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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软了?没用的东西”

 

“打电话叫陈医生过来。”贺川说道。

地方离学校不远,开车到那才十分钟,覃泽跟着两人上楼,刚到门口,又被覃钰一通电话给吼了回去。

许栖一路上贴着贺川睡得昏昏沉沉,乍一睡到床上,下意识地拽着贺川的衣角不松开,口中漏出细细呻吟。

车内灯光昏暗,此刻卧室灯光大亮,将他全身照得清楚。

他身上的衬衫皱得不成样子,动作间被卷蹭起一块,露出一截细细的腰,腰部往上,被薄到近乎透明的面料遮掩的一团,一呼一吸间轻轻颤动,粉颈冒着细汗,整个人像是刚出炉的奶糕,香甜又可口。

贺川移开目光,转身去接了水,猛灌了一大口。再回来,就听到床上人的细微呻吟:“水……好渴……”

贺川顿了顿,眼眸幽暗了几分,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许栖。

对方苦苦隐忍时会紧咬着嘴唇,此时下唇肉浮现一点齿印,红艳又湿润,呜咽时呼出一点蛛丝般的热气,雪白牙齿后是若隐若现的红舌。

贺川的喉结滚了滚,过了能有十来秒,他才有了动作。

喉管里一阵阵干涩,许栖张开唇,控制不住伸舌头汲取水源,却又久久等不来水,失望无助之际,探出舌尖,终于等来了几滴水。

他的眼前雾蒙蒙,跟随着本能用舌尖舔走水珠,又顺着男人的指节密密舔吮,湿润清凉的水一点点流进喉管,才舒服一点。

“唔……”有水珠倏地淋进他的领口,刺激得那里的皮肤泛起麻痒。

许栖摇了摇头,伸手去挡胸试图阻止,两只手腕却被轻而易举地握住,紧接着胸前有着粗糙的触感,有手指捏住他的奶尖拽了下,汹涌快感瞬间袭来。

贺川把人半搂在怀里,宽大的手掌抚摸着许栖软软的耳垂、侧颈,手上系着的带子散开,落在许栖身上。

贺川目光一震,转而捉起许栖的手臂,轻轻亲了一口。

陈医生来的还算及时,看完开了药,再离开已经临近晚上十一点。

许栖一晚上经历大起大落,身上情潮高涨又褪去,躺在贺川的床上昏昏睡去。

第二天再醒来时,只觉得全身酸痛,但是看了看身上揉得乱七八糟的校服,似乎昨天没发生太过分的事情。

胸口的裹胸仔细穿着,身上也粘腻难受,这意味着贺川没帮他洗澡……应该没发现吧。

许栖在心里嘀咕,下了床,环顾陌生的房间,没看到贺川的身影。

倒是收到覃泽的电话,电话里提到贺川早早去了a市,并吩咐许栖可以用贺川家里的浴室各处。

挂了电话,许栖倒是觉得这个主角受还挺热心肠,温柔又体贴。

比起高冷的主角攻裴逸,真的好太多!

不过,短短一夜,却让他全身如闪了架似的难受,虚得不行。

况且,原身本身也虚弱,得加强锻炼了,否则下次换个人再使点小伎俩,他又要遭罪。

一夜风波,再回到学校时,一切又如退潮的海面般恢复平静。

除了郑浩,一开始学生内部传的是生病疗养,几日没来学校还算正常。

可是直到校运动会即将拉开序幕,身为班里体委的郑浩还没回来,众人才发现不寻常,小声传着各种小道消息。

许栖则隔绝掉这些流言蜚语,认真做题目,做完又拍了照片发给覃泽。

那边回得很快:谢了。

-覃泽:幸亏有你,最近老徐都没烦我,我能好好打球了。

许栖看到信息笑了笑,覃泽剃寸头,看着凶凶的,但实际有点憨,相处起来不讨厌。

-覃泽:对了,郑浩这怂货,不会再回来了,他转学了。

-许栖:是吗?

-覃泽:千真万确,应该是转去c市。

-许栖:真好。

许栖直白地回复。

发完消息,他退出软件界面,点进手机邮箱,删了所有邮件,同时注销了邮箱账号。

原来郑浩的父亲是生物界有名的郑源涛教授,正如贺川那晚所说的——体面一生的郑教授,竟然生出这样的畜牲儿子。

许栖不介意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儿子背着家里,在外面是怎样恶心的嘴脸。

更不介意让这位老父亲,研究下自己儿子敞露的生殖器官。

解决掉郑浩,许栖头顶连日压着的阴霾终于散开,整个人轻松不少。

在原主的回忆里,郑浩欺负他多日,且最爱在大庭广众下把他当成小丑捉弄,为众人提供笑料。原主胆子小,长期逆来顺受,骨子里养出了奴性,被打压不反抗,郑浩等人则是变本加厉。

长此以往,班里年级里的人都看在眼里,从起初的看不顺眼,到习惯,甚至加入霸凌者的行列跟着一同欺负。

现在郑浩退学,班里掀起一阵热议。

同郑浩形影不离的好友李游,倒是还一副正常模样,与旁边人说说笑笑,若是有人和他打听具体的事宜,李游则是撑着笑不回应,反而用灼灼目光打量着许栖。

这样一来,大家误会更深,觉得这事和许栖有关。

“看来抱裴逸大腿是真有用。”靠在窗边的男生眯着双小眼睛说道。

旁边有人附和,几道目光落在许栖身上,他都无视掉,只专心在课本上。

上午第四节课下课,数学老师老高给几个参加竞赛的同学发了本题册。

里面题目难度不小,许栖看了好一会儿。

班长陈晴晴站在他面前等了有两分钟,许栖才将视线从书本上转移,询问道:“是找我吗?”

毕竟他到这个班有一个月,除了老师上课点名和刻意刁难奴役他的,还没人会主动和他说话。

他声调柔软,说话时目光和陈晴晴直视,倒惹得后者心生退却,明明许栖还是那个许栖,但总觉得他有点不一样了。

陈晴晴压下慌张,腼腆笑:“参加运动会吗?许同学。”

郑浩虽然只是班里体委,但是平日在班里耀武扬威,存在感十足,倒显得班长陈晴晴话语权实在低微,更何况她和许栖一样是靠成绩考进来的穷学生,更容易被无视。

现在郑浩一走,班上统计参加运动会人员名单的任务就落到了她的肩上。

本来班里积极性就不高,很多人见是她来劝,更是爱答不理的,结果就是运动会前三天,高二一班都凑不齐最低人数参加。

陈晴晴边说话边低着头,她身后一同过来的好友戳了戳她的衣角催促。

许栖见她脸上染着尴尬,便主动问道:“有哪些项目?”

他最近确实想着要多锻炼身体,不能再弱得和白斩鸡似的,而且这次参加,有机会接触更多的人。

原主在长期受打压后,一直将自己封闭在小圈子里,在所有人面前都是畏畏缩缩的,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时间长了,越加抑郁阴暗。甚至可以说,比起别人的打压,他更早地放弃了自己。

连自己都放弃自己,那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许栖前几天在出租房的破沙发下发现了两盒空瓶的安眠药,偶尔吃一次没关系,长此以往吃下去,对身体害处不是一般的大。这一切都在表明,原主曾经想过自杀。

“长跑、羽毛球、篮球,嗯,还有跳远……”陈晴晴的声音打断许栖的回忆。

许栖垂下眼眸,看向报名表,在长跑后画了个圈圈。

他最近有在尝试跑步锻炼,但是原身身体过于弱,两千米下来差点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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