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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新婚之夜 剧情章

 

似沸腾的热水,烫得媚肉剧烈收缩,再次抵达高潮。

接连的高潮刺激得她抽搐不止,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负荷,无意识颤动着。

马文才喘息着放开她,浊白的浓精妄图逃离花穴,又被他的手指堵住。

祝英台咬着唇,她的小腹被灌到隆起,淫液在宫腔内晃荡,渴望冲破牢笼。

“英台,我是谁?”男子不依不饶地问道。

祝英台别过脸去,面向墙壁,颊边的潮红尚未褪却,青丝垂散在衾被间。

半盏茶的时间后,她就沉沉睡去。

马文才用手背蹭着她的脸,唇瓣轻啄着她的嘴唇。

“英台,看看我好不好?”

声调中竟然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和卑微,同之前的态度截然相反。

祝英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从脖颈到脚背没有一处好肉,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胸口还搭着男人的手掌。

“醒了?”马文才吻着她的唇角,冒着热气的肉棒怼弄在她的大腿中间,蓄势待发。

“马文才,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祝英台喉咙嘶哑,低声问道。

“时间不早了,你肚子该饿了吧,我给你去拿早膳。”马文才说道。

祝英台沉默,她哪里能有胃口?

用早膳的时候,闻着燕窝的味道都难受。

马文才注意着她的表情,心中的猜测陡然成型。

按道理半个月的时间是查不出有没有怀孕的,就算怀孕也不至于嗜睡呕吐,但若是尼山书院第一次和她交媾的时候就怀上了呢?

他压下自己的激动的情绪,请来省府中颇有名望大夫给祝英台把脉。

大夫捋着胡须,眉头紧皱。

太守府的公子昨日才娶妻,他家娘子就已经怀孕月余,真是世事难测。

他瞅着生无可恋的小妇人和一脸担忧的公子,不知道该心疼谁比较好,听说这祝九娘是他仗势强娶的。

大夫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时值暮春,金乌当空。

太守府一片喜气洋洋,窗墉门扇贴着规整的大红双喜,卧房内的器物家具都扎着大红绸花,红色幔帐随着窗户飘进来的风微微浮动,漾开一片海浪。

大夫坐在矮凳上,须发尽白,眼神悲悯。

躺在床上的女子好似被抽走生气,目光透过窗扇望着窗外停在绿枝上的雀儿,叽叽喳喳似乎在吵架,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祝英台缓缓转头,看着精神矍铄的大夫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冥冥之中有种感觉,捂上自己的小腹,应该是怀孕了吧。

这个孩子不该来的。

马文才紧张得要命,大夫的叹气声让他整颗心都提起来。

“可是有什么问题?”

大夫瞧见他紧张地捻着自己的手指,又望了望半躺在榻间眉目清冽的女子,暗叹一句孽缘。

这世道,总归是女子多艰。

“是妇科急症……”大夫欲言又止。

马文才掩去遗憾的神色,原来不是怀孕,同时知道这是大夫要同祝英台单独谈了,起身退出屋外。

“大夫,我是怀孕了罢。”祝英台抚上自己的小腹,指尖克制不住颤抖。

“是,夫人放宽心,人活百年,如今夫人双十未过,未来还有很多可能,多自珍重。”大夫说道。

祝英台懂得,这老大夫是怕她想不开自尽,亦或是怕她被马文才发现自己给他“戴绿帽”,一碗汤药灌了她的性命。

她忽地笑开,宛如葱根彤管的手指掩住嘴,笑出眼泪。

大夫揪着胡子,一脸莫名地看着她。

祝英台笑得累了,抬起手臂掩住胸口,白皙的手臂上满是斑驳的吻痕。

“劳大夫挂心,我不会寻死的。”

大夫点点头,出门前还是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祝英台在太守府中几日,就将府中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马太守成日庶务缠身,并不着家,婆婆姜氏是个不管事的,成日礼佛念经,不问庶务,她和马文才大婚那日是她三年来唯一跨出院子的时候。

因而太守府中并没有晨昏定省的规矩,除去马文才整日痴缠,倒比闺中日子还要肆意快活些。

她是享受不了这种快活的,明明月份尚浅,完全看不出来肚子,她却觉得小腹一天比一天大,压得她喘不过气。

腹中的胎儿如同埋下的雷种,随时可能爆发。

她是见过马文才遗憾的模样的,若是她真的怀孕,怕是绑都要将她绑在床上。

每每她出门,马文才总要陪她一起。

银心被送返祝家,她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处处受着监视。

堕胎药,去哪里弄堕胎药……

马文才不知她的心事,只知道她最近愁容满面,并不欢喜。

他压下心头酸涩,搜罗些小玩意儿哄她开心。

某日,马太守处理完事务回府,唤马文才到书房训话。

“文才,你一直是家族的骄傲,一时耽于美色可以理解,但学业还是完成的,男人有前途才能留得住女人,你可明白?”

马文才站在书房正中,没有吭声。

如果现在不修好关系,英台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理他了。

马太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抄起砚台就朝他砸了过去。

马文才不躲不避,粘稠的墨汁沾了他一身。

“还真是我的种!哼!”马太守喘着气,一副不欲同他说话的模样,“明日你就回尼山书院,祝九娘既已嫁你,还能跑了不成?”

马文才抿着唇,英台是真的会跑的,马夫人的身份根本束缚不住她。

这场谈话,以马太守的胜利,马文才的沉默告终。

他回房推门,就见祝英台正趴在窗沿,盯着窗外的绿枝,对脚步声充耳不闻。

“英台,明日我要回书院……”

话音未落,趴在窗沿上的女子仿佛活过来似的,水盈的眸子转过来望着他。

马文才心如刀割,一步错,步步皆错。

那双水波潋滟的眸子,好似隔开千山万水望向他。

在太守府的半月,她的眼神终于落到他的身上,不经意地散漫终于凝聚成一团小火,在瞳仁中跃动着。

马文才被这种眼神注视得心慌,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脱离他的掌控。

他不想看见英台郁郁寡欢的模样,也不想她离开他。

这些日子,她清减不少,下巴尖尖的,纤细的腰肢被纨素包裹,盈盈不及一握,侧头靠在塌边,裙摆迤逦,像极了仕女画中思念丈夫的闺中女子。

她,在思谁?

马文才的喉咙宛如被刀刮过一般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上辈子他见到她撞在梁山伯的坟前都没有这样心悸的感觉,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将他席卷,就算是再重来一遍,他也抵不过梁山伯!

多么可笑,多么可笑。

难道重生就是为了让他明白,万事皆有缘法,强求不得吗?

他静静的看着她,朦胧的光透进来,落在她的洒金蝴蝶绸裙上,点点光辉好似星芒,耀得他双目生痛。

“英台,你可愿同我一起去?”马文才听见自己说道。

祝英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中郁结的火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马文才,你当自己是什么?又当我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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