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融化
擅长做勃艮第牛肉和奶油白酒焗鸡,配这支酒正好,我吩咐下去,你什么时候想去,跟叔叔说一声,叔叔让厨房准备。”
姬颢笑:“我入乡随俗得挺好,已经吃惯了中国菜,不用特意去西餐厅。”而且每日有人做饭,饭后配一杯当晚安酒足够。
“吃惯了?”冯清堂侧目,“那你今晚为何不怎么动筷?”
姬颢没好意思说冯家厨房做得一般,只说:“我晚点还有约,留着肚子。”
一面为等会撤退铺垫,一面得体回应了问话。
“你来中国住的是小梦那套房子,我先前不知道你在这边,小梦也不说,还是前段时间听你妈妈说起才知道,叔叔给你也置办一套,等你来中国时住。”
“不用了,”姬颢说,“以后还是主要在国外,不常来这边。”
冯清堂点点头,又问:“什么时候回去?”
“估计是一月中旬。”
冯清堂皱眉:“难得来一趟,不留下过个年,和大家热闹热闹?”
“我妈催我回去了,圣诞节没陪她,过年要去见外公外婆。”
冯清堂也只是问问,并不勉强:“回去前跟叔叔说一声,叔叔让人帮你把航线和飞机处理好,有些东西需要你带回去给你妈妈。”
“知道了。”姬颢说。
“有什么事,澄岚处理不来的,直接跟叔叔说。”
姬颢说:“好。”
冯清堂又问了些姬蔷的事,离开书房已经是半小时后,姬梦跟柯澄岚坐在客厅看电影说话,柯澄岚见冯清堂下来,站起来喊了声“叔叔”。冯清堂摆手:“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还有事就回去吧,小梦,你今晚住不住?”
姬梦说:“住呗。”
那便是姬颢跟柯澄岚一起离开,姬颢来时搭的姬梦车子,柯澄岚邀姬颢上车,姬颢没扭捏,车开离主宅,姬颢说:“到门口放我下去就行。”
柯澄岚说:“送你到家吧,既然都让你上车了,倒也没这么小心眼。”
“不是,”车开到大门,保安将大门按开,外头是宽敞的马路,路边停着一辆出租,出租旁边站着个人,姬颢看到了,说,“廖至泽来接我了。”
柯澄岚猛点一下刹车,两人都晃了一下,廖至泽看到了,伸着脖子看过来,柯澄岚咬牙切齿看向姬颢:“你故意的?!这里连车都打不到,你让他这么晚跑来接你?!”
“我乐意,他乐意,你管得着吗?”姬颢老神在在,捋了捋头发,开门下车,“我还放着兰博基尼不坐,愿意跟他坐出租车呢。”
柯澄岚后槽牙都咬烂了,想不通廖至泽看中姬颢什么。
但眼神却不受控制地追随姬颢看过去,姬颢步履轻盈,冷风刮着榕树叶哗哗作响,姬颢短靴风衣,快步走到廖至泽面前,一头扎进廖至泽怀里。
廖至泽抚摸姬颢后脑勺,长发缠着他手指,廖至泽捧着姬颢的脸说话,姬颢将手上的袋子递给廖至泽,先上了车。
柯澄岚摇下车窗,喊了一声:“小泽。”
廖至泽看过来,笑了笑,冲柯澄岚挥挥手,还没说什么,姬颢的手就从车门伸出来,拽了把廖至泽棉服衣摆,廖至泽便匆忙跟柯澄岚示意一下,钻进了车里。
车门砰地关上,车身沾满泥点子的出租车启动,离开了冯家大门。
姬颢说手冷,廖至泽给他捂热了,这才看向车窗外:“我都没跟学长说上话,学长会不会不高兴啊?”
姬颢心想他再不高兴也只会冲着我来,没回答廖至泽,只说:“回家还有饭吃吗?”
廖至泽问:“你不是吃过了?”
姬颢便说了冯家的菜有多难以下咽,那些看似名贵的食材做起来其实一点都不好吃,还不如廖至泽随便煮的一碗面,而且冯家的装修太奢华了,好像坐在古代皇帝的起居殿里,佣人管家厨子全都站在一侧待命,吃多少口都被人数着,吃饭跟表演似的,根本食不下咽。
“我突然理解我妈为什么要跟冯清堂离婚了。”进入市区,车窗外的景色逐渐繁华,路灯映在姬颢脸上,晕着宝石的光泽,“虽然衣食无忧,但总觉得不自由,像只鸟一样被人看着。”
廖至泽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能安慰姬颢:“那下次就不去了。”
姬颢“嗯”了一声,看着廖至泽笑:“还是跟你一块自在。”
司机还在前面,廖至泽不好意思起来,岔开话题说:“回去再给你做点吃的垫垫肚子。”
姬颢扯扯嘴角,瞥了眼司机,司机一直看着路,导航时不时响起,姬颢的手在黑暗中摸摸索索,插进座椅中间,掌着廖至泽的臀,廖至泽紧张起来,震惊地看着姬颢,悄声问:“你干嘛?”
姬颢贴着廖至泽的耳朵回:“不是说给我垫垫肚子吗?用这里。”
实在太过分了,廖至泽后半段路程都没敢说话,生怕姬颢再次口出狂言,姬颢借着黑暗,手在廖至泽衣服里为所欲为,划拉两下脊椎骨,移到腹部摸摸,再想往上,被廖至泽啪地按住。
等下车的时候姬颢的手也捂热了,廖至泽也出了一身的汗,姬颢下车,廖至泽问司机多少,司机报了个数,是市场价的两倍,估计是方才听两人对话,猜出姬颢是有钱人,竟敢狮子大开口。
廖至泽想跟姬颢理论,但时间已经晚了,出租车一路颠着,座椅一股烟味,肯定没有兰博基尼好坐,姬颢却为了自己情愿坐出租车,自己又何必为这四五百跟人扯皮,浪费时间呢?或许姬颢还觉得自己太计较。廖至泽犹豫片刻,拿出手机扫了付款码,付了钱。
廖至泽兀自心疼着钱,姬颢却已经伸起懒腰,回头看着廖至泽说:“吃什么好呢?虾仁馄饨还是排骨细粉?”
廖至泽看着姬颢放松信任的表情,又觉得这些钱花得值,上前握住姬颢的手:“你要是都想吃,我就都做。”
回到家,姬颢先是把酒放到冰箱冷藏室,这支酒名贵,他打算留着慢慢喝,廖至泽进门脱了外套就去了厨房,虾仁解冻,廖至泽背对着客厅,姬颢坐在餐桌上盯着姬颢背影看,慢慢地食物香气升起来,姬颢在这边住久了,有时候晚饭时间来,闻到家家户户抽油烟机里飘出来的也是这种味道,虽不是珍馐佳肴,但闻着却让人无端感觉饿起来,想要马上回家。
这味道只要一飘起来,姬颢便回立刻想起廖至泽。
廖至泽先把面做好,端过去让姬颢先吃,又折回去包虾仁馄饨,姬颢想让廖至泽陪着自己吃,又改变主意说不吃馄饨了,廖至泽也没脾气,收拾好厨房回到餐桌前看姬颢吃东西。
姬颢原本吃饭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用惯了刀叉,用不惯筷子,现在已经习惯,夹一筷子面吸进嘴里,呲溜一下连着汤汁一起吃进去,还没咽下就对廖至泽说:“好好吃啊。”
廖至泽像是看着自己养的小猫:“慢慢吃,不够我再做。”
最近廖至泽正在慢慢捡回从前的基本功,每天清晨起床都会在阳台练会功便要去工作室跟老师上课,丢了专业知识这么多年,要一点点捡回来不容易。
姬颢在廖至泽练小狗喘的时候咬着牙刷出现,将手放到廖至泽腹部,一张一弛,廖至泽被摸得脸色发红,也想起昨晚自己如何喘,握住姬颢手腕:“你让我安静练会儿。”
姬颢歪头看他,数秒后转身回卧室,脸色倨傲,他被廖至泽捧成掌上明珠,本身心气儿又高,廖至泽只是说了这么句话,临出门都在哄,姬颢将围巾往后背一甩,在廖至泽之前出门,廖至泽关了门在身后追,在车边追到姬颢,捞了把姬颢的头发:“今天结束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