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朱宏煜做诗的水准就是个半入门，但没奈何人家钱谦益狗不要脸能吹啊。
而朱宏煜虽然知道钱谦益是在拍马屁，可他却也没有多少反感，反而是对钱谦益多了些赞许。
老钱同志虽然身段软，但哪怕只是从拍马屁的水准来看，钱谦益在文学领域的造诣还是很值得肯定的。
文人嘛，自古以来都这样！
你还能对他们又什么奢求？
当夜，明军将士们吃着碗里的水饺，喝着滚烫，醇香的肉汤，大声的谈天说地。
畅想着光复大明之后的美好生活！
到时候，他们作为大明的复国功臣，定然能够得到足够优渥的待遇。
军营中的气氛，可谓是相当的热烈！
虽然军中不让饮酒，但也不妨碍军中的将士们欢庆年节。
朱宏煜穿着军服，在军营中巡查，脸上挂着笑容，没什么架子的和将士们谈笑。
“哈哈，等这次江南决战打完！”
“我大明也就算是彻底站住脚了，大明光复也就算是踏出了最重要的一步。”
“到时候，大家人人都是大明的复国功臣，都是孤的手足弟兄！”
“所有人，人人都能娶一个腚大的老婆，生五六七八个大胖小子，过一过那地主老爷的生活。”
“……”
朱宏煜知道，和一群大头兵，你要说什么理想，那是扯犊子。
想要鼓舞士气，那就得来点直接的。
老婆孩子有点田，这不就是这个时代的中国人最向往的生活吗？
朱宏煜正在巡视，大声和军中的将士们说笑。
一名光复军士兵鼓起勇气，向朱宏煜起哄道。
“殿下，今天是过年，是不是该放炮仗啊！”
“放点炮仗，咱们也能热闹热闹不是！”
朱宏煜将目光看向了说话的军卒，赞许的点点头说道。
“这话不错！”
“军中不能饮酒也就罢了，可大过年的要是连炮仗都没有，那还算什么过年？”
王汝贤在一旁，忍不住开口说道。
“殿下，此次大军北上，可没有携带爆竹！”
朱宏煜一脸奇怪的说道。
“军中没爆竹，可火药定是不缺的。”
见王汝贤还欲说什么，朱宏煜摆摆手说道。
“罢了，罢了，火药虽然不少，可也不能这么浪费！”
“传令炮兵部队，对准清军大营给孤打几轮急速射吧，这玩意不比放炮仗热闹？”
“嗯，这便算是孤给清军的跨年礼物吧！”
王汝贤：“……”
四周诸人：“……”
这礼物……大可不必！
朱宏煜此言说出，就连一旁的钱谦益都不知道该怎么拍马屁了。
只能是有些尴尬的说道。
“清虏窃据神州，危害我大明社稷，殿下还能在年节为其送上新年礼物。”
“此等心胸，下官佩服！”
朱宏煜：“……”
诸人无语，就硬吹呗？！
……
鏖战
在接到了朱宏煜的命令之后，明军的炮兵部队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一名名炮兵飞快的将碗里的饺子塞到嘴里，咀嚼吞咽。
然后将手中的肉汤一饮而尽，将食物顺了下去。
再然后然后开始干活！
“连长，这乌漆嘛黑的，射击诸元没办法校准啊！”
一名明军的炮手挠着头说道。
由于明军的伙食足够好，炮手们倒是普遍没有夜盲症。
可即便如此，在这黑夜中，他们也有些看不清目标所在！
经验丰富的连长闻言，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然后开口说道。
“大半夜的，铁定没办法校准啊！”
“这乌漆嘛黑的谁能看得到？”
“白天时候不是大致计算过射击诸元了吗？直接拿白天算出来的用吧，大差不差，炮弹别落到自己人头顶就行。”
下面的炮兵闻言挠了挠头，继续做着准备工作。
不多时，明军布置在嘉兴城外的火炮，便做好了开火的准备。
……
天色漆黑，虽然是过年，但清军这边的气氛却是很低沉压抑。
和明军那边截然不同！
归根结底是因为洪承畴的事情，从而使得清军的士气并不是很高。
甚至是为年节的氛围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再加上图海为了避免出现营啸的事情，即使是除夕夜，他还是下令军队宵禁。
唯一能证明清军也在过年的证据是，今天清军的伙食比起往日来，要强上一些。
虽然比不上光复军又是饺子，又是肉汤的享受，可也是能确保军中上下都能吃饱饭，还能沾些油荤。
嗯，水准直追二十一世纪我三哥的军队伙食标准！
夜里，清军大营中的一处营帐中，杨树生揉了揉肚子，从大通铺上掀开没什么棉花的棉被起身。
和值夜的军官要了一个令牌，便准备去解手。
掀开帐帘走了出去，冰冷中略带湿气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钻入了他的鼻腔，驱散了些大帐中的脚臭和汗臭味。
伸了个懒腰，缩了缩脖子，杨树生大步往茅厕而去。
只是，他才走了一般，却是闻到了一股从嘉兴城方向飘过来的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