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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四姐看着西厢门口,心中啧啧称奇。

春夏秋冬四婢,沈举人虽都收用了,可并没有都留在书斋,颜色娇好的春月、冬月留在这里,颜色次一等夏月、秋月则分到两个年轻姨娘身边做通房。

方才倚门的不是旁人,正是春月。

要知道这春月以前每提及沈瑾都是满脸酡红、情深脉脉模样,刚被送到书斋时还哭了一场,在张氏姊妹面前也抱怨过。没想到这还不到半月功夫,就开始争风吃醋。

瞧着她方才巴巴望着东厢的架势,恨不得沈举人招呼一声,就立时飞快去暖床。

不过这几年沈举人积威越重,即吩咐不让人进屋,这些婢子就无人敢多事,却是正好便宜了张四姐。

张四姐是个能对自己狠的,将书斋里的人数在心里算了算,晓得西厢里有三、四个婢子。她倒是不怕惊动她们,能走到这一步,哪里还要脸?

怕只怕沈举人这头。

牛要是不喝水,还能强按住不成?

张四姐在东厢外站了足有小半个时辰,直到西厢里都灭了大灯,声音渐消;东厢里,沈举人坐在书桌前的身影也消失半响,她才轻轻地推开东厢门,跻身进了屋子。

因沈举人这几年常住在书斋,所以书房屏风后里放了软塌。

张四姐早听春月提过书房的摆设,见书桌前无人,就转到屏风前,果然见沈举人躺在榻上,和衣而卧,一只袖子盖在眼睛上,浑身都是酒气。

张四姐站在那里,一会儿咬牙切齿,心中恨恨;一会儿抚着胸口,只觉得双腮滚热。

直站了盏茶功夫,她的神思才渐渐清明。

床榻上,沈举人鼾声渐起。

张四姐挑了挑嘴角,蹑手蹑脚地退到外间,将灯罩取了,粉唇撅起,“噗”地一声,吹灭了烛火……

今朝酒醉(六)

沈举人躺在那里,酒劲就有些上来,浑身燥热,心里也烦乱。孙氏……孙氏已经死了……郑氏也从温顺变成可恶,是因有沈瑾这个好儿子在,还是因她弟弟升官有了底气?

沈举人只觉得心中憋闷,闭着眼睛将领口的衣服拽开,手上却碰到一软糯处。

随即,软嫩的女体随即蛇一样的缠绕过来,一只柔荑摸进沈举人胸前,女儿香扑鼻而来。虽不知是那个婢子不听吩咐地过来爬床,可沈举人此刻正想要发泄一二,俨然没有问罪之意。

他身上正燥热,只觉得这女体温凉,便一把捞进怀里。

沈举人呻吟一声,没有睁眼,嘴巴已是上前,咬住一张嫩唇,严严实实地来了个“吕”字,只觉得口齿生津,欲飘欲仙。

被沈举人搂在怀里的张四姐感观可不那么好,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小娘子,刚被搂住时心里如打鼓似的,四肢都木了。醒过神来,就觉得酒臭扑鼻而来,一条肥腻腻舌头在自己嘴里乱搅,恶心的她差点呕出来,强忍着才没有推开沈举人。

沈举人嘴上嘬着,手下也没老实,已是摸到张四姐胸脯上,手中抓了个正着。

张四姐只有十五岁,身量略显娇小,两团胸肉却是不小。沈举人即便这几年艳福不浅,燕瘦环肥见识不少,也觉得手下娇软异常,不由地加大力气。

张四姐哪里受得住这个,开始只觉得酥酥麻麻,后边就是疼痛难忍,只有使劲往沈举人怀里钻,来避开他的手劲

沈举人迷迷糊糊,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睁开眼,手下也停了停。

外头乌云蔽月,室内也是漆黑一片,哪里能看到什么。

张四姐正提着小心,见状未免心虚,便又伸手去摸沈举人裤子,荸荸的,摸到一高处,小手不由捏了捏,手下炙热透过衣服料子,在她手中抖了抖。

沈举人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只剩下欲念,哪里还会去想有什么不对劲,翻身而起,将身边娇小覆在身下,使劲揉了几下,又觉得衣服碍事,三把两把将自己剥了个溜光,身下人的衣裙也扯下。

两团白肉,并作一团。

没一会儿,便是娇滴滴一声闷哼。

沈举人这几年历经花丛,哪里不知身下是处子,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有功夫去细想许多,腰身一沉,已经长驱直入,随即便肆意伐挞起来。

破瓜之痛岂是好忍的,换做其他女子,怕是早就泪语乞怜;张四姐却是死死地捂住自己嘴巴,眼泪却是如水闸似的,流个不止,一会儿便将身下锦铺润湿了一片。

沈举人这几年在房事上放纵,身子已经不如以往,不过半盏茶功夫,便一泄如注,自己倒在张四姐身上。

两人私处还连着,张四姐虽觉得压着慌,却不敢推开沈举人。

沈举人醉酒之中,插上这一场房事,身上也疲,就趴在张四姐身上迷瞪过去。

张四姐在沈举人身下,不由傻眼。

她早已预备好一肚子话,等着沈举人认出自己后来说,谁晓得沈举人会这个应对。

这是将她看做旁人了?张四姐将西厢那几个婢子的模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那几个婢子虽都颜色娇嫩,可身量都苗条,即便胸脯高耸,与她这浑身软糯的身量也不同。

张四姐本是心里极瞧不起沈举人这个表叔,即便今日“自荐枕席”,也是目的昭然,想用这清白身子换些什么,并非生出什么男女之情。

这些日子,张四姐将沈举人这表叔从里到外地琢磨了个透,自诩已经可拿捏一二。如何色诱,如何哭,如何求,如何软语摆利益,种种场景她早已计划好。就是沈举人摆出“君子状”拒绝她,她都想出一二三四几种应对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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