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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路》狗苍/田苍/卫苍提及/抹布提及

 

郁的精液喷洒而上,最后融进皎白的月色里。

小狗被牵回去的路上,视觉已在逐渐恢复。可风里传来了熟悉的气味。

不……

小狗迟疑着,不愿绕过那个拐角,任由牵引绳卡在墙角,绷紧。

“怎么了?”那人还未回头,却看见了那一头的白衣身影。如同他所掌握的权柄一般,冰冷,令人胆寒。

“洛特斯大人!”骑士行了礼,眼见那人微微颔首,将他与绷紧的,没入墙拐角的狗绳收入眼底。

死亡主祭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原来是怕人。”新人回头看向低垂着脑袋的小狗,“他走了,走吧。”

不,他没走。卡徒路斯闻得到他的气息。他还站在远处,倘若他从这个黑暗的角落出去,就会暴露在洛特斯的目光下。

他不想。他不想让洛特斯知道。

第一次他被夺走的是视觉与嗅觉,那人全程不置一词,他不知那位临时主人是谁。第二次他被夺走了听觉与触觉,他看着那个陌生人把他往粗粝的砂石地上牵,没有痛感,不会躲避,掌心双膝鲜血淋漓。下一次任务他便被套上了长靴与手套。第三次是听觉与声带,来牵他的人是骑士团的成员。小狗伏在圣座下无声的求饶深深取悦了圣冕,他发现他的狗被熟人瞧见的反应更大,身躯颤栗的幅度是如此美妙。

于是越来越多卡徒路斯的“身边人”被带到他面前。

他每一天都在恐惧。哪怕他学会了隐藏。他用麻木与习惯掩饰自己,余光瞥见走来的人身着白袍,还是会心头一紧。

圣冕晓有兴致地看着他的狗看见临时主人的反应。没有什么能瞒过他的眼睛。实在是太令人愉悦了。埃斯特班低垂视线,扫过那双干净无神的瞳孔。

遛狗的人不许触碰小狗,这条规则仅仅是针对洛特斯定下的。而第一个接到遛狗任务的人恰恰就是洛特斯。

若卡徒路斯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呢?

埃斯特班决定挑一个美妙的时刻告诉他所疼爱的小狗。

3

眼前是无尽黑暗。卡徒路斯没想到,咒契会在此时发作。

他且从发狂的魔物手里救下了人,浑身浴血,气喘吁吁。倘若这可怕的咒契再早发些许时候,在他将人平安救出之前,在他将剑捅入魔物喉咙之前,那么将会是魔物的利爪贯穿他的喉咙。

埃斯特班……是想要杀了他么?

杀掉自己一手养大的狗,对埃斯特班而言,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怎么能这么想父亲!他只是、他只是不知道自己正处在危险之中,他是如此信任自己的能力,信任他所豢养的恶犬,可以轻易解决所有任务。父亲他只是……小小起了玩心。

父亲在和自己开玩笑,远比父亲想要杀掉自己更让卡徒路斯容易接受。至少可以让卡徒路斯的日子好过一些。

哪怕他现在失去了光明。

父亲是如此喜爱夺走他的感官,视觉,嗅觉,听觉,乃至,触觉。小狗茫然无措的样子一定深深取悦了他。圣冕至高无上,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小癖好,卡徒路斯应当对能取悦父亲感恩戴德。

失去了视觉,卡徒路斯便让其他人寻隐蔽之处休整。他与骑士团走散,只身带着救下的几个平民青年,并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证他们的安全。

“大人,请允许我为您擦去身上的血迹。”一位青年走到他身边,诚恳地说。卡徒路斯难以拒绝他的好意,道了谢,任由对方触碰自己的盔甲。

粘湿的布料擦过卡徒路斯握剑的手,细细将指缝的血迹擦拭干净。卡徒路斯颇有些不好意思,对他说不必如此细致,却听不到任何回应。他反应了一会,耳中连窸窣的声响也没有了,才明白过来,父亲连他的听觉也夺去了。

于是他安静地坐在那里,明白父亲不想他的专属小狗与他人有任何不必要的交流。

青年细细擦过他脸上喷溅的血迹,令那张神赐的脸从血渍下恢复原本的圣洁。仅仅是偷偷隔着潮湿的布料触碰他脸颊,便已让青年感到莫大的满足。待擦拭完毕,青年询问他,可否脱下他的盔甲,为他检查伤处。没有任何回应,于是青年当他默认了。

修长结实的躯体便从层层盔甲中剥脱出来。没有夸张的肌肉,却有惊人的爆发力,如天神一般,将他们从死神眼里救出。不知何时,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卡徒路斯身边,用感激的、崇敬的眼神看他,看那双无神的漂亮红瞳。

而无神的瞳孔提醒了他们。于是那些眼神不再收敛,带上了被藏起的痴迷。骑士长的肌肤上光洁如新,圣冕可以轻易洗去小狗身上丑陋的疤痕。因而这具躯体近乎完美,是圣冕骄傲的杰作。

原本青年只敢检查他的上身。骑士长躯体上没有伤,这令他们不再担心,也更为崇敬——如此强大的卡徒路斯阁下!

对于卡徒路斯而言,失去了视觉与听觉,触觉便格外明显。他感受到了那些隔着湿布的刻意触碰。过往的经历使他脑海里闪过很多糟糕的东西,贪婪的面孔,色情的亵弄。失去感官令他听不见青年的询问,也听不见周围人关切的问候。他只感受到衣物被脱下。微凉的空气拂在他身躯上,温热的吐息在他身侧,不堪的回忆席卷了卡徒路斯的脑海。

恐惧。

而后是无力。

这不就是父亲想看到的吗?

作为父亲最听话的狗,卡徒路斯屈服了。他起身,解开腰间扣带,褪去了下装。那双腿如同他的长发一般夺目,轻易吸取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栖身之处在废旧的破屋里,日光自破落之处洒下,映在卡徒路斯披散的红发上,在那具神铸的躯体上,照得那双无神的眼澄净若璃,染了神性。

在被他救下的人眼里,卡徒路斯阁下便若破开天光的神明。

可卡徒路斯的视野里一片黑暗。他好似陷在泥沼里。淫邪可怖的眼神将他包围。他分明什么也听不见,可那些折辱的、轻蔑的命令萦绕耳畔。

他听见了。

于是卡徒路斯对着人群,张开双腿。

会是什么眼神呢?卡徒路斯面无表情地猜测。看见他腿间本不该存在的器官,被玩得烂熟的艳红,甚至淫贱不堪地穿着环。那些先前还感激地称呼他为阁下的人,现在又会如何辱骂他?

用厌恶的眼神看他,嫌弃地骂他婊子,不配当圣廷的骑士?

他不知这恰恰令他落入凡尘。从高不可攀的,成了触手可及的。于是崇敬的目光成了狂热的爱慕,小心翼翼的问询成了大胆的示爱。而这些他都听不见。卡徒路斯只安静坐在原地,任由炙热的目光在他身上舞蹈。

于是众人终于意识到,骑士长的耳朵也出了问题。有人缓缓靠近他,在他耳尖落下一吻。没有反抗。没有推拒。这成了允许的信号。

许多只手触摸上了骑士长的身躯。他们轻吻着,爱抚着,唯独不敢亲骑士长的嘴唇。甚至没有人敢再与那双无神的瞳孔对视。他们只更为虔诚地亲吻,触碰,捧起骑士长的红发,深深贴覆脸上。

有人埋进卡徒路斯腿间,含住那颗被穿了环的肿胀小珠,与那双饱满的花唇深吻。有人以脸颊贴蹭他的性器,嗅闻它,亲吻它,再温柔地舔舐它。

卡徒路斯有些茫然。或许轻柔的前奏之下蕴藏着更猛烈的风暴,他有些惧怕,于是在滚烫的东西试探触碰他的手心的时候,卡徒路斯主动握住了它们,熟练地套弄,只为自己一会能轻松些。

他们会骂他什么呢?这么主动,想必是被人肏熟的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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