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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他可以接纳文渠远的一切(微/幻想)

 

“文钦,不该想的,就不要再提。”

文渠远此话一出,林文钦顿时没了胃口。他本来也不是为了吃饭才来这家餐厅,见文渠远才是唯一目的。他劝自己克制、收敛,最好不要再轻易打破近两个月小心维持的和平假象,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还是在言语上放肆了。

林文钦很清楚,发生假期里的事后,还能跟文渠远保持正常交流和见面,纯粹是这位文叔叔对他大发善心,宽容以待,再加上林锋驰的面子在,男人怎么都不好撕破脸的。

他当然也知道自己太任性,不知分寸——文叔叔只是父亲的朋友,放在许多人身上,根本没有理由跟朋友的孩子如此亲近。文渠远随时可以丢弃这份联系,收走给他的善意。

林文钦懊悔,却也无助。他想问问文叔叔,到底愿不愿意给他机会,等他再独立一些,分给他更多成人之间平等的尊重。夏天里的吻是偷来的,梦是私人的,现在的他做什么都不能光明正大,遑论同人至中年意气风发的文渠远平起平坐。

“对不起。”林文钦轻声道,不敢看文渠远的眼睛。

文渠远张了张嘴,竟不知该如何接续。好在服务生传菜上来,二人在沉默中心不在焉地进食。

出了餐厅,文渠远照例送林文钦回家。林锋驰最近总是出差,把这孩子独自扔在家里,开学后首场月考的家长会都是司机去开,也不知林锋驰到底对孩子上了多少心。

他们的生意做大后,两人分管不同的板块,文渠远不喜热闹,林锋驰便把本地和周边几个市的根基盘划给他,自己揽下要向外省扩展的新业务,因此免不了时不时往外地跑。他出于风雨同舟的情谊,不想去浇林锋驰的冷水,只想着自己一心顾妥本土生意,这样两人都能放心。

然而年岁渐长,对人情冷暖有了更多感悟后,文渠远不禁觉得林锋驰长此以往不是个办法,对文钦来说太不公平。

可能林文钦自己都忘了。有一年寒假,临近过年,林锋驰临时被叫去邻省应付有关部门领导,好让公司的新盘年后能顺利开张。刚刚念初一的文钦孤伶伶地在家里写寒假作业,到了饭点就从冰箱里端出保姆放假前整理好的半成品,要么放在蒸锅里热一热,要么就用微波炉打一下,味道都差不多,他纵然落寞也乖乖吃了。

两天后,林锋驰还不说回家的事,文渠远不放心,去家里看了看,发现干瘦的文钦每天就吃点“剩饭”,一顿吃不完还再热一顿,饶是他个外人也心疼得不行。当即打电话把林锋驰数落了一顿,随即将孩子接到自己家中照应。

他单身久了,生活起居自有一套习惯,说不上井井有条,但热乎的饭菜和整洁的环境还是能够保障的。文钦在家住了一晚,肉眼可见地拘谨,他问文钦要不要去主卧跟叔叔睡——文钦那时的小身板太瘦弱,看着就是个小学生,哪里能让他想起年龄这回事——不过被拒绝了。

挨了训的林锋驰火速处理好应酬,连夜开车回了本市,将孩子从文渠远家接了回去。

文钦在公寓楼门口等两个大人说完话,一声不吭地望着文渠远。文渠远对他笑笑,说“新年快乐”,他也笑笑,嘴巴张开却没说出什么。

跟父亲坐进车里,文钦一张笑意未去的小脸探出车窗,黏着文渠远送别他们的目光,在周围零星的炮竹声中显得呆愣又可爱。

文渠远没跟林锋驰说过,那年春节他回了趟农村老家。常年不见的父母已经衰老,不愿到城里休养,一直在老家生活。见他三十多岁还孑然一身,便又开始叮嘱他尽早成家。

他那时差点告诉两位老人,他想认文钦当干儿子,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

一个人太久,独身已成常态,他的生活早就难以容下另一个生命,无论对方是何角色。他看不惯林锋驰养育孩子的方式,可也无法保证自己就能做得更好,“干爸爸”的身份更不会让他成为文钦的血亲,归根结底仍是个外人,顶着这个称呼能做的事,他现在也能做。

如此一来,的确没有必要。

往后几年,文渠远对林文钦愈发真诚起来。真诚这个词其实有点怪,不过和早些年的程式化相处对比,文渠远对这孩子的关怀更加发自内心了,会在买礼物时仔细回想文钦表露出的兴趣和喜好,还会问问周边当了家长的朋友的意见。

林文钦不知道这些转变,在他看来,文叔叔一直都很好,而近几年几乎有些太好了,他有时真的会猜测,所谓的文叔叔可能才是他真正的父亲。同父亲闹得不愉快时,他总会想到文渠远,希望能得到这位长辈的安慰和关切。

他会幻想做文渠远的孩子会迎来怎样的生活:爸爸会多抱抱他吗?会经常带他出去散步、逛公园、看电影吗?会随时把他带在身边悉心照顾吗?会不会关心他热爱什么、有没有理想?

他倾向于给出肯定的答案,因为文叔叔在他心里十分伟岸可靠。他还未明白自己的心意时,就渴望着那副宽阔坚实的肩膀,或许他这辈子做不了文渠远的孩子,才会以如此反叛的形式爱上他。

到家后做完作业,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保姆在三楼的房间睡下,整座房子静悄悄的,卧室外一片漆黑。林文钦收到父亲的短信,说是不回家休息了,让他早点洗漱睡觉,不要耽误,无聊透顶,林文钦看不大懂,只觉得文叔叔很厉害,是个敢拼敢闯、识得时务的人。他在几张商业晚宴的照片中捕捉到他拍角度的文渠远,看见他握着酒杯的手,腕表露出半条表带,反射冷锐的光。

心中那点痒意顿时变本加厉,身上到处都烧烧的,小腹到胃紧绷起来,无需刺激就开始轻微地抽搐。林文钦任由下面硬着,在内裤里一跳一跳地想要挣扎出来,但除了文渠远,他不想任何人的手触碰它。

他需要文渠远用戴着那只腕表的大手来揉弄它,可以温柔,可以粗暴,毫不怜惜也没问题。他会主动把腿张开到极限,以最脆弱和不设防的姿态讨好文渠远,靠着这点勾引的手段得到些施舍。他不舍得弄脏文叔叔的手,所以会尽力忍耐,发泄时自己用手拢住,不让文叔叔操心收拾。

林文钦沉迷在幻想中,屏幕黑了也没管。

他眯着眼,在朦胧的床头灯光下傻兮兮地做梦,梦到跟文渠远痴缠在一起,被对方反复进入甚至侵犯。

文渠远高山般的身躯会沉沉地压着他,让他怎么都逃不了,软着骨头没出息地哭叫呻吟。看上去那么可怜,实则舒服到不能自已。文渠远坚硬的肉刃一遍遍地贯穿他,允许他的体液把叔叔的腿根淋湿,还会捂住他的嘴巴,教他在性欲里感受轻微窒息带来的快意。

他的身体可以接纳文渠远的一切,敷衍和爱护,恼怒和温情,手指和阴茎,什么都可以。

最后,林文钦在一片混沌中入睡。下面湿乎乎的,水似乎流到了腿窝,他没力气去管。彻底闭上眼之前,他可能是脑子射空了,不知哪来的勇气给文渠远拨了个电话,可惜还没等看到是否接通就睡了过去。

通话界面上,文渠远依然只是一串手机号码。他唤林文钦名字的声音局限在静音设置中,没能得到回应。

再次见到林文钦,已是一年年底。临近圣诞节,许多孩子从校园里跑进各大商场玩逛,纵使零用钱有限,也想蹭蹭商铺里精心装点的节日氛围。文渠远和下属到公司旗下购物中心视察布景和活动安排,不经意间在奶茶店门口瞥见林文钦。

不是他心有灵犀,而是林文钦穿得太过显眼。深蓝色的校园制服外套不知为何没穿在身上,挺直的身板裹了件奶白的高领毛衣,再加上瘦高而不乏青春力量的身量,旁人很难不注意到这样一个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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