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王登场1
“父王!”她满头大汗坐起。
却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床榻,帷幔层层叠嶂,她恍然时身旁一人也无,失去意识前,她只记得她的腰背被一双强壮的手臂禁锢,宣王灼热的喘息在她脖颈处。
“娘子!”
玉奴掀开了帐子,“娘子怎么了?”
“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她只觉得通身酸软无力,下身更是胀痛。
“寅时,娘子可是想喝些水?”
玉奴端上了一杯水,她伸手接过,稍稍润了润喉咙,定了定心神“玉奴,我是怎么回来的?”
“娘子醉酒,是王上派人送娘子回来的。”
“醉酒?”她不由得苦笑起来。
“娘子,”玉奴yu言又止,“可是发生了什么?”
“昨日你何时离开庆殿的?”
姜聂把水杯递给玉奴。
“有g0ng人来寻我,说是主子那边有事唤我,当时娘子正与王上谈话。”
玉奴侧坐在床榻边,担忧地瞧着她,“可是主子当时应当是在军营,平日杂事主子也并不使我,我就想大概是有所隐情要我避开。”
“但是g0ng人只把我请回,便再也不让我去殿上。”
姜聂心下了然,这场宴席,果真是针对自己,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缘由。
“娘子,王上可有为难?”
玉奴从小与她一同长大,又是同她在宣国这异乡生活,自然对她是万般担忧,只是玉奴年轻她几岁,自己都是孩子气一团,又怎能替她拿主意呢?她思及此处只得朝玉奴笑笑,拍了拍她的手,“无事,是王上与我闲叙家事罢了。”
“昱昨夜又未归家?”
她倒是不害怕此事被旁人知晓,宣王设计行如此hui乱之事,定不想过多的人知道,只是她的丈夫公子昱是否参与此事的谋划,她实在是不太拿得准。
公子昱其人足智多谋,心思颇为深沉,自她嫁与他,也未曾进行过多的交流,只能算是相敬如宾罢了,若真有他参与此事,他又是为何要做出献妻之举呢?
姜聂并不为与丈夫以外的人发生关系而慌张,只是这种身世漂泊受人掣肘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憋屈,她甚至觉得此事与姜国与宣国的局势有所联系,只是她一介nv子,又并不能带来任何政治上的裨益。
若是说宣王真的看上容se平平的她,又何必在二子娶妻后冒险,何不一开始两国议亲就纳她?
她实在不明白,她也深知自己并非心思玲珑之人,无论是宣国还是姜国,她都无法撼动和改变什么,只是得过且过罢了,只希望自己能够si得痛快些。
她决定去军营找辛昱试探一番。
军营内。
辛昱因为数月前刚胜仗凯旋,此刻正忙于军中各项休整事务,他因为日晒而变为小麦se的面庞上显出几分青年的锐利来。
“这榆木竟放着家中娇妻不理,成日与咱门混迹一块?”
闲时他身旁副将房佟也常调笑他,直说他木石之心,苦了那姜国公主整日独守空房。
他皱了皱眉,并不希望他的妻子被如此调笑,“你注意点,不要口无遮拦”
“我要是有一房美妻,定是连床也不想下。”房佟只露出暧昧的神se,几番揶揄他。
他一掌拍向房佟的背,“整你的兵去,我看你是平日太过闲散,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哎呦大将军,你要是心疼你的妻,就现在回去瞧她呗。”房佟受他一掌,一蹦三跳地走远。
他的妻子,辛昱回想,当初父王希望有人能够娶了姜国的公主,能够获得姜国的助益,长兄当时长期在外,他也希望在父亲面前表现,便主动请缨,对于姜国公主其人,他却是一无所知。他只知姜国公长子姜适其人运筹帷幄、沉稳平静,极为擅长谋术,若是两国开战,必定是一个劲敌,他似乎格外疼ai他的妹妹聂姬,也就是辛昱现在的妻子,姜聂。
他的妻子,常常静坐于栏下吹风,偶尔会笑笑叫他去……去看两只甲虫打架,实在幼稚,但是她的声音如此平和宁静,让他充满兵刃交接鸣叫的脑袋获得一时半会的清爽,然他实在不擅长与nv子对话,只能静静伫立半晌便离去。
她还很喜欢读书,他的兵书她已经翻阅过数次,有一次他翻阅书册的时候,看到了她夹在书页内的梧桐树叶,形状像是一盏孤灯。
她身上总有一gu馨香,他每每触弄她的身t总恐惧像是要把她弄臭了,还有她在床榻间于月光中流下的薄汗,当他的手握住她的手臂的时候,她微微皱起的眉头,两人纠缠在被衾之间时……
他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他怎如此孟浪,青天白日的,竟胡思乱想这种事情。
“将军,夫人来了!”
帐外有人通传,他当下一惊,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样僵住。
“夫君?”
一只如莲藕般的手挑起了营帐,露出莹润月白的脸来,“原来在这里。”
辛昱正se回她,却并不敢看她的眼睛。
“夫君,虽说我也能自己做主,但我想还是先过问夫君b较妥当。”姜聂并没有直接问询夜宴那天的事,先说了些家务事,再徐徐图之,以免打草惊蛇。
他感受到她微凉的气息,耳朵在听,脑子里却飘到九霄云外,她靠得b较近,可以看到她露出的后脖颈,现下正是夏日,可以感觉到她侧脸微微渗出的汗珠,她又用帕子拭去,润白的手臂伴随着动作而从袖笼里露出,他想要捏住她的脖,握住她的手臂,他也这么做了,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臂,她惊讶地愣住,侧面望向他,只看到她的夫君凌厉的面上有一双极黑的眼,那眼里正正好好映衬着她惊异的面庞。
辛昱触到她温凉的手臂,才想起仿佛她一年四季的t温都很低,哪怕是夏日有汗,此刻他不可抑制地涌上一种想要亲吻她手臂的想法。
姜聂看他盯着自己的手,“夫君对妾的手帕似乎很感兴趣?”
她微微朝他笑了笑,看见他嘴角未愈的伤口,轻轻地用手帕点了点伤口,“夫君公务劳烦,还是要注意身t的。”
辛昱只感觉被手帕点过的嘴角开始有一种麻麻的痒感,直通喉咙,他开口说话,声音却有些低哑:“家中的事,你做主就好。”
“夫君喝点甜汤润润吧,”姜聂趁机脱离他粗粝的手掌的控制,端其带来的甜汤,一面递给他一面状似不经意地问询,“昨日的家宴怎不见夫君?”
他尚未能满足于握住她的手臂,又冷不丁听她问话,只疑惑地反问,“家宴?”
“昨日我正被父王派出,有必须立即解决的事务,所以没能赴宴。”他顿了顿,思考了一会,“我昨日已派人通知于你,怎的你竟不知?”
姜聂看他神se并不似作假,只觉得更加疑惑了,她却是一点也不知此事的。
“无妨,我只是有些担心夫君的身t。”
她轻巧地岔开话题,“夫君怎的不饮汤,我还通知了府中做来冰镇甜汤送来军营让将士们也稍稍休息。”
辛昱就她的手喝了一口汤,t内的火却并不见退,他稍微起身靠她更近地坐下,她刚听得玉环相撞的叮当声,就见他靠得极近,手臂虚虚环住她的腰,姜聂不知怎么地感觉到一种压迫感,她试图挪远一些,却不慎碰到了圈住她腰的手臂,她瞧见他眼睛露出一些笑意来,显出几分少年将军的意气,他慢慢收紧手臂,姜聂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拉到一个非常暧昧的距离,她仰头看他,“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