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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念卿

 

刘备不是拎不清的人。正相反,身为主君,他一直勉力维持着某条界线——虽然,这原本对他来说游刃有余的工作,由于一道蛊而变得千疮百孔。

诸葛亮的言语犹在耳畔,仿佛只是轻柔地在他岌岌可危的防线上撕开一个小口,却让失控的一切倾泻而出。

“这七日,主公什么也不必想,交给我们就好。”

……事已至此,那道名为正常的界线,终于彻底分崩离析。

诸葛亮离开后未过太久,刘备便再次听到了开门声。

失去了视觉,听力变得尤为敏锐。

“先生?”

他微微支起身,试探着轻喊了一声,紧接着意识到不对。脚步声不对,行走间衣袖摩擦的声响也不对。

那脚步远远便停下了,似是不敢靠近,亦或是不敢开口。

他侧了侧耳,一颗心缓缓沉下。

“……云长。”

良久,他才听到一声极低的应答。那人仍站在原地,等了等,等刘备先说些什么。

但刘备什么也没说。

那脚步终于又动了,这次直接来到他面前。关羽跪坐下来,伸出手去,慢慢为刘备整理起敞乱的中衣。

他也不知道这个举动有何意义,只是一眼看到那人脖颈和胸膛的一片暧昧痕迹,便下意识地想要抹去——尽管是徒劳。

这样的沉默显得十分难挨。尤其是在刘备目不能视的情况下,无论关羽做什么,似乎都染上了另一层含义。

刘备叹了口气,轻轻握住那双停留在衣襟处的手。

“不必穿了,反正一会儿又要乱的。”

那双手像烫了一样地缩回。“兄长……”

纠结了许久称呼,终究脱口而出的还是这个。

刘备问道:“你都知道了?所谓的,桃夭,。”

关羽又默然许久。“军师他……同我们说了。”

刘备不愿去想这个“我们”指的都是谁。他缓了缓,才继续道:“你怨我吗?”

“……什么?”

“怨我瞒着你。”

“不不不,”关羽惊愕摇头,“怎么会……”

他想了很多,以为兄长会发怒,会质问为什么他会来,会责怪他们一干最受器重的臣子竟然会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哪怕他知道这是一定要做的事,却也准备好了承受兄长的怒火。

但那人问的、担忧的,竟然是这个。

刘备笑了笑:“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有些不知所措,着实花了一些时间才接受现实。”

关羽意识到了他在说什么,攥紧了手。

“当时兵荒马乱,难以应付的事太多了,这一件也不算什么生死攸关……”刘备分外坦然,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安抚人心的力量,“但是那一阵过后,再想开口,又没有什么时机。”

“斯人已逝,再提起倒像是什么前尘旧怨似的,无甚意义。”

刘备语气稀松平常,拨弄着腕子上的缎带,意识到确实是死结以后无可无不可地垂下手。

“说实话,哪怕我真的变成了女子,”他甚至有心思开了个玩笑,“也不介意把这副身子给了谁,又不是什么金贵物件……”

关羽刚想开口,刘备却敛了笑意,轻轻摇头:“不过……云长,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吗?”

关羽呼吸一窒。

“换作旁人,我可能谈笑着也就糊弄过去了……但你不一样。”他朝关羽伸出手去,“我觉得要跟你说清楚,你……唔……”

和缓的语调被一声短促喘息打断了。

关羽一直呆呆地听着,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歪倒向了一边,薄衫褪到腰际,腿间景色就这样毫无遮蔽地敞露出来——那粉嫩的秘处塞着一根粗大的玉势,将一圈软肉撑得薄透。

刘备原本是想起身的,直到那根东西狠狠碾过穴腔才想起来还有它的存在,这一下姿势颇有些狼狈。他抬起头,蒙着黑布的双眼似乎望了望关羽的方向,复又低头,握住那玉势留在外面的部分,慢慢拔出。

刘备听到身侧的呼吸蓦然粗重。

兄长就面对着他,张着腿,自己为自己取出身体里的东西……这太过了,以至于关羽已经无法做出别的什么反应。

但那人接下来的举动,让他脑中的弦彻底崩断。

刘备把那被水液浸透了的滑腻淫具随手丢在一旁,摸索着来解关羽的衣衫。

他看不见,动作便不太准确,关羽又僵在那里不能搭把手,颇费了一番力气才解开。刘备喘了口气,分开双腿跪在关羽两侧,握住那根挺立许久的炙热物件,缓缓沉腰纳入。

关羽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兄长的身体慢慢包裹住他,软得像一滩水,又热得像一煨火,他忍了又忍,终是用手轻轻握住眼前晃动的一截腰肢。

前番诸葛亮的操弄显然未加收敛,刘备仍然感到腿脚发软,更何况现在是主动去吞吐,仅仅在吃到底时便有些失力,体内竖立的硬挺巨物的压迫感分外鲜明,让他一时不敢动作,却又蹭到关羽鬓角微汗,知道他忍得辛苦,于是艰难地抬臀,上下套弄着阳具。

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他想,不过现在看来,大概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腰侧那一片皮肤逐渐覆上汗水,滑得抓握不住。底下的穴嘴又是另一种湿热软烂,阳物被这般绞裹着本为极乐,可是按照如此频率……更像是对关羽忍耐力的考验。

如此磨了良久,那昂扬的物件非但没有疲软之态,反而愈发胀硬,刘备已经尽力分腿张穴,但每次都吞到底着实太过为难,他渐渐体力不支,腿根一颤,巨物像重杵一样直捣肺腑,刘备呻吟一声,瘫坐在关羽腿上。

关羽收紧双臂,紧紧地把兄长箍在胸前。刘备双腿无力地岔开分坐,穴里结结实实地吞进了整根,垂着头,颤抖的鼻息一下一下扑在关羽颈侧。良久刘备才平复过来,声音低而哑:“你来吧。”

仿佛虔诚的信徒终于得了一句神谕,关羽猛地把刘备推倒在地上,再没有抑制力气,循着最原始的欲望一次次肏进兄长身体最深处。

“哈啊、轻、轻点……”骤然凶狠的动作下,刘备几乎被肏出了眼泪,双手胡乱抓住那人肩膀,又担心伤了人,于是转而死死攥紧身下厚软毛皮。

然而,十年如一日被关押的野兽一旦出笼,不把人拆吃入腹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更何况——关羽想,兄长如此沉稳的人,有时候也意外地天真——更何况是刘备亲手拆开锁链,赤身裸体地站在笼前,把自己的身体献为至高的飨祀。

“兄长……主公……”他一边猛烈地肏干着,一边又轻柔地低唤。

“……嗯?”刘备迟钝地应了。

“我怎会怨你,”关羽向来惜字如金,此时依然如此,“我只是怨我自己。”

怨他自己……作为兄长最亲密的人,在今日之前的漫长时日里,真的毫无察觉吗?

但他不敢想。不能想。

兄长还如以前待他,那他便如以前相待。

在战场上勇猛无双,甚至常常以身为先登的万军将领,却在这件事上懦弱退缩——

——那位年轻军师目送他踏入主公寝殿时,看向他的目光复杂难辨。关羽原本不欲多言,但在那扇门前终是踌躇地停了停脚步。

诸葛亮意料之中地笑了:“关将军,我还有两句话权作劝言。”

“……什么?”

“第一,你不是他的第一个,当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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