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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想到这些,但是初瑜却也无法做个“贤惠”人,主动为丈夫纳妾或许安排通房。

打发喜雨、喜雪两个下去后,初瑜坐在炕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等丈夫守孝期满,早点添些骨血方好。天佑……初瑜想到儿子,咬了咬牙齿。

起先,她虽然心里拿了主意,但想着儿子不在跟前,三、五个月方能见上一面,亦是难受得不行;不过,瞧着李氏与天佑在一起时,就像是年轻了十岁般,高兴的合不拢嘴儿,让人瞧着甚是动容。

喜云自幼跟着初瑜一道长大,也瞧着她看到喜雨后不自在,轻声劝道:“若是格格瞧着她……心里不舒坦,打发出去就是。”

初瑜看了喜云一眼,见她面上带着忧色,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有什么不舒坦的?说起来,陪嫁这几年,她也吃了委屈。我方才是想起婚配之事,到底是年纪大了!”

喜云听了,笑道:“却不晓得哪个有福气得了去?虽然不怎么喜欢她,但是照奴婢瞧着,咱们府里,除了紫晶姐姐,还数她长得最好。”

初瑜不禁苦笑,自己对喜雨,颇为为难,就是为了这“长得最好”四个字。若说是没有提防之心,那是骗人的,她自己都不相信。

虽然已经过了两年半,但是初瑜还记得自己个儿嫁到曹家后首次“见红”,叶嬷嬷要按照福晋的意思,安排喜雨做通房之事。

当时,她年岁小,又是新嫁娘,况且还有嫡母的意思在里头,哪里有拒绝的余地?不过,那种丈夫要被分去一半的心痛与屈辱,她却是至今未能忘记。

疑生

曹家父子进京的消息,或许会被有心人关注,但是三阿哥诚亲王起初并没放在心上。他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初九那天,恭请上幸王园,进宴。父子天伦,席间甚是其乐融融。

储位虚悬,身为有机会获得大宝的诸皇子阿哥之长,三阿哥岂能没有想法?只是他儒家典籍读多了,素来求稳妥,不愿轻易行事,省得成了出头鸟,成为兄弟们攻讦的靶子,像两位哥哥那样,落得个被圈的下场。

不过,三阿哥不惦记,不代表王府其他人不惦记,好几个幕僚在三阿哥面前提起此事。

三阿哥身为亲王,每年有一万两银子的俸禄,开府时也有几处庄子,一年下来,进项总有两、三万银钱。

不过,收入多些,开销却是更大。各府往来交际不说,三阿哥又是出了名的好人缘,在士林中声誉很高,经常助些大儒刊印书籍,甚是慷慨。

这两年,因图谋储位,诚王府下面的人手也多了些,三阿哥对门人的赏赐也厚了。

若不是前些年有些积蓄,怕王府账面上早就空了,日子过得甚是紧巴。就是盖个园子,还需内库拨银钱,才能得以动工。

想起这些,三阿哥是打心里羡慕四阿哥。门庭冷清,有门庭冷清的好,起码少了好些交际银子。

那位冷面四弟,“酒色财气”样样不沾的,只好烧个香、拜个佛,却不知是给谁看?

若说四阿哥毫无夺嫡之心,那不过是笑话,三阿哥压根不信。在他心中,四阿哥这般谨慎小心,不过是与他一样,都怕落下什么是非口舌罢了。

当年,太子未被废除之前。因脾气暴虐、行为不检,被人说成是:“此人为君,皇族无噍类矣!”皇父之所以废了太子,未必没受到这句话的影响。

三阿哥想到四阿哥,顺带着想起四阿哥府名下的冬茶园子,心里就有些不舒坦。

文士爱茶,自是风雅,偏偏好茶欲求而不得。他又不好像其他人家那般,放下面皮,四处去寻。

就听那幕僚道:“王爷,说起来,曹颙对咱们府的陈先生有回护之恩,专门登门道谢却也使得。”

他口中的陈先生,是诚亲王府的幕僚,原庆阳府知府陈弘道。

听到他的名字。三阿哥略带轻蔑的笑了笑,心下有些同情其结发之妻王氏。

陈弘道因前年冬天牵扯到“驿站纵火案”上,被锁拿至京,后经过步军衙门那边调查后,洗清了嫌疑,无罪开释。

因陈弘道进士出身,早年在士林中也广有美誉,这两年又因其妻王氏“叩阍”名扬天下,成为世人眼中的刚正不阿、傲骨犹存之人。

三阿哥与八阿哥都想要将其收到门下,所以才会暗中斡旋,使得步军衙门那边迅速结了此案。

因幕僚中有一位是陈弘道的同乡,早年有过些私交往来,所以最后还是三阿哥这边得了手。

陈弘道本为落魄之人,得皇子亲王的青睐,收在府里编撰儒学典籍,也正合他做学问的心思,便入了诚亲王府为幕僚。

去年待王氏周年祭后。陈弘道便由三阿哥做媒,迎娶了一个老主薄的女儿为继室,夫妻甚是相合,哪里还记得惨死发妻王氏?为了怕碍新人的眼,陈弘道对几个嫡子嫡女亦不太亲近。

虽然他摆出正人君子的模样,但是私下里笑话他的人却是不少。就是王府的嫡福晋董鄂氏,闲话时也同三阿哥抱怨过几遭,说是府里的笑话已经传到外头去。外面的亲戚女眷提起,对这个陈弘道很是瞧不起,再三问到那位主薄家的小姐是不是天仙儿般的人物,否则怎会迷得陈弘道昏了头,忘记了王氏发妻的恩义。

三阿哥像吞了个苍蝇似的恶心,原本是要借陈弘道的清名,给自己长脸面的,谁会想到竟然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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