还想说在国外的时候为了止疼他甚至磕过致幻剂,但想了想,没告诉廖至泽。
“可能最近画太多稿子了,我又是左利手,使用频率太高,所以早上突然疼得受不了,躺了一整天。”姬颢拍拍廖至泽肩膀,“是我没来得及看手机,让你着急了吗?”
廖至泽摇头,将廖至泽揽到怀里,用手心轻轻揉搓他的肩膀:“没事,见到你就好。”
姬颢活动两下肩膀,卸了力气,靠进廖至泽怀里,廖至泽身上的寒意很快消散,变得温暖柔软,两个人舒舒服服地抱了一会儿,姬颢在廖至泽的安抚下疼痛缓解许多,被折磨一整天无法入睡,此刻困意上涌,眼皮逐渐变重。
廖至泽感觉怀里的人没了动静,低头一看,姬颢睡着了。
廖至泽把他挪到沙发上去,盖好毯子,跪坐在一旁端详姬颢睡颜。
姬颢不论什么样子都好看,不设防备的样子最好看,廖至泽总也觉得看不够,就连他昳丽的眼睫下那颗小小软软的痣都显得如此可爱,廖至泽浸淫在那些美轮美奂的设想之中,在昏暗的房间里,所有阴暗想法萌生的温床,他生出想要私藏一只蝴蝶的私心,但又想让更多人看到他的蝴蝶有多美丽,廖至泽闭了闭眼,将那些自私的想法摒弃,留下光明的,起身去客厅。
他没去动散落在地上的画稿,将桌上空掉的酒瓶整理好,和还没喝干净的酒瓶分开;煮了杯温热的蜂蜜水在保温杯里温着,以防待会姬颢醒来酒后头痛;将姬颢扔在家里的衣服捡起来,熨烫平整后挂回衣柜,衣帽间宽敞,衣柜门拉开,里面挂满各式各样的衣服,廖至泽认出姬颢穿过的几件,亲眼所见还是觉得震撼,这得是他衣服数量的好多倍。
弄好这些后,廖至泽去洗了个澡,出来时端着水盆,姬颢不出所料蹬了被子,睡脸藏在发丝之下,廖至泽小心将他散开的长发归拢好,拧干毛巾给他擦拭身体。
姬颢的呼吸带着酒气,毛巾在皮肤上游走,姬颢被摆弄得微微睁开眼,看见是廖至泽,又安心闭上,配合着抬起手臂。
将上身擦过一遍,廖至泽想了想,又去脱姬颢裤子,姬颢被弄醒了,很配合地抬起臀,廖至泽将裤子褪下,姬颢便岔开腿。
全身赤裸。
毛巾游走在腿根,姬颢的人鱼线下冒出两根青筋,蔓延到性器处,和难得萎靡的主人一样安安静静地躺在腿间,廖至泽扶着姬颢大腿,一点一点擦过去。
廖至泽擦完后耳朵红得要滴血,跪在床边拧毛巾,姬颢翻了个身侧躺,伸手摸廖至泽下巴,声音喑哑:“今晚睡在这里吧。”
廖至泽说好,去了浴室,回来拿着一条新的热毛巾,敷在姬颢肩膀,又隔着毛巾给他按肩:“明天轮到我休息了。”
“嗯。”姬颢没穿回裤子,就这么光着身体,和廖至泽的腿缠在一起,“你明天留在这里陪我。”
廖至泽顿了顿,说:“好。”
“你还会像上次那样,做饭给我吃吗?”姬颢靠向廖至泽,被他抱住,廖至泽答应了。
廖至泽按摩手法娴熟,按得姬颢非常舒服,他打着哈欠,耷拉眼睛,语气近似撒娇:“好累。”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姬颢感觉后肩传来痒意,本以为是被虫蚁啃咬,后来才发现是廖至泽在轻轻吻他肩膀。
或许是廖至泽一夜照顾,姬颢第二日早晨醒来,顿觉神清气爽,病痛消散,坐起来活动两下肩膀,没察觉到一点不适,他记得自己留下廖至泽,披上睡衣出去找寻,客厅弥漫食物的香气,和上一次在廖至泽家里闻到的一样,令人安心的烟火气味,姬颢一路找到厨房去,廖至泽正好将一锅鸽子粥端到桌上。
“冰箱里有很多食材,我挑了一些出来弄,”廖至泽解释,“你昨天应该没怎么吃东西,早晨不要吃太油腻的,所以简单熬了锅鸽子粥,先垫垫肚子吧。”
姬颢坐过去,廖至泽乘了一碗递给他,姬颢却说手抬起来还是很难受,要廖至泽喂自己,廖至泽盯着他肩膀,似乎在想明明自己照顾了一个晚上怎么还是不舒服,端起碗吹凉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