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内定回
葛三乾急的眼睛都红了。
好不容易他家公子暂逃牢狱之灾躲去处斩极刑,却又莫名其妙掉进无冥教这个大火坑,他之前竟然还因为夜倾尘救了他们家公子所以无法真正的厌恶夜倾尘。
他真是太对不起公子了!
现在葛三乾决定了,他要厌恶、鄙视、讨伐这个恶毒的魔教妖孽!
"是我、先失信于他……"
他对夜倾尘说过,不会走的……
锺惟清又呕一大口血,这次全沾染上衣襟,马车内顿时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见此状阎风只能先帮锺惟清封住几处大穴,让他先能保住这口气,撑到和夜倾尘见面。
阎风拉开车帘,问驭夫道:
"路程还有多远?"
驭夫快速地赶着马车,看了眼周遭景色,推估他们现今应已经入了暗城的地界。
"刚过地界,约莫还要半个时辰才能进城。"
"大哥!求你了,再快些吧!我家公子快不行了!"
葛三乾颤着声求他,希望马车速度能再快一点。
驭夫回头往马车内看了一眼,果真见到锺惟清已经奄奄一息的闭眼靠在后边,面色惨白如纸,于是提手执鞭,喊了句:
"都坐稳了。"
顺手将鞭子打了出去,抽在马儿身上确实极轻的,仅仅是为了提醒牠再快些。
马车抵达已入了夜,穿过几条被夜色笼罩的街,转入一条两边皆挂满各色灯笼的宽敞大道。
虽是夜深,这整条街行人却是熙熙攘攘,比起早市的人潮犹过之而无不及。
驭夫停下片刻,随意问了个一旁酒肆的东家。
"见到教主了吗?"
东家边招呼着人客进内喝酒,边指着前方的富春居说:
"没见到教主,但看两位护法大人都在富春居,教主应该也在里边。"
问到夜倾尘的去处,驭夫将马车拉到富春居门口,门外小厮一见是他,话都没问半句便赶紧跑进去通传。
"锺将军在哪儿?"
知遥接获通报后,先从富春居里走了出来。
"禀告右护法,锺将军还在马车内。"
闻言知遥上前一步,伸手将车帘掀开,只见阎风和葛三乾两人一左一右护着锺惟清,一脸质疑地盯着她瞧。
"你们两个,扶着锺将军跟我走。"
见他们两人未有动作,知遥冷冷问道:
"你们还不走,是想看锺将军死吗?"
听知遥这么问,葛三乾和阎风才赶紧扶着锺惟清步下马车。
锺惟清此时已经昏厥过去,人事不醒,于是由阎风低着身将他背起,跟在知遥身后进到富春居后院的一处小楼,远远的便可听见从楼上传来阵阵悠扬琴音,抚琴者一身白衣绿竹青衫,银发半束,一半梳成发髻,一半散在脑后,气质飘逸宁人,仿若仙人之姿。
听见抚琴声,原本神志昏沉,不省人事的锺惟清竟微微睁开了眼,恍惚之际朝着琴音发散处望去,却像是望进了一汪碧绿宁静的湖,湖心涟漪荡漾,水波漫到了他的心间,将他温柔又安稳地包覆在其中。
望着无力俯趴在阎风背上的锺惟清,夜倾尘并不急着见他,待一曲终了,他才气定神闲的起身,不急不躁地从容跃身至小楼下,来到锺惟清面前巧笑倩兮地盯着他。
"将军,你回来了。"
夜倾尘示意阎风把人交给他,他要把锺惟清带去他房里治伤。
"你再不松手,锺惟清就要死在你背上了。"夜倾尘笑道。
阎风一脸警戒的觑着他,不知到底应不应该松手。
此时锺惟清突然急剧的咳了起来,阎风为他封住的穴位过了几个时辰已经自行解开,于是又有血从锺惟清嘴边淌下,浑身的血纹变的无比通红,状似要从皮肤渗出血来。
夜倾尘对阎风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
"难得楚长凛干了件人事,派你这样护主的孩子跟着他。"
阎风一愣,心想夜倾尘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才一分神,背上的锺惟清便被夜倾尘带至怀中。
夜倾尘咬破下唇,吻住了锺惟清,从他唇下渗出的血珠随着两人交缠的舌尖,流进了锺惟清嘴里。
三人见到此情此景,纷纷羞臊的别过头去。
知遥和阎风两人目不斜视地看着远处,葛三乾则悄悄左顾右盼,偷看夜倾尘趁人之危,唇袭他家公子。
不过看着锺惟清脸上狰狞的青筋和血纹正一点一滴的退去,脸色也不再如方才那般灰白,葛三乾还是忍不住惊叹,这唇袭的效果真是惊为天人的好!
一吻结束,夜倾尘抱着锺惟清,脚尖轻点飞身上了楼阁。
见夜倾尘将人带走,一旁静默的葛三乾只能无奈地淡淡叹了口气。
唉!造孽啊!
葛三乾像是一夜老了十岁,抬手拍了拍阎风,侧头向一旁的知遥问道:
"右护法大人,这儿有酒喝吗?"
夜倾尘将锺惟清带回房内,帮他换去沾染血污的衣衫,用打湿的布巾亲自为他擦拭身体。夜倾尘捧起他的手握在自己掌中,用布巾细细地擦拭每一根手指后端至自己唇边轻吻。
"锺惟清,你真的差点就死了。"
夜倾尘不否认自己就是想看锺惟清这副弥留垂死离不得他的模样,但真看到了,倒也没有预想中的那般愉悦。
看着锺惟清赤裸的胸膛,那些代表战功的新旧伤痕就像刻在皮肤上的功勋,夜倾尘伸出手,以指尖轻轻摩挲,看着心口下一寸那道狰狞的刀疤,夜倾尘俯下身贴在那道最接近心窝处的伤痕,静静地听着锺惟清此刻平稳的心跳声。
半夜辗转醒来,锺惟清缓缓睁开眼,就着昏暗的烛光环视四周,发现又是个陌生的环境,微微撑着手臂想起身查看,赫然发现埋在自己赤裸胸膛上睡着的夜倾尘,一头披散的银发浅浅覆在颊边,散落在两人紧贴的肌肤上。
锺惟清心中一动,不自觉的抬手抚了下夜倾尘的发,见他似乎稍稍挪动了身躯,锺惟清当下立即将手收了回来,有些懊恼的又佯装闭上眼。
夜倾尘慢慢坐起身,凝视着锺惟清紧闭的眼,嘴边露出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意。
他伸出白皙纤长的食指,沿着锺惟清的喉结缓缓往下移动,抚着他厚实的胸肌,掌根有意无意地在茶色的乳首上揉搓,见其敏感地挺立,夜倾尘低下头,伸出湿润的舌尖往上头轻舔,满意地发现锺惟清不自觉地慢慢紧绷,于是更加一步张嘴将整边的乳首含在嘴里,另一手也慢条斯理地越过锺惟清结实的腰腹,沿着裤缝探入,轻轻地握住锺惟清的阳物。
夜倾尘边舔着锺惟清,边抬眼觑着他的反应,见他仍闭着双眼,咬紧牙根装作未醒的模样,夜倾尘灿然一笑,起身褪去自己衣物,跪在了锺惟清腿间,将他裤腰上的绑带拆了,扯下裤头后,俯低身子张口便将锺惟清的阳物含入口中。
"夜倾尘!你在做什么!"
锺惟清发现夜倾尘含着他的阳物,他再也装不下去,坐起身便想将夜倾尘推到一旁去。
见锺惟清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夜倾尘反而将他含的更深,半勃的性器顶端与夜倾尘喉间的软肉匆匆擦过,让锺惟清忍不住仰起头,发出不知是痛苦或舒适的闷哼。
夜倾尘更深的含弄锺惟清的阳物,锺惟清虽不断地推拒,但他勃发硕大的性器却与他背道而驰,将夜倾尘的嘴塞的一点缝隙都不留,最终扔旧全数倾泻在夜倾尘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