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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车

 

说,认可君主的土地,就是国家。我们保持战况通讯,你每周回来那一天,和大家在一起,好吗?”

君士坦丁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习惯了战争和分裂的权术,但缺乏魔术诡辩的训练,通常斯弗朗齐斯会为他代劳。但这话确实让他产生了一丝动摇。

没听到回答,藤丸立香就觉得是默认了:“那就这样,我去使者那桌吃饭。”

君士坦丁刚要伸手切断通讯,这时他觉得身体异常沉重,和先前的短期疲累不同,这次像是积蓄了毕生的疲累突然涌上来。君士坦丁手一滑,没按上按钮,所以没错过藤丸立香的下一句话:

“哦对,卢卡斯·诺塔拉斯来闹了,说他跟你好久,你都没给他做旗,也没把剑给他。我让克莱恩小姐随便缝了个给他,说是你留的,后面他问你,别穿帮了。”

“我给过他城门钥匙,没有给过你。下次骂他。”

“下次一定。”

通讯结束。君士坦丁才意识到自己穿着睡袍,显然是佩佩换的。睡袍是紫红色的轻薄绸缎,非常舒适。他把脸埋在沙发靠背上休憩,陷入熟悉的失眠,那种身体疲惫至极而精神清醒万分的情况。在生前,他的身体会判断这种失眠为没睡,第二天给他一点头昏咳嗽之类的小毛病。

迷糊之间身上多了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君士坦丁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个棉花糖形状的毛绒玩具,绛紫色,长条,和他一般高。

“给你的,”穿着浅粉色睡袍的佩佩坐到床上,蹬掉拖鞋,“我太开心了,跑去买很多东西,洗了好几个澡都抵消不掉,回到现代真是太好了。”

君士坦丁缩在床上,看向藤丸立香的通讯。床桌上放着各类水果,有点罗马,但不太标准。他被1453年的战报锁死在民宿里,那曾是他熟悉的地方,因为藤丸立香提供的信息量过大,反而有了崭新的观感。

佩佩看君士坦丁恢复安静,就和贞德排班轮番守着他,毕竟2005年也是特异点。佩佩不放弃自己的生活,出门之前会在君士坦丁的房间里放点水果,仿佛双头鹰留在泛人类史,特异点这个是油鸱。君士坦丁吃不下,就嗅嗅果香,端给贞德。

“迦勒底的神代魔术师能够分离圣杯,我会在下次交给你。”

“请保留吧,主和抑制力对我发出了启示,这个特异点会揭示一种特殊的圣杯战争形式。”

君士坦丁听不懂,“感谢主的慈悲。”

苏丹穆罕默德二世没问出来亵渎的猪群是哪来的,就提前开了炮,这和历史产生了偏差,但威力没有变化。炮击每天清晨开始,持续数百发,震天撼地,异常可怕。

藤丸立香倒是习惯了,没因为恐惧干扰判断。她拥有多名忍者,大炮每天的部署位置一清二楚。力学不是特斯拉的本业,他出于无聊提供了抛射数学模型。既然有了位置、模型,加上拿破仑的战场经验,就能得出落点范围。

第二天开始,藤丸立香按测算结果迁移市民,所以君士坦丁堡市内只在遭受炮击的第一天产生了比较严重的损失,因为需要以实际验证苏丹大炮的性能。实射和特斯拉的模型偏离比较大,大概因为发射材料不统一,炮手经验难以估计,但和拿破仑的经验范畴比较接近。城内主要是房屋财产损失,还有国民被吓破了胆或者去教堂做祷告,跑在街上被轰死。

炮轰的间隙,奥斯曼军队也有持续的攻城战,这一点和史实差异不大,在弓箭、燧发枪和希腊火的覆盖下,没得到决定性的优势。

君士坦丁堡最大的损失在城墙,主要是持续的墙体损失。现在是人够了物资不够,藤丸立香和君士坦丁不一样,她找物资用求的,哪里的人都是提到钱就无缘。

虽然有皇帝敕令和佩剑信物,但藤丸立香不用来征收,只在对付极端分子时把对方打昏,以示威严。下次来了,卢卡斯·诺塔拉斯见她这么正经,绝对收不上东西,就代行了。

君士坦丁没发表评论,他不知道藤丸立香是麻辣之祖、万事万物之所爱。他习惯了手下人会变着花样在他面前积累故事、以找机会爆发争吵,争夺资源或者他的宠爱。操心也没用,吵起来再说。

国民一开始也吓得半死,几天也就习惯了,对于有范畴的结果,恐惧感就会减轻。皇帝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藤丸立香,国民哗然,这样的将领可不是靠求援换得来的,皇帝一定在哪藏了钱。一定是真的有钱,不然苏丹怎么会来?

炮击第三天,藤丸立香发来通讯。

“战场的情报,我和你同步得基本一致,在我们这方,称得上是现代战争。所以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替我给所长写报告书哈哈哈……”

君士坦丁答应,得到一句“谢谢您,皇帝陛下”,没有哥。他用佩佩的电脑写完几天的战报,发现冒犯在这等他,他是惯于在战场上奔走的,纸上谈兵颇为不适。

好吧,忍了,君士坦丁向藤丸立香提出要求:“我要在回去那天进行月度结算,支付和迦勒底的报酬。为了清点,届时需要你提供清洁无干扰的环境。”

高贵的百分比伤害开始向友军转移。藤丸立香答应了,其实这件事接近尾声了,因为弗朗西斯·德雷克和巴沙洛缪·罗伯茨的船队在3月23日就出发了。

奥斯曼大炮的补给战线很长,制造炮弹的石料多数是从更远的地方运来,经港口和复杂陆运再抵达前线。迦勒底海盗们持续截击苏丹后续的运输船,只是战场距离君士坦丁堡有数百海里的距离,对陆地战局的体现不直观。

不让出城就打海战,藤丸立香卡得一手好bug。

君士坦丁的理智知道现在的炮弹只是苏丹的存货,但他不愿意相信。他有点后悔,他该给出城门钥匙、等待藤丸立香的失败,倒不是因为对迦勒底的不满,而是隐隐觉得自己该死、再次屈服于历史才是他应得的命运。被猛烈地爱像一种疫苗,初次接种会持续不适很久。

3月28日,炮击频率减弱,高扬斯卡娅也从威尼斯回来,带着宝石兑换出的黄金。精明狐狸编了很多令人折服的神秘故事,把货物卖出了超常的价格。

藤丸立香向君士坦丁请求处置方式。

“啊,我无权动用迦勒底代理人的个人财产。”

“哥,所长的归所长,咱俩的归咱俩。白给。”

“你要是愿意,就铸币。我尽量想办法还给你。”

藤丸立香知道代理铸币权意味着什么,她答应了,挂断通讯,看着君士坦丁署名的文件想了一会。他的字迹非常清晰,字母很多,希腊语又充满圆滚滚的弧度,在藤丸立香这个日本人看起来,像一大串颜文字一样。可爱听话还爽快,难怪所长喜欢,所长喜欢的她也喜欢。

3月29日,炮击增强,但没有先前的力度。根据加藤段藏的回报,苏丹从临近地区得到了补充的石料,周围的石料制作的炮弹效果没有定制的好,威力明显小了。虽然不会维持很久,但现在依旧难缠。

藤丸立香试着挖地堡,遭到了城内的反对,反对她就是反对皇帝。城内很分裂,一部分人支持皇帝是因为别无选择,毕竟能跑的早在君士坦丁上任之前就跑了,根本等不到封城。另一部分人为了反对宗教联合而反对皇帝。

藤丸立香理解了为什么君士坦丁的联军怎么都是乌泱泱的亲戚和外国人。她也没有解决宗教联合的经验,迦勒底的圣人们可以为她接受异教的盟友、也可以为她叛教,但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3月30日早晨,君士坦丁从布雷契耐宫的破床上醒来,在迦勒底和诸位大臣的簇拥之中骑马出了皇宫。炮击停止了,城市里有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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