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出租车上的空气因为雨水而变得湿润且沉闷，pavel的手指在手机屏上乱划着，眼睛却不自觉地往pooh的方向瞟。
他穿的那件宽松白t恤被雨淋得透出肉色，银边框的眼镜镜片上还挂着几滴没擦干的水珠。pooh像是没注意到pavel的视线，他颇为专注地盯着手机屏，指头长按着似乎是在做拖拽的动作。可惜从pavel的角度看过去，屏幕一片漆黑。
不过他瞧见了pooh的眼镜在慢慢下滑，镜腿后那颗被半掩着的眼尾痣突然变得惹眼起来。pavel盯着那颗痣，兀地想起了雨里他看似乖顺脸上的笑容，pooh那份独特的傻劲儿让他觉得一见钟情被掰弯这种稀罕事，也不是不可能不会发生。
“啧。”
很轻的一声，打破了车内的沉寂，也一下把pavel的思绪拉了回来。
修长的手指捋开湿漉漉的鬓角发，有滴水在顺着pooh手指往下滑，他习惯性抬眼，却跟pavel对上了视线。
原本平静无澜的眸子在意识到pavel在偷看他的刹那变得锃亮，眼下逐渐鼓起的卧蚕和抿着上扬的唇角，让pavel觉得这家伙看着像只讨食成功后在摇尾巴的狗。
“哥，在看我？”
pooh的语调轻快，pavel认可了自己的想法。
“呃嗯，在看你，不能看？”
不太自在地低头看了眼手机，pavel的手指却突然慌乱地按下清除键，puppy更新的通知一闪而过。
“当然能看，就这样一直看着我吧。”pooh收好手机，手掌撑着下巴神情真挚地望向他。
pavel没再做声，一阵莫名的心虚感让他无法再次将眼神放到pooh身上。
西装皱皱巴巴，头发也塌得没了形，pavel站在pooh家门口换鞋，瞥到身前的穿衣镜时才想起来这事。他懊恼地抹了把脸，现在落汤鸡似的模样和他发给pooh勾引用的照片大相径庭。
腰突然被环住，pavel发凉的西装衬衫被同样湿冷的t恤贴近，身后的人一下拥得用力，pavel僵了两秒，他手里还捏着准备挂到架子上的西装外套。
他抬眼看向镜子里埋在他颈间的脑袋，笑出了声。
“嗯？”
pooh不解地抬头，同样在镜子里看到了pavel带笑的眉眼。
“小直男，你的头发跟你一样。”
话落，pavel伸手掸了下他粘成一缕的头发。
“跟我一样？什么啊…”人又嘟嘟囔囔地把头埋回去，手指摸着遛进了衬衫纽扣的间隙里。“phoo，叫我的名字吧。”
“直的，但有些地方贴着又弯了，pooh。”
pavel被半推半抱地塞进了浴室，他还没来得及感慨占了浴室墙壁百分之三十的镜子，胸前的领带就被身后的人手指勾着扯了起来。
“哥，你发照片的时候，我就有感觉了。”湿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pavel抖了抖，pooh扯开他的领带结，让它松松垮垮地坠在胸前两侧。而后抽回的手，飞快将自己身上湿黏的t恤脱下，他又贴回pavel身后：“你现在这样…更色了。”
“我都跟落汤鸡一样…”
自嘲似的笑笑，pavel看着爬到胸前的那几根纤细的手指，他们如蛇一般扭着爬行，停留在他马甲的扣子上打圈，解开了一粒又一粒。
“看镜子。”耳旁逐渐低哑的嗓音让pavel一愣，pooh把他脱下的马甲扔到一旁面盆里，镜子里他那因为雨水而湿透的衬衫紧贴了腰身曲线。因水而变得不透气的布料鼓起了几处小包，它们被外人的手指一点点按压直到重新贴紧身躯。白衬衫下透出不显眼的肉色，胸口微微拢起的顶端部分颜色比四周更暗一些。“…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你对我的胸，还真是情有独钟。”
本就因凉意而立起的肉粒抵着衬衫内侧，pooh的手贴着软肉包紧，虎口处的缺口像是刻意将乳尖的位置留了出来。掌心的温度随着按压的动作逐渐和挨着软肉融成一致，胸肉慢慢被揉弄得变了形，不透气的布料黏得pavel不适地皱了皱眉。
他抬眼，对上了镜子里紧盯着自己的双眼，近乎偏执的占有欲让他愣了下。
接着，他看到pooh把头别开，松开胸前的手将花洒扯了过来。
他们又对上视线，只是pooh眼底似乎只剩下对他身体的不舍，让他差点以为刚刚看到的是错觉。
冰凉的水在在脚旁溅开，没几秒，温热的、带着冲击力的水流从下往上再次打湿了全身的布料。pavel望着pooh眼底升起的迷恋之色，忽然感觉心里那根绷紧的弦突然被人拧松了似的，他伸手有些强硬地掰过pooh的下巴，在人花瓣似的的唇瓣上啄了下。
“这是在你主动发照片给我之后，第二件主动做的事情，paphoo哥哥。”
笑得像得到了奖赏似的，动作却似是在报复，他把握着的花洒直直对准了pavel的胸口，右侧没了庇护只能承受着细密水柱的冲刷，左侧的软肉却仍被手拢着揉捏，留出乳尖那一块。
“别说得跟我们有多呃！熟悉一样，就做过一次嘶，别弄了”
不小的水压接连不断地往着pavel的胸口冲，水流交叉刺激着两侧乳粒，pavel才发觉到他的坏心思。这样持续弄得太过，他想弓起身子躲却被身后的人拦了去路，腿还刻意地往前顶了顶他的屁股。
“明明是三次。”
“嗬，一回三次而已。”
玩笑的口吻，pavel突然握着他手腕一拧，水流终于被迫离开了他的前胸。pooh故作吃痛地靠得更近，身子往前一歪，人正着倒进pavel怀里，不安分手搂着摸到腰身，继而往他胯骨上的皮带爬去。
“哥听起来很不满足，在不满只有一回，还是不满足只有三次？”
手揭开衬衫下摆往里探，绷着的腹部肌肉往下按得弹手，他往里的手指几乎就要挨到胸肉下方，又似发现自己试探的动作并未被拒绝，pooh抬头，对上人玩味的神情，进而直接得寸进尺地用手臂将衣服撑起，崩掉了好几粒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