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学大兴,我儒家新办的私塾和书院,相比起新学所办的学校、招收的学生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仅仅只是去年,我大明新办了两万多所新式小学,两千多所新式中学,还有三十多所所谓的大学。”
“大学之名,实在是犹如这两个字,他们所授之课,我也是已经看过了,他们研究各种各样的旁门左道,意图以此来探寻、了解宇宙世界之真相,实在是蝼蚁观天,不自量力!”
众多的学子聊着、聊着,很快又是聊到了新学之上,有人就忍不住吐槽起来。
“唉~”
“有太多的无知民众,只是贪图新学学校不收学费,还有一顿午餐,这才将孩子送到新学去学那些旁门左道。”
“我儒家大门,求学不易,不仅仅需要昂贵的束脩,而且我儒家之学,浩瀚如海,难学,难精,故而将大量的人挡在门外。”
“不比新学多是一些粗浅的东西,旁门左道,不值一提。”
有人也是跟着点头说道。
“实在是不明白,朝廷为什么不取消这些新式学校,还任其发展壮大,大有盖过我儒家正统之势。”
“虽然现在他们还稍微成气候,可是来日方长,时日一多的话,恐怕将来必定会动摇我儒家正统之地位。”
“据时,正道式微,旁门左道得势,则乾坤颠倒,日月混乱,必将混沌不堪,我大明危矣!”
景旸也是叹口气说道,江南出身的他,深受江南儒家的影响,一向都是反对新学,也是反对新政的,说到这事情,他也是显得极其忧国忧民。
“几位兄台之言,我却是有不同的看法。”
听到接连有人批评新学,甚至于将新学批的一无是处,李南云站出来说道。
“哦,不知道李兄有何高见?”
众人顿时齐刷刷的看向李南云,想要看看这个来自南云省的解元能够发表出什么高论出来。
刘晋也是看向这个李南云,倒是很想看看这个李南云能够说出一些什么东西出来,对于在场的这些才子。
说实话,刘晋还是很失望的。
虽然一个个确实是有才,这传统的诗词歌赋之类的,他们信手拈来,一个个都玩的不知道有多熟练了。
可是听他们抨击新学,将新学批评的一无是处,看不到新学任何的有优点,极其的傲慢,带着偏见看到新鲜的事物。
刘晋就知道这些人和朝堂之上那些守旧派的官员没有任何的区别,都是儒家大工厂制造出来的货色。
纵然是诗词歌赋文章写的再好,才华再横溢,也始终就是那个样子,和朝堂之上的大部分官员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倒是眼前这个李南云,虽然是南云省本地的土著,但似乎好像对新学有着自己的一些看法,这让刘晋来了兴趣,想要听一听他能够说出一些什么特别的东西出来。
连学都不去学,你怎么知道不行?
“老刘,难怪这里能够成为京城最顶级的青楼楚馆了,这里的老板还真是会玩,这欲擒故纵的手段玩的真溜~”
朱厚照正在大快朵颐,这听雨轩的菜是真心不错,酒也是最好的酒的,有来自欧洲的顶级红酒,也有来自大明各地的名酒。
再加上所处的环境,轻歌曼舞的优美舞姿和动人的琴声以及旁边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点的花魁,让朱厚照的小眼睛也看到直直的,整个人心猿意马。
“咳咳,今天可是以文会友啊,注意点形象~”
刘晋有些无奈的咳嗦一声,自己的注意力可是全放在了这个李南山上面,想要听一听他对于新学的一些看法。
可是朱厚照的心思却全放在了吃喝玩乐上面了,吃东西的吃相有点难看,全然不像太子,还有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一直盯着跳舞的歌姬看的直溜溜的,对于屏风之后的花魁那更是恨不得掀开来好好的看一看。
这货算是彻底的开窍了。
家里面一大堆女人,各种各样,燕环肥瘦,还不满足,这到了外面依然一副猪哥的样子,让刘晋也是忍不住直摇头。
没有理会朱厚照,看向李南云。
“刚刚听诸位将新学批评的一无是处,说是旁门左道,下三流,那不知道诸位可有仔细的去钻研过新学?”
李南云看着在场的诸多才子问道。
“旁门左道,不足挂着,学之何用。”
景旸淡淡的回道。
“是啊,我儒家经典尚且学不过来,哪里还有精力去学新学的那些东西,更何况,新学只重技艺却不重德行和忠义,不学也罢。”
有人也是跟着附和道。
“就是,就是,新学的东西,我也看过一些~”
“他们将课程分为什么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国学、历史等等,其中只有国学才有少许我儒家经典,其它一概只字不提我儒门大义,这样的新学,又能够有什么用?”
符合的人很多,新学的兴起,对传统儒家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新学所授的内容与课程,这些儒家的学子自然也是有人去看、去学一学的。
“我觉得这新学,也只有历史一门倒是值得去学一学、看一看,多少还是能够知道一下我华夏之历史。”
“至于其它,都没有什么值得学习的地方。”
刘晋仔细的听着这些才子们的断论,也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