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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完

 

者,完美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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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说大半夜听到有人敲门,多半要吓得不轻。可这是奥运村。及川彻睡得迷迷糊糊挠头,开门之前他是有几分期待的。

那小子良心发现主动来找自己了?

不会吧。

一定是刚才的梦还没醒。

开门一看。

也没差。

“影山半夜有些发烧,”牛岛看了看地毯,“你这有退烧药吗?”

及川叉腰,眯着眼企图从牛岛身上找到说谎的破绽。

他成功了。

全是破绽。

根本没打算装。

“我知道了,”说着及川拿走了牛岛手里的另一张房卡,“小飞雄很少生病。我会照顾好他的,其余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

他大概有话对自己说。

厉害了小飞雄,几年不见。连牛岛都愿意陪你演戏。

见到影山之前,及川真的以为是影山和牛岛联合起来诓自己来的。

结果喊了几声没人答应,在被窝里捞出的影山额头真的有些发热,脸上的温度透过掌心传递到及川的心脏。

“牛岛前辈”影山困的睁不开眼,还以为是牛岛。他正在纳闷怎么会这么亲近的,整个人就又被重重的扔到床上。

及川彻想,我是真的会生气。

已经不是在气这两个人根本没什么故意设计纯是自己误会,又或者是睡迷糊的影山在喊着牛岛的名字。

他现在更生气的是一向注重健康管理的影山居然在赛前真的生病了。

他可以不属于他,但至少不能这么!

这么折腾自己。

“难受。”

及川叹气,什么时候我才能彻底不管你呢。

笨蛋。

他认命般轻轻坐在床边,一只手撑着保证身体不会压到影山,另一只手揉着影山的脖颈。他该庆幸当初跟岩泉学了点推拿的。

影山整个人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头疼多少减轻了些,哼哼唧唧的。

及川俯身。

臭小鬼,要是再让我听见喊牛岛你就死定了。

然后下一秒被突然袭击的影山吻个正着。

及川彻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瞬间红到了耳根。再想要撤回的胳膊甚至来不及挡着脸就被影山死死抓在手里、眼看着可爱的要死的后辈露出熟悉的胜利微笑,

“是我赢了呢,及川前辈。”

“小飞雄你敢骗我!”

“及川前辈不是也骗我了吗?”

“在说什么啊!”

影山一直没有松开及川的胳膊,轻轻一拽借力靠近及川的面前。

生怕人又跑了。“你对牛岛前辈说我们分手了,可你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我”

越想越委屈。

这些年他追着及川彻的背影,那个人不会为了任何人停下,无论是谁。

但影山又庆幸,还没有人能在及川前辈心底住下。是不是说明他还有机会,只要变得更强,只要有一天能跟他站在一起。

知道及川去阿根廷的影山猜到了自己大概是最后一批被告知的。

被告知。

这几个字太残忍了。

不亚于那天告白时及川眼神里的温柔和不愿伤害。

他的及川前辈是温柔的,也是残忍的。

他会温柔地对所有人笑,唯独对自己永远都是拒绝。他会在此刻出于一个前辈对后辈的关心又是按摩又是嘘寒问暖的,却在自己亲上去的时候想要逃

当时如果不是岩泉前辈告诉他,影山可能又会错过及川的消息。

尽管如此,影山听见的时候,及川已经在阿根廷生活一段时间了。

“你到底要我错过几次”

什么?

及川没听清,他只感觉抓着自己的手力气越来越大。

不知道是真的生病作祟还是及川今晚的温柔再次割伤了影山,有什么用,及川前辈根本不在乎他影山飞雄知道多少、感受多少。

不在乎他这份“喜欢”。

“我喜欢你,及川前辈。”

像是说给眼前穿着阿根廷队logo的及川彻,又像是说给当初在仓库里为自己挡下掉落器材的及川前辈。

不管是谁,

都是最后一次了。

说完这次影山就决定放手。

及川的胳膊终于得到自由,他如愿以偿被放开。

可影山始终低着头别过脸,及川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但是影山看上去快碎了。

两个人之间安静的连窗外昆虫叫声都听得见。

不安被无限放大,及川彻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说些什么,出了这个房门,过了这个夜晚。他和影山之间的那些年好像会被人彻底抹去,删除的一干二净。

明明喜欢是美好的,影山却从来没有因为这份“喜欢”获得过任何“喜悦”的情绪。

月岛和日向以前都说过他是个笨蛋,那个时候他下意识全是反驳。现在想想自己可能真的是个笨蛋。

“分手”或者只是及川在牛岛面前不想落下风的恶作剧。

他知道的,及川彻最喜欢恶作剧。

“太晚了,及川前辈。非常谢谢你能来看我,但我想我会没事的,很快。我需要点时间”

及川不愿走,那刚才还紧抓着自己不放的手,现在拼了命地把人往外推。推他走的每一下都是那么坚定,不带一丝迟疑。

打在及川彻身上,一次又一次。

影山知道,每一次都是对自己强调、他不爱我。

怕自己再多犹豫一秒又会贪恋及川彻少有的温柔。

“你走啊、牛岛前辈快回来了。”

及川彻没有在意这句话听上去有多奇怪。因为影山为了赶自己走,最后一下从床上下来了,就这么光脚站在地毯上,没有被子的遮挡,两条笔直白净的腿就这么毫无遮掩地出现在及川眼前。

他想起来了,当初为什么会推开这个孩子。

年少气盛的夜晚,及川不止一次梦到过影山。

他不懂,但这种事、谁都不能说。

有时候是赛后无人角落里的接吻、有时候是教室、直到白天训练影山被撞倒在地,及川正好弯腰捡球,腿根一览无余。

脑子热热的。

恰好岩泉一球打向看似偷懒的及川,打出了鼻血。

大家慌神,及川心凉了半截。

完了。

那个时候的心声和现在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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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彻最早察觉自己对后辈有了想法内心是恐惧的。影山带给他的除了天才的震慑现在又多了一份情欲,要命、这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影山还小,他自己也不成熟。

以后的日子又能走得多远

随后自嘲地笑笑,这才哪到哪,他都不知道影山是不是也喜欢自己,就开始妄想有“以后”。

彼时的及川并不知道26个小时以后他会为影山当下掉落的器材,也不知道一边骂骂咧咧说小飞雄是笨蛋的人3分钟内会被影山表白,更不知道那唯一一次的放手会让他们错过近8年。

但是此时的及川彻知道。

影山哭了。

泪眼汪汪的,他想到了雨天在车站遇见的可怜流浪猫。身上都是伤,眼角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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