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亲卫哪敢多说什么,连忙冲过去将周丰掉落在地的短刀收了,架着肩膀往院子里拖。
别的不说,光是敢对家主动手周丰便已是死罪。
在劫难逃!
……
是夜。
吴良携带“随侯珠”跟着曹禀前往曹府。
曹禀一路上喜气洋洋,不住的对吴良絮叨:“有才兄弟,以我这次在兖州的表现,伯父肯定会叫我领兵打仗了吧?”
“到时若是伯父依旧不允,你可一定要替我说几句好话啊!”
“你说伯父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与曹子脩年纪相差不大,武艺也相差不多,为何他能随军出征,我却不能?”
“……”
吴良始终只是微笑,并不接话。
何况这事他说了又不算,多说无益……
不过那句话倒有可能说到点上了,可能正是因曹禀“与曹子脩年纪相差不大,武艺也相差不多”,所以曹老板才不让曹禀领兵打仗?
如此两人一道来到曹府院内,曹禀终于不再继续絮叨。
然后。
他们就遇上了正在院内投壶解闷的曹旎。
“旎儿妹妹。”
曹禀笑呵呵的打了声招呼。
“见过安民哥哥。”
曹旎回过身来看到二人,俏脸之上悄然泛起一抹红晕,施施然对二人分别施了一礼,极为淑女的柔声笑道,“见过吴司马。”
“她今天不对劲,快走!”
曹禀当即小声对吴良说了一句,拉起他便逃也似的向内院快步走去。
我封你为摸金校尉!
步入后堂,曹老板与戏忠已在其中等待。
看到吴良之后,戏忠便立刻像是后世面试会上的面试考官一般,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以至于吴良连忙下意识的四下看了看,如果发现地上有个纸团的话,就要果断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
哦,对了。
这个时代纸还是珍品,就算曹老板有纸,也绝对舍不得团成一团扔在地上搞这种变态的面试小测试,太浪费了。
不过通过戏忠的样子倒也能看的出来,他即将面临就是一场“面试”。
曹老板虽是真正的主面试官,但戏忠的意见也同样不容小觑。
如果吴良所猜不错,只要能通过这场面试,他便将正式成为曹老板的员工,而且是心腹员工,接下来必须好好表现才行。
“拜见使君,拜见……”
吴良还没见过戏忠,因此并不认识他,哪怕心中已有猜测也不会乱称呼。
“这位就是我伯父的军师戏志才。”
曹禀连忙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拜见戏军师。”
吴良躬身拜道。
“见礼了。”
戏忠温文尔雅,淡然笑道。
“都是自己人又是私底下,就不必在意这些礼节了。”
曹老板则是咧嘴一笑,对戏忠说道,“志才,这便是我与你说过的瓬人军司马吴良吴有才,你看他年纪轻轻便胸怀异才,这次徐州战事与兖州战事之中,又皆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如何?”
“初见这位小兄弟确实是一表人才,不过其他的事情忠未曾了解,不敢予以置评。”
戏忠笑了笑,依旧淡淡的道。
这是打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节奏?
吴良心中暗暗想着,却也只是低眉顺眼的笑了笑,并未说话。
“有才,我听安民说你此次还为我带回来一份大礼,可有此事?”
曹老板又颇为希冀的问道。
“使君,这礼物不是末将为使君带回来的,而是安民兄与瓬人军全体将士为使君带回来的,请使君过目。”
说着话,吴良便从怀中要出一个麻布层层包裹的物件。
不过并未亲自交到曹老板手中,而是先双手捧着微微躬身奉到了曹禀面前,由曹禀这个瓬人军主将来交。
这是何意?
你直接给不就行了?
曹禀不知吴良是在表现“不贪功不越级”的优良美德,心中自是有些诧异,不过依旧将那物件接了过来,而后一边层层打开,一边递到了曹老板面前。
最后一层麻布揭开的时候,一抹幽光已经自其中照射出来。
瞬间将原本点了两盏油灯依旧有些昏暗的后堂照的宛如白昼一般,但这光线却又并不刺眼,给人一种十分柔和的感觉。
“这是……!?”
曹老板当即直起身子,一双眼睛灼灼的盯着面前这颗鸡蛋大小的宝珠。
甚至就连戏忠也是微微睁大眼睛,身体不自觉的向前倾了一倾,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宝珠。
“使君,末将已经向守墓人验证过,这颗宝珠便是与和氏璧齐名的随侯珠,当年和氏璧被秦皇制成了传国玉玺,随侯珠却自此没了下落,如今使君乱世中起兵,这颗宝珠又适时现世,并机缘巧合流落到使君手中,未尝不是一种征兆。”
吴良拱手说道。
“好!说得好!这果然是一份大礼,令我喜出望外的大礼!”
曹操当即拍着大腿站了起来,眼中尽是狂喜之色,“那袁公路(袁术)自从得了传国玉玺,便常常妄言自己乃是天命所归之人,如今我却得了比那传国玉玺更加难得的随侯珠,岂不是天命所归中的天命所归?”