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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闻言不喜,道:“那弟弟就谢过四哥了!说起礼品铺子,赚不赚银子,还都靠后,弟弟就是想趁着这个便利,弄些洋茶盏、洋茶来。不肖说,往后有什么洋和尚,洋佛像什么的,弟弟也给四哥留着。就是嫂子们用的花粉,孩子们耍的玩具,多弄些来,也是好的。遇到稀奇的,也可……”

他原想说,也可“孝敬皇阿玛”,但是话到嘴边,改口道:“也可卖个好价钱,赚几个茶钱!”

四阿哥淡笑不语,将手上的茶盏送到嘴边,饮了一口咖啡。苦,真苦,带着香气的苦。

曹颙这些年经手的事儿,四阿哥也都晓得个七七八八。要不是他出自曹家,身上做着正经的堂官,倒是更像个商人。

少年聪敏,却不用到正的方去,四阿哥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想着如今朝廷局势变幻,曹颙呆在冷衙门,从不掺合权利倾轧,这算不算未雨绸缪?是本性不喜热闹,还是有份好眼力?

四阿哥的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

曹府,兰院,上房。

曹颙坐在炕边,原看着天佑与恒生两个玩七巧板的,突然之间,鼻子却是痒痒得不行。

“阿嚏,阿嚏,阿嚏……”曹颙侧过身子,重重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李氏与初瑜在炕桌边,定年夜饭的食谱。

听了曹颙的动静,李氏忙起身,抹了一把儿子身上的衣服道:“是不是头晌出去穿得薄了,风吹着了?大过年的,千万别害病!”

初瑜递过帕子,神情中也带出几分担忧来。

曹颙擦了鼻子,笑着对李氏道:“只有母亲还将我当孩子,不晓得是哪个念叨我,耳朵直痒痒,就打了几个喷嚏,无碍的。”

“到底是出去了,身上保不齐也存了寒气,还是要喝碗姜汤驱驱寒!”李氏还是不放心,唤丫鬟去取小厨房备好的姜汤。

曹颙虽晓得自己没什么,但是看着母亲与妻子都不放心,就端起姜汤喝了。

天佑与恒生两个,见父亲皱眉喝东西,只当是苦药汤,都从荷包里掏出糖来,送到曹颙嘴边。

曹颙看着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浑身的乏也解了,只觉得心里甚是熨帖……

宫宴

腊月二十九,按照往年的旧例,赐朝正外藩科尔沁、奈曼、鄂尔多斯、嵩齐忒、扎鲁特、乌朱穆秦、翁牛特、喀尔喀、巴林、阿霸垓敖汉、土默特、苏尼特、阿禄科尔沁、喀喇沁王、贝勒、贝子、公、台吉等及内大臣、大学士、上三旗都统、副都统、尚书、侍郎、学士、侍卫等宴。

宴席设在太和殿,曹家父子伯侄三人,联袂赴宴,也算是曹家的体面。

虽说京城权贵,父子同朝为官的也不算稀奇事儿,但是像曹家父子这样同为堂官的,却是并不多见。

年方弱冠的三品堂官,后边再靠着曹家几十年的圣眷,真真是前程似锦。

但凡在京中这几年,年年的赐宴,曹颙都出席的,也无甚稀奇。曹颂虽是第一次参加赐宴,但兴趣了了,并没有什么雀跃之色,看着倒是稳重几分。

曹寅虽说回京不过一个来月,但是六部堂官也没有几个敢怠慢他。

女儿为铁帽子福晋,儿子为和硕额驸,帝王心腹、天子近臣,曹家兴盛三代而不衰,荣宠可见一般。

就算是大学士、尚书,这些品级比曹寅高的,彼此问候起来,也甚是客气。

民爵,除了几家开国元勋与后族外,能升到伯的,也算是显位了。

曹颙这边,还是每年的老规矩,同昔日侍卫处的同僚坐了。

说起来,离开侍卫处已经五、六年,不少同僚已经出去做官。

幸好纳兰富森在,去年一起去外蒙古的其他几个侍卫也在,众人一席坐了,说起话来,也不算太无聊。

言谈之间,众人说起最多的还是曹颙的养子恒生。曹颙的亲生子天佑,因跟着祖父母之前在江南,提及的人反而少了。

从外蒙古到张家口,恒生与众人同行了大半程。当时也是从这个怀里到那个怀里的,那般健壮又不怕生的小家伙,大家怎么会不喜欢?

中秋节前,恒生抓周时,不过侍卫都送了贺礼过去。其中赫山刚好今年添了个闺女,说笑间提起,往后两家要做亲家。

不过是玩笑话罢了,旗人女子要选秀,所以不兴娃娃亲那套。岳父不好认,寻思要做小家伙干爹的,也有好几位。

今天提到恒生,就有人自告奋勇要做小家伙的骑射师傅了。

曹颙只是笑,听过就算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就算恒生要启蒙,也得再过三、四年,倒是在座的各位,说不定就要放出去做副都统、将军什么的。

毕竟,侍卫是升迁的捷径,尤其是御前当差的乾清宫侍卫。

通常情况下,一等侍卫放出去,都是为八旗副都统;二等侍卫放出去,多为总兵或者参领。

曹颙昔日的两位上司,述明与德特黑就是先后放出去做副都统,已经不在宫里当差了。

十年二十年后,这些人就是八旗中的都统、副都统。

除了在御前当差的缘故外,也有他们各自出身世家大族的缘故。

曹颙还记得早年刚入侍卫处当差时,不少侍卫晓得他是包衣出身,眼中的不屑。

随着曹家的位的升迁,这些年曹家容宠依旧,不少世家大户却是受到废太子与八阿哥的牵连,也不如过去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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