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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人我必定亲手杀之刃之令他们尸骨无存

 

过数次脉,每次把脉后楚荆总是一脸悲催哀怨地瞅着她道:

"丹书,老子我子时把的脉,现才刚过寅时。"

这几日大概是楚荆打娘胎出世,过得最苦的日子。

锺惟清比夜倾尘要早清醒几日,这两日不分昼夜发疯似的催动内力想解开锁链,几次都差点倒行逆施,吐了满被子血。

楚荆又是要给他止血,又得让他不要伤了自己,还要伺候锺惟清起居饮食,他简直一个人劈成好几人用。

如今楚荆这睡下都还不到两个时辰,又让于焕七那冷面妻奴给揪了过来,他这个无冥教鬼医大概就快要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医了。

太难了!楚荆眼底心底默默淌下两行清泪。

这两行得等教主清醒之后才能流出来给教主看。

"都已经五天了。"丹书瞪了楚荆一眼。

她才不管楚荆什么时候把的脉,她只知道他们教主尚有鼻息,脉息平稳,却如何都不醒转。

这让她怎么能安心?

楚荆微微叹气,仍是那句旧话:

"教主体内积毒已久,千尺寒又是绝世罕见的奇毒,如今虽有了解方,但藏于血脉内的毒性不可能一夜便能彻底拔除。"

意思便是,夜倾尘得再和锺惟清多交合几次,千尺寒的毒才有可能会完全被神仙骨化解。

"教主昏睡只是祛毒的其中一环,真的不用过于紧张。"

楚荆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摆摆手转身说道:

"你们也去睡吧,教主醒了自然会喊我们。"

看楚荆因爱困踉跄差点跌个狗吃屎的背影,丹书也只能轻轻叹息,对着于焕七说:

"你也去歇息吧。"

于焕七带人劫狱时受的伤尚未完全痊愈,丹书不忍看他面色苍白地陪自己守夜,于是让他先回房休憩。

"我陪你。"

于焕七神色冷淡,语气却十分温柔。

闻言丹书轻轻颔首,重新坐回这几日一直摆放在床畔的椅上,继续守着昏迷不醒的夜倾尘。

翌日接近午时,夜倾尘终于缓缓转醒。

他睁眼望着熟悉的床幔,视线慢慢转移至一室的日光,这才悠悠然想起,自己和锺惟清两人一夜缠绵后,他似乎体力不支,在沐浴时便昏睡了过去。

"……丹书……"

几天没有开口,嗓子眼干的厉害,夜倾尘瞥见床畔有把椅子,心想约莫是丹书彻夜守着他了。

丹书正巧至厨房取了刚熬好的米粥,这几日夜倾尘睡着,她还是按时给他灌喂些米粥,否则几日未进食,夜倾尘怕是要饿出胃疾来了。

推门步入雪室,丹书看到夜倾尘正想坐起身,连忙将热粥往桌上一搁,和于焕七两人跨步上前将人稳稳扶住。

"怎么了?瞧你俩紧张的。"

夜倾尘虚弱地扯唇一笑,丹书听了眼眶却微微地红了。

"您都睡了将近六日,奴婢能不紧张吗?"

听到自己昏睡了六日,夜倾尘虽有些讶异,仍然面色不改地说道:

"本教主没事,睡了六日,如今精神要比闭关前好上许多。"

丹书半信半疑,但既然夜倾尘醒了,那么身体应暂时没什么大碍。

"教主,属下让楚荆过来帮您把脉。"

于焕七说完便准备转身去唤楚荆过来,夜倾尘却开口叫住他问道:

"锺惟清醒了吗?"

"回禀教主,锺将军三日前便醒了。"于焕七回道。

夜倾尘轻轻一笑,低声说道:"他倒醒得早。"

"这几日他如何?"

夜倾尘注视着于焕七问道。

那夜他把人铐在床上肆意撩拨摆弄,将正直英勇的护国大将军纳入自己最隐秘湿润之处,想来锺将军清醒后,大概会觉着心情不舒坦,怎么都不痛快吧!

于焕七回应道:

"锺将军这几日一直尝试断开锁链,催动内力太过,吐了几次血。"

夜倾尘听后仅是挑眉淡然一笑。

"他爱折腾就让他折腾去。"吐血而已,死不了。

铐住锺惟清双手双脚的锁链是用极罕见的玄铁,历经数月高温铸造而成。

都说百炼成钢,这锁链可不止百炼,而是匠人经过千炼最终才打造出这一副锁链,因此无论如何想要挣脱,没有他手中的钥匙,这世上就绝无他人能替锺惟清解开手上的束缚。

"我昏睡这几日,暗城可有消息传来?"

接过丹书双手奉上的米粥,夜倾尘手持汤勺,浅浅地搅动后舀了一匙喝下。

于焕七伸手探入前襟,取出放置在衣物内的信笺恭敬地呈给夜倾尘,信封口仍用火漆紧密地封住,于焕七仅是代为保管信笺,不敢逾矩窃看送给教主的文书。

夜倾尘展信详阅后,掐住手中的文书,眼神异常严厉冷峻。

趁他闭关休养,竟有人将主意打到他教主之位上了?夜倾尘敛眉低眼扯了扯嘴角。

"焕七,传信给知遥,让她不要打草惊蛇,十日后本教主要亲自去暗城,清理门户。"

这世道大概是太过安逸了,安逸到底下人不把他夜倾尘魔教教主的身份放在眼里。

看来他得先杀鸡儆猴,让那些人在被处置之前,先惴惴不安的活过最后几日。

"派人进京,凡见到有关锺惟清叛国逃狱的告示,都给我烧了,再把李东江的人头请下高挂城墙,我要让尚书大人看看这天下,因为他诬陷忠良而终将万劫不复。"

夜倾尘眼若秋水,目光如湛地笑了笑,银白色的发丝流泻在身侧,尽态极妍足以摄人心魂。

既身为魔教教主,便不能让人轻易辱了这个名号。

更何况如今锺惟清已成了他的药,他的东西哪还能让别人随意碰得?

纵是庙堂之上的真龙天子,他夜倾尘若是想屠龙,只怕这天下便要数日数月高挂白幡,痛奏哀乐。

喝完米粥后夜倾尘让丹书服伺他洗漱更衣,他挑了件胭脂红长衫,底部有大片芙蓉刺绣,看着倒与喜服有几分相似。

夜倾尘素来只着白色与玄色衣衫,今却选了一套从未穿过的颜色,丹书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教主今日怎么想穿这身呢?"

丹书犹有印象,这套衣物还是当年医仙柳华升云游前送予夜倾尘之物,当时夜倾尘收下时满脸厌弃,至今从未穿过一次,今日不知为何来了兴致,让她将衣物从篑底搜出来穿上。

夜倾尘只是媚眼一抬眉眼含笑,面上有丹书看不出的深意。

自锺惟清被人从狱中救走后,京城内外随处可见悬赏告示,百姓经过告示瞥见悬赏千两,仅仅只是无奈叹息,为锺惟清感到不值。

征战十年,锺惟清前后为天元国收复数座城池,立下汗马功劳,功勋不计其数,却因佞臣欺上瞒下,害他被打入死牢。个中原由百姓们虽不知全貌,但多数人们皆不相信锺惟清会是欺君叛国之徒。

身为锺惟清随侍,葛三乾在锺惟清被压解回京之前听从他的吩咐,快马加鞭赶至御灵山,打算带大公子锺惟德先至别处暂避一阵,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葛三乾赶到锺惟德的居所时,里头纷杂踏乱,早已人去楼空。

不知锺惟德是得到消息提前离开,还是同样被人押走下狱,为了打探锺惟德的下落,葛三乾冒险潜入京城,四处搜集情报。

眼看锺惟德不知去向已逾一旬,京中悬赏锺惟清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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