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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万

 

里。

刑万被呛得咳嗽了一阵,牛奶混在了精液,还有刚才不敢吞咽下的唾液里。液体顺着他的喉咙眼往下,出乎意料,口中的腥味被冲散了很多。

“我不想喝…”刑万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实在弱鸡得像蚊子腿。

他感觉到覃错的手划到了他的锁骨处,一个极为克制的吻落到了他的耳垂。刑万听见对方在说:“允许我和你做,吗?”

该死。

刑万还没有回答,就被对方环住了大腿,随着对方行云流水的动作,他发现自己被很温柔地抱起。

“刑万,允许我吗?”

刑万感觉自己屁股上的细肉被人挠了一下,刚被混蛋撑开不久的菊花被再度地挠开。突然他被放在了盛满热水的水盆上,那水龙头还没有关,随着他下落的动作,热水被迫溢出了半桶。

刑万的眼泪花溅出了一点,眼尾处泛上了绯红色。他感觉,屁股那边被烫得起皮,很疼。

而下半体夹着的阴茎更疼。

不过烫到热水只是一瞬间的事,覃错很快就把他给提起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热水。”

刑万忍着下半体的烧痛,克制住自己不哭出来。他抿着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点头,发出一声“嗯…”

他不知道覃错为什么会想和他做这种龌龊的事情。

做爱,多么亲密无间的事啊。

他想不明白,因为他知道覃错的身边从不缺人,前天是清纯白莲的小学弟,今天就是上过荧屏的漂亮男孩。

刑万和覃错认识了十来年,从小就是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的关系,当然只有小的时候。他当然知道覃错喜欢同性,但他更知道自己的不可能。

他是男生,但他不配。

自从覃错的父亲接下一笔来自海外的大生意,赚到一笔大财富,就立马风风光光娶了一个漂亮的新老婆。而不到十岁的覃错,还和他的妈妈住在连两个铜板都敲不响的贫民窟里。

在覃错七岁的时候,他最亲爱的妈妈也因为恶疾缠身离世了。

葬礼上。

那个风光的父亲则踩着昂贵的油皮鞋,踏入这个充满穷酸味的地方。

“别看了,我带你走。你这个小孩倔强什么啊,我现在有的的钱来养你,待在这里是没有出头路的,你在这边顶多是小鸡仔破壳成了母鸡,哪有我这边做开门凤凰好。”

七岁的覃错因为营养不良,小孩字没发育,生得比刑万还矮。

他穿着七借八借凑来的黑色礼服,用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盯着陌生的父亲看。

理智告诉他,这是他的父亲。

他覃错的父亲。

“覃错,来吧。我带你离开这里。”覃错的父亲是个暴发户,连西装袖子上别着的袖扣都是纯金打制的。

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却会发现袖扣的边缘磨损了一些,上面刻着的字母甚至都看不清了。

覃错盯得都快要发疯了,他不是不知道,这袖扣是一对的,前不久他才从母亲珍藏的黑匣子中摸出来一模一样的一个。

愤怒刺激上了小孩的拳头,他迫切地想发泄不满。于是拳头落到了身旁的刑万脸上。

凭什么他的家那么完美。

一拳落下去。

他后悔了。

4杯

覃错在急诊室外面等了一个晚上,看到刑万安全的出来后,他才跟着父亲飞到了国外。

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

这一离开是十来年。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刑万知道了自己和覃错的差距。覃错的父亲给他们家塞了很多钱,价值远远超过了一次住院费的开销。

____

“以后不许跟覃错那小子联系。”母亲给病榻上的刑万喂了一口苹果,堵住了刑万想要反驳的嘴。

父亲接着说:“我之前请一个道士算过,我们家和覃错这小子缘分没断,他让咱们不要和覃错有任何联系。”

“我怎么不知道你花了这个钱?”母亲眼疾手快,又用另外一个苹果堵住了父亲的嘴,“别整这一套虚的,哪来的私房钱。”

父亲:“…”

一家子闹腾腾的,十分有生活气。

但共同点是,父母他们都不喜欢这一家子的人。

但当时覃错父亲远走高飞后,两人考虑到小孩是在单亲家庭,刑万的父母可没少帮助覃错和他母亲这一户。

刑万被苹果止住了嘴,呜呜呜说不出话来。于是小孩懂事地点点头,他只知道他最好的朋友失手打了他,还被带到了很远的地方。

他不怪他的好朋友,却不理解大人们奇奇怪怪的纠纷。

为什么?

直到他上了寄宿学校,重新遇上了覃错。

覃错回来了。

刑万捏住自己的校服衣摆,他没敢告诉父母自己又遇到了覃错。

缘分让他们相遇,人类的感情纠葛让他们还是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大笑…

覃错生活在云端之上,他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在刑万眼里是这样的。

"小万,一起打游戏呗。”

“小万,一起去吃自助餐吗?”

“小万,喝了牛奶才能长高高。”

“小万,你真可爱。”

“小万,这是我的男朋友。现在社会开放,你一定不会在意的吧。”

直到刑万知道对方谈了一个多年的男朋友后,他才醒觉到自己的喜欢。

那是一切的开始。

他喜欢覃错。

刑万看着被覃错拥在怀里的漂亮男孩,男孩小巧的鼻头红扑扑地贴在覃错的胸口处,害羞得很。覃错是个细心的人,他注意到了男孩的腼腆害羞,把对方揽得更紧了一些。

“宝贝,别害怕…刑万他是我弟弟。”

覃错从来没有用过那么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原来在男朋友面前,他只能是一个长不大的弟弟。

他不想只是弟弟。

刑万对比着自己比覃错矮了有几厘米的肩头,自己穿在身上洗得褪色的黑背心。他怎么不知道,十年里他的竹马窜了个头,长得比他要高,还要壮实,覃错身上穿的可都是来自洋外叫不出名字的牌子货。

刑万记得他为了送覃错一件生日礼物,买一件看起来挺洋相的红色长领带。可是那日覃错没收,转而别在了刑万的脖颈上,微凉的指腹划过了他的皮肤。

“小万,不用这样破费,你更适合它。不是吗?”

礼物还没送出去就被驳回来。

之后,刑万再也没有戴过那条红领带。要知道,新领带吊在皱巴巴的旧背心上是多么狼狈、可笑。

自从被那些龌龊的混蛋轮流干了一遍后。

他才意识到,这份被珍藏的喜欢里,感情是自己不配。

覃错逃离了贫民窟,但他刑万没有。

他只配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自卑而又胆怯地窥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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