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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言

 

细密的舔只从发丝开始,仿佛造茧。

还没来得及发声,喑哑的呻吟就顺着震动的空气传遍了整个草原。

苏南觉得自己被包裹了起来,面前是挣不脱的蛛网,蛛丝绕着脖颈慢慢收缩直至完全包裹。阿桑的眸子实在太亮,一团火一样炙热,烧得人无法动弹。所以掌握主动权还没来得及生出念,就彻底消弭在无边的快乐里。

舌头从黏连的发丝起,带到了眼皮上。有唾液落在了眼睑上,眼珠子感受到了舌头的热情,心上发颤。心脏跳动,宛如鼓点,若疾若徐,全然不受自己控制。

苏南不知道怎样才能把自己的身体稍稍从无尽的震撼中拉回一点儿,飘若浮萍这件事情似乎是从她在草原上向阿桑迈出的那步起种了因,这会儿虽说有些愧疚,不过倒也沉沦得彻底,享受得理所当然。

阿桑的手很快就去往了她该去的地方,不该去的地方也走了大半。手指微微曲起,从皮肤上滑过,一寸一寸,若即若离,让苏南口干舌燥,只知道追着走。

阴蒂,阴道,从手指换到舌头,柔软又细腻。苏南觉得自己在泡温泉,身上的每一寸血肉都被泡得酥软,不适的黏腻到这时候也变得让人安心,她像被一个茧包裹住了,在阿桑给予的情欲茧里,温暖又安全。

舌头相接处,口齿生津。躯壳相接处隐隐有嫩芽生了出来,苍茫的灵魂生出枝芽,小心翼翼又务必坚定,他们相接,交融,直至在彼此的灵魂里留下自己的烙印。

意识迷糊之际,苏南隐隐想到,或许,即算以后都是这样,完全依托与他人的快乐,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心气通顺,漂泊了许久的灵魂突然就遇到了可以落脚的地方,安心来的如此之快,甚至让人生疑。穴口的手指还在作恶,没来得及让苏南细想,或者苏南根本不想细想,从这一刻起,枕头公主一样的生活便在苏南心上种了种。

快乐实在来的过于迅猛,所以苏南枕头公主的想法还没来得及考量就先落了实。眼角有晶莹的泪珠生发,阿桑看着眼前这个脆弱又完全依托与的苏南,彻底没了防线。

阿桑想,如果苏南亦步亦趋跟了自己这么久都没觉得倦,那该是丢不掉了。所以如果丢不掉,那就把她完完全全变成自己的吧。

舌尖在小洞口轻轻的戳,手臂伸长,握着胸上的绵软,阿桑弓着身子,勃发的豹子一样在苏南身上起伏。轻轻的戳弄很快就变得激烈了起来,下面水液黏稠,一股一股的往出涌,叫人心上的念往出发。舌头开始变成淫棍,在穴里肆意搅弄。碾平褶皱,又或者轻柔地从褶皱里舔进去,羽毛一样挠人,利器一样叫人痛快,所以的触感都集中在那方寸之地,他们交相着来,从一点到一身,苏南脑上混沌,加一点儿便朝着更加混沌的方向去了,无边无际,直直地往不知名的方向坠。

轻哼,浅吟,到底没能彻底的疯狂。即算如此,苏南这会儿也到了两眼翻白,不自主抽搐的模样了。明天他们还要朝着草原的另一端走,这会儿彻底吃干净了明天该会累的,阿桑决定放过苏南一马。但既然已经有了开端,那过程势必要轰轰烈烈,阿桑眼里燃着火,朝着身后苏南来的方向望,似乎再多一眼,这身后的万千世界都将融在阿桑的眼里,消逝殆尽,可这会儿,她只想要一个苏南。

人生就像一场永不落幕的电影,有些事情,一旦有了,便要朝着曲折崎岖的路径一道走下去了。苏南和阿桑的爱意在草原上达到了法。似乎身上有些瘙痒,脑子里的浆糊似乎也在朝着某个方向涌动,甚至开始翻涌。身上的快感依旧来得迅猛,甚至一碰便动了情,只是知觉不到而已。

阿桑的手指似乎碰到了嫣红的花朵,她在轻轻的点,气息朝着那处打,从洞里小心翼翼地进,撩拨得人心发痒。下面的骨头酥了一半,还有一半随着呼吸掉了起来,下一秒就能化作水液涓涓流淌,骨缝里充溢着黏腻的液体,整个人都泡得酥酥软软,下一秒便要化没了。苏南心上蒙了一层雾,眼上更是迷蒙,被锁在欲望的快乐里无所适从,不知所措。心眼交融处起了障,隐隐朝着不识事的方向去了。

听到的话还在脑子里打转,身上的快乐依旧蓬勃,苏南没了念想,无欲无求,只等下坠。这里的墙体从来都包不住这来自欲望的快乐,所以莺莺燕燕的声响在苏南面前呈现了个真切,闭上眼睛的时候,各色各样的肉体堆砌在一起,他们抚摸,交融,占有,疯狂。来得炙热,演得真切。

隐隐处能听到熟悉的呻吟声,细腻娇弱,钻人心底,叫人沉迷。可这会儿到了苏南耳朵里全然不是那般纸醉金迷的快乐了。夹在女人的娇媚里还有男人的粗喘,声音交织在一起,缠绕绵密,藕断丝连的模样叫人面红耳赤。

苏南心上这么晃过丝丝缕缕的画面,身上的激素便没了章法,不受控,失魂便趁虚而入,高潮来得凶狠,直叫人昏厥。阿桑看着在自己身底还没怎么动作的苏南如此快乐,心上喊了蜜块儿一般,手底的动作来得更无章法更为凶狠了。想来任谁都不会放任一个喷水的美人在自己面前逐渐变冷,所以她只能炙热地盛开。

苏南恍惚之际似乎看到了秋谷的面容是怎样的微红,又是怎样变粉。这人来得猝不及防,又离自己太近,没说再见,到底心上结了疙瘩。苏南念着秋谷,在一片混杂的声音里找寻那一声娇媚,跟着她起起伏伏,跟着她一起盂浪。

秋谷像是在笑,那呻吟极媚,酥软的骨头彻底化没了。似乎那边也是极为激烈的一场,苏南耳畔仿佛能听到啪啪啪的抽插声,强健有力的下肢撞在白嫩的臀肉上,激起一层肉浪,留下一片红痕。这力度没什么怜惜之意,只知道往上撞,苏南觉得自己下面似乎也有东西在撞,是阿桑的手指,他们在两个空间重叠在一起,到这儿苏南脑里又一次受不了了。那撞击声是如此恳切,秋谷的声音也跟着一起变得急促,苏南的呼吸也跟着一起急促了起来,小穴疯狂流水,搅紧,变得更炙热。苏南的潮起实在来得太快,阿桑跟着一起兴奋,手指抽动的速度更快,混杂着水液,黏腻温润。

他们似乎交叠在了一起,苏南觉得或许躺在男人身底的人不是秋谷,而是自己。饱胀,快乐,一瞬间迸发,但是身底的抽插没停,她依旧热烈,所以更敏感的肉壁裹上了更坚定的手指,脑海便彻底糊上了窗纸,牢牢实实,只剩快乐。弦崩掉的时候,脑海里有歌在唱,像是秦淮景,不过也可能不是,大概可能是没抓住的秋谷的笑声,听得遥远,这会儿倒成了幻音。不过这会儿快乐来得迅猛,这样的秦淮景是没什么办法想下去了,及时行乐从来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蝴蝶飞舞的时候翅膀张得最开,上面瑰丽的图纹看得最真切。最美的事物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留不长,所以蝴蝶完全张开翅膀的模样从来都只有一瞬,如果停下来,就会朝着无尽的深渊往下坠。

酒店实在劣质,深色窗帘不知道挂了多久,起了尘,布开始朦胧。深夜的欲望来得迅猛,总能冲淡人们对环境的意识。早上7点的时候有光斑打进来,不是很亮,但是挠得人心痒。

前夜实在奇异,奇异到梦幻这两个字有些美好。苏南做了一个长长的、没什么边界感的梦,梦里她浮浮沉沉,不知道在哪里飘着,不知道要飘去哪里,落不下来,浮不上去,卡在中间,半死不活。

是被阳光晃醒的,斑斑驳驳的样子像扑棱蛾子被米压穿了翅膀。不舒服,眼睛不舒服,生涩,甚至没什么泪。脑子混沌的像一锅粥,人也像刚从粥碗里捞出来一样。身子发软,口干舌燥,心上有些空荡,甚至荒芜。手指微动处有绵软的肉,是阿桑的屁股,轻轻戳一下能起一层肉浪,似乎出汗多了些,和之前摸上去的手感不太一样,有些沙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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