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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腰—全文

 

调低软,面糊一样黏乎,上挑的眸将狡黠坦荡的展出。

“天黑了……”季枝山嘟囔着用双臂圈住江锋禾的脖颈,没骨头似的往后倾。

江锋禾怕他拧了脖子,当即顺着他还不忘伸了一掌给他垫后脑勺。青年借着酒“没心没肺”起来,动作间已蹬了鞋把脚踩上床沿,眯起眼鼻梁在江锋禾手腕内侧蹭了蹭。

“猫崽似的。”江锋禾提膝上榻,腾出一只手掐着青年的面颊,拇指摩挲他滑嫩的皮肤,悠然吐出一句叹息来。

幽梦数回不清面容的人,他肩扛腿、手掐腰;薄暮野静时归人懒腰舒展,他驻足遥望、口干舌燥;而此时,那人眸润唇红,清香绕鼻,膝盖抵他胯骨。

他的心跳倏地一顿,继而飞快地跳动,咚咚——咚咚——仿佛夏季清澈的溪流,只消一眼,就能叫孩子抛下所有,踏着、泼着让那水开出清凉的花。

他忽然想恣意一次。

只是想么?

“枝山、枝山……”江锋禾与身下的青年鼻尖相触,暗色双瞳在青年的轻哼声里忽的收缩,一声自嘲般的嗤笑淹在相贴的唇里。

山有木兮君有枝。

像昏聩的君主耽于声色,舍弃万般锦绣路,于梦幻的泡沫里孤家寡人。

江锋禾把季枝山的唇肉摩擦得发肿,方最后叼上一口,顺着青年未合的牙关寻那湿热的舌,纠缠着引到自己口中,将涎水都吞下。

“唔……”季枝山的舌头被江锋禾的牙齿刮到,蹙起眉声音透出些委屈的黏糊。

江锋禾捋了捋他额角的发,舌头追到人口里,舔舐他的齿列、粘膜——来自季枝山本身的清冽草本淡香叫人食指大动,他得再三克制,才能维持食客的体面。

他揉搓着季枝山的耳垂,粗糙的指腹轻易把那软肉揉得通红,又记恨似的照着人颊面咬个印子。这才呼吸粗重地吮季枝山的脖颈,曲起左臂支住了,右手拽开季枝山的衣襟。

季枝山白的似玉,浅粉的乳首就愈发打眼。江锋禾凑头去吮吸,又拿舌尖去顶弄,用舌面去碾压,直把他的乳晕吸得肿大。于是方便了江锋禾把那可怜可爱的乳首卡在齿间仔细品味。

“嗯——呜……”

季枝山从不晓得男子的乳肉也会如此敏感,羞赧与麻痒欲以侵占脑海,双手下意识推拒那颗埋到胸前头颅。

他迷迷糊糊哼得可怜,江锋禾听得燥意难挡,梦里的、现实的渴求交替着兴风作浪,唇舌就着他劲瘦的线条啄吻至腹部。

以为被放过的青年吸着鼻子大口喘息,脐下的筋脉随呼吸的起伏而动,江锋禾抚过一道,青年几乎同时绷紧了腰腹——腰身与裤头显出的少许空隙便格外美妙。

江锋禾把指头挤到青年常年隐秘的皮肉边缘,温热的体温仍在上升,那裆部已鼓起一团,似乎在应和荒唐的酒后黑夜。青年只拢了眉头,清澈的眸子蓄满一汪水,随着他解开青年裤头的动作渐渐把眼尾晕开浅红,使他的面容临岸照水似的在青年眸里波动一下罢了——我知君知我。

愿以长相守……

忽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令季枝山忍不住打了个颤,他一手递到唇边,一手攥起床褥,甚么礼仪廉耻,如此良宵,他只想读那圣贤诗书鲜少提及的人间欢愉。

“枝山,好乖。”江锋禾啄了啄青年的鼻尖,带有硬茧的手掌拢握住他形状姣好的麈柄,由首至尾逐渐收紧了滑动。便听得青年低哼一声,咬住手背,呼吸急促。

他目不转睛,瞧到双目干涩终于舍得移目,边吮吸那因着呼吸而微微颤抖的乳首,边沿着经络凸出处箍弄、拇指则搔刮膨胀的顶端。

“嗯……不要、不要弄了……”季枝山紧闭双眼,拿印着牙印的手掰江锋禾的,“呜,要到了……”

此时江锋禾怎会依他,直把他双腕一并擒了压头顶,拢作圈的手则“变本加厉”,搓动着不时用短指甲刮弄他翕张的马眼。季枝山咬了牙,急促呼吸间又带出细微的抽泣。

他整张面似三月桃花,眼角挂泪,两手攥得紧也挣不出那大手。腰身却全然不似面上的纠结,只坦然挺起往江锋禾手心送。

“好乖。”见他不再阻碍自己动作,江锋禾居高临下的揉揉他的头,空出的手曲起以指隙夹他右乳,将那肉粒扯拽的变形。

季枝山的哼吟戛然而止,接着,浓稠的白精溅了江锋禾满手满腹。

“呼……抱,呜……”

季枝山泪眼蒙蒙,瘫在榻上,过激的快感令他指头都在抽搐。

“枝山,看着我,我是谁?”江锋禾怜惜他,却在这怜惜里心尖抽疼——只能是他,也唯有他。

“……江哥。”季枝山在江锋禾替他抹泪时颤着声唤道,仍侧过脸蹭他掌心。

夏雨骤然而落,幸与夜风做伴,万千银针同向倾斜,啪嗒、啪嗒——窗格子应邀而唱;而檐角串珠成线,垂下帷幕;月亮则拢起云层,羞怯而期待着同太阳的交接时分。

江锋禾低声应他,自己的衣裤很快被甩下床。枕头拽过来放好,被摆正的青年伸了手拉床幔,指尖还没勾到就被江锋禾捉回来,“跑什么?”这庄稼汉子赤着眼,饿得急了一根根把那白嫩的手舔的水光粼粼,贴合上先前的牙印盖个新的,青紫的,边缘都微微浮肿。

季枝山比劲儿怎敌他,曲起腿蹬他,却噙着泪卖乖,话里头一字比一字黏糊,“痛,不咬、不许……”

那人咬都咬完了,细细舔舐过去算作安抚,还念着讨些好处,“枝山乖,替我弄弄就不咬了。”

明明是个忠厚的,上了榻全变了样。

江锋禾那物又胀又硬,抵着季枝山的腿根流出不少腺液。

他敞开腿坐下,将季枝山面对面揽入怀,把人两手圈自己那器物上。自己则窝进着青年颈窝,把玩似的描青年的蝴蝶骨、背脊。

青年的皮肉嫩滑,他指腹贴在上头,轻易便能顺着滑动。指头溜到腰窝,拇指扣住腰身,余下四指就陷进去,只消一点劲儿就能留下自己的痕迹——江锋禾舔舔唇,鼻梁蹭在青年颈线上嗅那清淡诱人的香味。

季枝山被他爱怜般的轻抚摸得腰软,弓身套弄手里的大家伙时总不住想起对方给自己弄时的表情——黑沉沉的眸子鹰爪一样不错过自己的表情,浓眉皱着,嘴也抿着,泛红的颧骨叫汗水淌过留下点水光。油灯映亮江锋禾半边面庞,另半边鼻侧以下全没入阴影里,可凶,偏又是一幅隐忍的神色。

这让他弄一半就忽的酸软了指根,圈起的掌心皮肉热乎,那物外凸的经络似乎在轻轻跳动,莫名让他生出些惧意。

烫……

“江哥,呜!”季枝山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锋禾一掌掴臀上。

那哀鸣声微微上扬,带着小钩子似的。听得江锋禾体热心焦,那物竟又膨胀些许。

“呼,枝山乖,再用些力。”江锋禾鼻息燥热,大手将季枝山两瓣臀肉抓揉得变形,很快留下手印。

季枝山羞愤又无计可施,蜷着脚趾在羞怯里动作。

江锋禾在粗重的喘息里愈发肆意对待他软弹的臀肉,感受到指间溢出的富余,便并了指夹弄一番。青年咬唇不住,低黏的哼吟漏出来,被江锋禾推着后脑把自己下巴搭对方肩上——胸膛贴胸膛地交换汗水与心跳。

“嗯——痒……”

江锋禾虽在季枝山手里得了趣,却总觉差了些许,瞥见他因打颤而抖动的腿肉,又空出手去拨弄,果然收到怀中人无力的抗拒。发泄的念头高涨,始终落不到实处,江锋禾粗粝的手不留神掐疼了人,却在青年的痛呼里忆起几回黄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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