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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陈潮川甫一出门,就把擦手的纸巾随手丢进走廊的垃圾桶里,随手整了整衣襟,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像嫖人的而不是被嫖的。

现在时间线已经进行到原主把主角受送给了那个老男人,而攻一已经将他救下。原主昨晚参加的性趴就有攻一安排的狗仔,准备在他露出丑态的时候拍下照片,并将其放到网上。

原主身为二世祖本来只用玩票子就够了,但方璐的确是恨意深沉,硬是让原主做了导演,然而拍的剧一部比一部烂,连拍戏成本都收不回来,在网上也颇负骂名。但原主作为一个富二代导演还具有话题性的,比如经常骚扰男女明星什么的。不难想如果让昨晚照片流出去那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但有趣的是,陈潮川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原主其实对画面陈设有非常独到的见解,可不知为何隐藏了真实实力,反而拍出那样的垃圾。他摩挲着指尖,想着他现在急需一笔钱来应急,也好让和攻一的对峙更有资本。但想想也知道家里人不可能让他一个不学无术的人来掌管家族生意。他抿了抿唇,只能用原主的天赋去拍戏了。

打定主意后陈潮川坐上了原主的车,并在发动机响起的时候发现原主没带驾照。他沉默的看向后视镜里那张萎靡的脸:说起来不知为何原主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此时白皙的皮肤衬得眼底的青黑十分明显。

得,疲劳驾驶,罪状又加一条。陈潮川面表无情的想着。他已经决定等会如果被拦下就直接去局子里睡一觉算了。

这边陈潮川打着主意,而那边温停云就不好过了——

他正纾解着自己被撩起来的火热下身,苦笑不已,想他温停云自从脱去处男之身后哪还用过手。他手下的动作不停,可怎么也出不来。

突然他脑海里浮现昨天晚上陈潮川勾着他再来一次的样子:男人俊美的脸上满是情动的潮红,手指沾着白色的精液涂抹在胸口。

白光一闪,温停云就射了出来。

“操!”

栽了。

与他的苦逼不同,陈潮川一路顺风,转了好几个弯都没有交警拦车。循着记忆回到原主的家,把温停云留在他体内的东西抠出来后火速冲了个澡换上了宽松的睡衣。

陈潮川沉默的看着脖颈处,胸膛上大大小小的红印,有的甚至成了淤青,在心里把温停云骂了一边又一遍。他回到床上,打算再睡一觉。

闭上眼前陈潮川还在思考现状,除了拍戏外他自己也可以弄点钱来做生意,原主零花钱应该有不少,假以时日也不容小觑。

其实现世陈潮川是富一代,简直是顽强人生的代表。他与幼弟相依为命,白手起家,短短几年就将自己的工作室发展为上市公司,最终做了甩手掌柜靠着分红过日子,专心致志的泡妹子去了。所以,他有信心可以躲避原主的结局。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回想起原来的场景,就像是蒙了一层水雾般看不真切,就如同此时想起幼弟,对方的相貌却怎么也记不得了,只能清晰的记得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这里太真实了,简直不像是一个世界。

一边想着,陈潮川的意识逐渐昏沉,直男贞操被夺的颠覆感,放纵一夜的疲惫感将他包围,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陈潮川,醒醒】

嗯?

【你想再死一遍吗?】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眼前看不清面容的人突然变得极为可怖,视野一下子归为血红。

啊!!!

陈潮川从噩梦中惊醒,正是惊魂未定之时,突然感觉身旁有东西,还紧挨着他。他大惊,瞌睡虫尖叫着一哄而散,将对方狠狠推开,然后连忙把灯打开。

“啊!”被推下去的人立刻痛呼一声。

陈潮川借着灯光看向对方:他长得十分清秀,乌发雪肤,一双漂亮的剪水瞳里含着一泡水,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此时他眼里带着明晃晃的控诉。

陈潮川破天荒的感到不好意思,也许是对方长得太幼了,此时要哭不哭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正在欺负未成年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人。

谢萦怀,原主找的白月光替身,一个三流小明星。

说起替身,其实原主也把主角受当替身。原主有个白月光,娇里娇气的那种,但不开口的时候一派清冷的样子,很能唬人。当时原主追求主角受就是因为这相似的气质,倒也颇下了一番气力。但到手之后原主发现主角受从里到外都是清冷的,和白月光一点都不一样,便在别人讨要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就送给了对方。

于是渣原主又找了了。他立马找了许多关系想要压下这些照片,可这样的帖子却越来越多。就在众人逐渐怀疑到方连头上的时候,方连找到了他,并祈求他去求白瑞泽。他家境这么显赫一定有办法压下去的。

陈潮川有些无力,可出于对方连的怜惜与爱护他还是找到了白瑞泽,在对方冷漠的态度下提出只要能压下这件事他什么都愿意答应。

这让白瑞泽来了兴趣,眼里全是蠢蠢欲动的兴奋——以致于后来陈潮川回想的时候,最深的印象就是对方眼里迸射的、毫不掩饰的野心和渴望。

衣服一件件的被剥落,展现在白瑞泽眼前的是一具堪称完美的肉体,昔日里高高在上衣冠楚楚的学生会长此时就躺在自己身下颤抖地接受自己的欲望,白瑞泽只觉得自己硬的快要爆炸。

白瑞泽已经注意他很久了,开学典礼上这人作为新生代表对他出言不逊处处挑衅的样子深深印在了他心里,那言语间优美的下颚轻轻抬起的样子像只矜贵的天鹅——直教人想撕破他的衣衫,啃咬他小巧精致的喉结,让他日日夜夜为自己呻吟,为自己哭叫才好。白瑞泽为自己突然的想法感到心惊,好在后面与对方的争锋相对也只是让他恨的牙牙痒罢了,没有太多心思。

这次出于羞辱对方的想法,他提出了这个过分的要求,可真当这只骄傲的天鹅收起羽翼,自愿臣服于他身下的时候,白瑞泽却知道自己栽了。

他控制不住的占有着这个男人,心底蓬勃的兴奋与喜悦以及对那个让他放下身段的女人的嫉妒尽数宣泄在对方身上,似乎这样就让他的眼里全是自己一样。

剩下的陈潮川已经不想再回忆了,只记得那天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用手臂盖住脸,呜咽的接受着来自另一个男人炽热的欲望。

“川川,喜欢你。”混杂着黏腻水声的男音一刻不停的在他耳边响起:“川川,喜欢你。”

“川川”陈潮川的最后印象,便是男人潮红的俊脸俯身向他压来,眼底是令人心惊的痴迷。

奇怪的人,奇怪的爱意,明明还没见过几面却说喜欢,真的很掉价。陈潮川嗤之以鼻。

在那之后那些他怎么都压不下去的照片就这么销声匿迹了,他和方连也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为了避免白瑞泽的纠缠再加上方连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他们决定离开这里。

出发前夜,陈潮川却发现了方连手机里与大量陌生男人的聊天记录,包括互传的色情照片,以及约定地点和交易记录。

——他的女孩,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是能在追求者与其约会的当天还能照常接客,甚至拿捏着对方的善心,为自己找好了一个安稳的下家。

凭什么?

陈潮川记不清是怎么劝说女孩留下来的,也记不清是怎么和白瑞泽周旋的,只记得后来女孩的丑闻登上社会新闻公之于众,再后来女孩死了。

为什么这段记忆一直是模糊的呢?

可能他一直比较擅长催眠吧,就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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