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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的声音打断了毛利兰的思绪。
“这样嘛……他最近确实状态不太好……”
她大脑一片混乱,她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服部平次的问题。因为她最近并没有怎么关心工藤新一,只是按照法律所规定的待在一起而已。
她也再没向工藤新一提供信息素了,即使明白这时候的他可能会需要这些。
想起最近工藤新一的反应,大概是典型的信息素缺乏焦虑吧。
毕竟几乎没有那对标记后像他们俩这样的。
“到时候我领他去看看吧,但是他自己都说没什么问题就应该问题不大……”
“……”
这回轮到电话那头对服部平次沉默了。
这沉默持续了几秒钟,等到毛利兰都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
“小兰啊,你和工藤他真的没出什么事吗?”
又是这样。
一样的问题经由不同的人口中问出,关于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的事情。
她感到一阵疲惫。
“应该没什么事情吧,服部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我先挂了。”
“诶?等等,小兰!”
毛利兰挂断了电话。
最终还是提前回去了。
在街上一个人晃荡着,越走越心烦。毛利兰去了趟便利店,买了些速食食品后回到了工藤宅。
从那之后已经一个多月了吧。
只要在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她想着,虽然说三个月之后可以安排清除标记的咨询和手术。
但并不是所有oga都能做的了这样的手术了。
毛利兰想起了工藤新一的状态,似乎从出院后他的身体状况就一直不太好,仅仅只是在工藤宅里走两步都累的不行。最近的出没地点要么是床上要么是躺在沙发上。
他这样的身体真的能在一个多月后进行清洗标记的大手术吗?
oga清洗标记决定权主要在oga和医生手中,他这样的情况都不用去管他自己同不同意了,仅仅就是医生那关都过不了吧。
已经这么勉强了,却还是待在家里也不提去医院的事情是在自虐吗?
毛利兰想到几天前工藤新一费力的在床上操作电脑的样子,大概那时候是在协助服部平次远程处理案件吧。
甚至差成这样子连门都出不了,自己喜欢的事业也做不了了真的没有问题吗?
她摇了摇头,明白自己有陷入了名为工藤新一的陷阱之中。
什么啊,又不是她让他提前出院的,也不是她不让他去医院看病检查的,更不是她想要标记对方的,这些怎么可以算在她毛利兰头上呢?
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一位医生打扮模样的男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什么嘛,还是知道该叫医生的。
毛利兰和对方简单点头示意后走进了屋子。
果然像往常一样,工藤新一躺在沙发上,手背贴着额头一副睡得不太安稳的样子。
她不打算叫醒对方,而是先将手中的东西放进冰箱,紧接着就在垃圾桶内看见了注射器和药瓶。
但是那男人有些奇怪。
毛利兰想着,那人虽然穿着像是工藤新一的家庭医生,但她见过真正的家庭医生几面几面并不是刚才离开的那个男人。
这样想着毛利兰已经蹲下身,将垃圾桶里的药瓶捡了起来。
很奇怪,药瓶上原本应该写有药物信息的标签纸被撕掉了,垃圾桶里也没有看到纸片碎屑。
为什么?
据她随着oga稳定剂也就分那么几种,标签纸都是死死黏在瓶身的。
她并不记得有哪一款会是像这样没有标签的。
想到这,她拿着药瓶走到了工藤新一身边,她拉起了工藤新一的手臂,果不其然的在上面找到了不久前注射药剂的针孔。
就在这时工藤新一慢看的睁开了眼睛,他像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了身前的毛利兰。
“兰?”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她听见工藤新一这样说到。
“怎么,不想看见我吗?”
毛利兰打量着手中显然是被撕去标签的药剂瓶说到。
“不,我不是这意思。”
工藤新一晃了晃头,他头部房眩晕让他花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爬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兰。”
“这是什么?”
毛利兰将空无一物的药剂瓶递到工藤新一面前问他。
“刚才我进屋的时候正好撞见了一位医生模样的男人从屋子里出来,他是谁?一副医生模样,但我记得你的家庭医生并不是那家伙?这个空药瓶是什么?还要垃圾桶里的针管是怎么回事?是你叫了医生过来给你打针吗?还要服部君说你最近都没有去工作,他说他有点担心你,所以我在想要不要领你去医院看看。”
工藤新一沉默着,他的手撑着头部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毛利兰静静的看着他,就在她思考要不要给流汗不止的工藤新一递一杯水的时候,对方终于说话了。
“你是在关心我吗?”
“兰。”
我没有。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见工藤新一脸色难看的捂住了嘴。
毛利兰收回了原本准备说出口的话,她将垃圾桶递到工藤新一面前,只见对方趴着吐了出来。
他果然是什么都没吃。
毛利兰想到,她看着工藤新一几乎没能吐出什么东西来,到最后几乎就是趴在垃圾桶旁干呕。
明明想到了不再管他,明明计划好了只是物理上待在他身边,但是看着眼前这样的工藤新一毛利兰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算了。
她叹了口气,转身给工藤新一倒了一杯温水。
她只是想同他分开。
再怎么说也是在一起相处了十多年的青梅竹马,就算是一个陌生人在自己面前这样,自己也做不到冷眼旁观吧。
工藤新一接过了毛利兰递给他的说,他的手还是有些抖,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
证据就是水杯里的水晃动着但却并没有撒出来。
他偷偷抬头看了看一旁站着的毛利兰,发现对方也正好在看着自己后,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兰,你一下问我那么多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嗓子哑的厉害,眼睛因为呕吐而变得红红的。
毛利兰看着他,她突然发觉对方瘦了不少。
“那我一个个问好了。”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大概是我叫的医生吧。”
工藤新一小口小口的喝着杯子里的水,像是有点舍不得喝似的。
“大概?”
“嗯,我记不太清楚了,应该是叫的医生吧。”
“……好。”
毛利兰勉强接受了工藤新一的回答。
“那这个药瓶呢?是什么?”
“可能是信息素调节剂之类的东西吧。”
工藤新一接过了那个小药品,他看了看有些犹豫的回答。
“你怎么用这么多不确切的词语回答我,这些你不应该很清楚吗?叫没叫医生,医生来了给你注射了什么药品,这些事情作为当事人的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为什么现在反倒一副不确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