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在制造署忙事情,要么是在府邸里面偷懒摸鱼。
顶多有一两日晚上因为好奇,去了某些地方听曲取乐而已
难道皇帝连这个都管???
陈珂不由得有点心虚,他轻咳一声:“咳咳,好,我这便去。”
制造署外
赵高老老实实的、恭恭敬敬的等待那里。
他的身后是嬴政特意为陈珂准备的车辇,看起来十分张扬。
陈珂走到制造署外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子的场景。
他眨了眨眼睛,觉着有点奇怪。
“赵府令?”
“这是?”
赵高微微一笑,看着陈珂道:“陈少府,陛下有令,宣召您入宫。”
“车辇已经是为您准备好了,还请移步。”
陈珂站在车辇之下,看着那豪华的车辇。
如果不是知道,赵高不会在这个时候害自己,他几乎都要以为这是陷阱了
这明显不是属于他的规格啊
什么情况?
陈珂在一脸茫然中上了车辇,而后赵高亲自为其执鞭。
马车悠悠杨杨的走在咸阳城中,速度很慢,就像是刻意在表演一样。
路边,两个人望着车辇,神色阴沉。
端木游牧眼底闪过一抹不可思议:“这是怎么回事?”
“他竟然如此信任这个家伙么?”
:似真似假
言诀的眼睛中也是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
有些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却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其中的含义。
这车辇是皇帝专用的,哪怕是皇子都是没有资格使用。
这是有规矩的。
而如今,始皇帝让这车辇来接陈珂,并且拉着陈珂在咸阳城中晃荡。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始皇帝故意让人看的。
让那些挑拨的人看的。
告诉他们,陈珂到底有多么的得始皇帝的信赖。
对于陈珂来说,这是无上的荣幸!
而对于端木游牧他们来说,这就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了。
这意味着他们之前的努力,全都是白费了。
端木游牧愤怒的望着车辇慢慢的远去,心中的愤恨无法缓解。
反而是言诀眼睛一闪。
“端木兄,其实有可能,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他的嘴角微微一笑。
“若是那个人完全的信任他,为何这么急急忙忙的将他宣召过去?”
“而且,你看陈珂的那个样子,完全是属于不知情的。”
“这说明什么?”
言诀的声音中带着兴奋,而端木游牧这個时候还显得有点懵。
“说明什么?”
言诀低笑一声:“这说明,其实那个人是怀疑陈珂的,只是在这个时候,他不能够表现出来。”
“所以,故意让车辇来接陈珂,表现对陈珂的信任。”
“而这种信任并不是没有任何代价的。”
言诀意味深长的说道:“端木兄,等着吧。”
“或许,不用多久我们就是能够听到好消息了。”
端木游牧的脑子并不笨,只是有些冲动。
这个时候经过言诀一说,他也是反应了过来。
“你说的有道理。”
“看来,这一次,这家伙进宫,是凶多吉少?”
“哈哈哈哈哈哈”
章台宫
嬴政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在纸张上面写着什么。
而一旁的顿若声音轻轻的说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声音中带着平和。
陈珂坐在那里,脸上带着茫然。
关于这个事情他本来是很迷糊的。
但当听到顿若所说的之后,立刻便是反应了过来。
看来,这是有些人动手了。
否则为何会一夜之间,就是传遍了大半个咸阳城?
而现在,最关键的不是其他的,而是嬴政到底有没有怀疑自己?
怀疑自己私藏长生之法?
这是一个可大可小的事情
但是对于嬴政这种求仙狂魔来说,就不一定了。
若是嬴政一心认定自己私藏长生之法,那么自己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是解释不清的。
有时候,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有时候,你没有办法让一个人相信她不愿意相信的事情。
陈珂的心里,开始紧张了起来。
他默默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嬴政,嬴政此时一言不发。
章台宫内,一片沉默的气息逐渐的在环绕着。
片刻后,嬴政打破了这沉默。
“看看吧。”
他随手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了陈珂,陈珂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看着。
只见奏折之上写的正是弹劾他的内容。
说他在制造署谋求私利,自私将神物出售给朝廷官员。
说他拉拢朝堂中人,意图不轨。
最后的一封奏折之上,则是说他私藏长生之法,有祸患大秦之心。
一桩桩,一件件,说的很真。
如果不是这其中的主角是他自己,陈珂觉着自己是会相信的。
他看完之后,低着头,继续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需要等待皇帝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